俞菀卿已經順利生下一個兒子,她躺在床上,整個人臉色都是蒼白的。
生孩子這種痛,比她以往受的所有傷都要痛。
她本不想叫出聲來,無奈,實在太痛了,痛到非常人所能忍耐。
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又聽到丈夫的聲音,她恢複一點力氣後,笑了笑:“阿辭,我沒事。”
她的聲音不大,霍瀾辭卻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媳婦的聲音,霍瀾辭才鬆了一口氣,他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說了一句:“我在外麵陪著你。”
其實,他很想進去陪著小五。
霍老爺子站在客廳,看到孫子沒有往裡麵衝,這才放心下來,坐回椅子上。
要是有人注意,就會發現他向來平整的褲子上,已經揪皺了。
俞菀卿聽到他的話,明白他想的是什麼,可她真的不願意讓霍瀾辭看到自己生孩子這個場麵。
她曾經見過,一個男人陪著老婆生孩子,最後被那場麵嚇到,導致小兄弟,站不起來。
最後夫妻感情破裂,離婚收場。
為了她下半生的幸福著想,她都不允許霍瀾辭進來陪自己生娃。
再說了,痛的是自己,他進來為沒用,不要指望用生子之痛讓男人生出良心。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這玩意,你再痛,良心也不會長在男人身上。
想著想著陣痛來襲,俞菀卿忍不住悶哼一聲。
許秀清在一旁用小被子把剛剛出生的小嬰兒包起來,聽到悶哼聲,她看向俞菀卿:“小五,你不用忍著了,太痛就喊出來,這樣就不會那麼痛。”
俞菀卿聽了後,笑著說:“大伯母,我知道,隻是這種痛在我可以忍受的範圍。”
幾次陣痛過後,就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來襲,俞菀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要被這一股痛意劈開兩半。
她甚至用異能去緩解這種痛,那也僅僅是緩解了一點。
該痛的還是痛。
生了大兒子半個小時後,俞菀卿生下了二兒子。
十分鐘後,又生下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生完孩子後,她已經很累了,看了三個孩子一眼,就閉上眼,開始用異能調理自己的身體,
大伯母見狀,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好好休息,我們收拾乾淨這裡,再讓阿辭進來。”
俞菀卿聞言,懶得睜開眼了,嗯了一聲:“大伯母,莊姨,謝謝你們。”
莊姨看著繈褓中白淨的小女嬰,笑著說:“彆說謝謝,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
俞菀卿點點頭,閉上眼,很快就陷入沉睡,她身體裡的異能在不斷修複這一次生產帶來的損傷。
徐秀清抱著兩個孩子,莊姨抱著小女嬰走出房間。
霍瀾辭一下子跑過來問:“我媳婦怎麼樣了?”
許秀清看霍瀾辭如此緊張,趕緊笑著說:“小五隻是累到睡著了,彆擔心。”
“這是你的兩個兒子,莊同誌抱的是小妹妹。”
霍瀾辭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小小的,軟軟的,就算以前練過無數次抱孩子,還是不敢伸手去抱他們,就擔心自己勁兒太大,最後會弄疼他們。
他隻能看了看兒子,又看看女兒,隨後笑著說:“我先去看看我媳婦。”
許秀清本想說裡麵還沒有收拾乾淨,&bp;隨後一想,這是小五的丈夫,就算分娩過程無法親眼所見。
也要讓他看看裡麵的淩亂和那些血水。
有了這樣的衝擊,他才會明白女人生孩子有多不容易。
“去吧,小五累壞了,知道你們會擔心,很多時候都在強忍疼痛,不敢放聲喊出來。”
莊姨聽了這些話,點點頭:“俞醫生真的很堅強。”
有些話,她想要說,卻沒有立場和身份,可許同誌是他們長輩,她說出來的,卻不會有什麼不妥。
霍老爺子走到莊姨身邊,看著繈褓中的小女嬰,隻覺得心都軟了,這是她第二個曾孫女。
小小一個,讓人感覺到大聲說話,都會嚇到她。
莊姨看著小女嬰,笑著說:“三個孩子都很聽話,隻是出生時配合著哭了幾下,接下來就沒有哭過。”
她就沒見過這麼配合的孩子。
太討人喜歡了。
霍老爺子聞言,哈哈一笑,他說:“這樣很好,不愧是我霍家兒女。”
大家都紛紛圍過來看了一眼孩子,擔心孩子會著涼,許秀清和莊姨趕緊把他們抱回房間裡。
俞菀卿醒來時,就看到霍瀾辭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她推了推男人,小聲說:“怎麼在這裡睡了?你趕緊到房間去睡。”
這屋子還有血腥味,俞菀卿想要讓他到隔壁房間去休息。
霍瀾辭搖搖頭:“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
發現媳婦在東張西望,他笑著說:“放心吧,孩子在隔壁房間,大伯母在照看著。”
“莊姨昨晚幫接生,然後照看了大半夜才去休息。”
霍瀾辭躺在俞菀卿身邊,開始說起孩子的事,說著說著,他低下頭去看著認真傾聽的女人:“媳婦,謝謝你,也辛苦你了。”
“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什麼都幫不了你。”
俞菀卿搖搖頭:“生孩子這件事,你真的無法幫我,如果真覺虧欠,那就多照看孩子,讓我輕鬆一點。”
霍瀾辭在心裡小聲嘀咕一句:我發代替你生孩子,可我也參與了過程。
他嗯了一聲:“接下來你隻需要安心坐月子,剩餘的事交給我。”
“我已經和領導說好了,我需要休假。”他笑著看向俞菀卿:“接下來半個月時間,我都在家。”
“照顧孩子,照顧你,”
在她最需要丈夫陪伴和照顧時,他不想缺席。
天亮後,俞菀卿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的消息傳遍了家屬院,有些人忍不住說:“以後還有人造謠,說俞同誌都已經結婚那麼多年還沒有生孩子,肯定是生不出來。”
“現在瞧見了吧,人家不是不能生,而是以前不想生。”
沈甜的媽媽經過時聽了一耳朵,嗤笑一聲:“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的人,才會經常盯著人家的肚子看。”
“沒辦法,她們除了生孩子外,已經沒有彆的事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