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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蘭聞言跌坐在凳子上,一臉不敢置信,許久才低聲呢喃“不可能,我們小五怎麼可能會報名下鄉。”
她看向丈夫“你有沒有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還沒有畢業他們就開始為她尋找工作,就是擔心沒有工作的孩子早晚會被強製下鄉。隻是現在的工作一個蘿卜一個坑,就算你想出錢買,也買不到工作。
她抓住丈夫的手,帶著幾分急切“我們都沒有幫孩子報名啊,會不會是弄錯了。”
俞父想到那人跟自己說的話,他氣得咬牙“俞老二今天早上拿著我們家戶口本去找熟悉的人幫女兒報的名。”
那個小畜生在分戶之前還要擺自己妹妹一道,簡直就是壞到骨子裡。
李秀蘭聞言隻覺得一口鬱氣哽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她瞬間覺得今天早上打俞老二那一頓,真的是打輕了。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丈夫“讓女兒接我的班,我在家幫著照顧兩個孫子。”
俞父搖搖頭“沒用,名字已經報上去了。”他得知這件事就已經詢問能不能劃掉女兒的名字,對方說沒辦法。
他看向妻子“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前段時間廠裡就找我談話,想要讓我接手老胡的工作。”
老胡是鋼廠的主任,下個月準備升副廠長,他如今的工作就空出來了。
因為他的技術過硬,廠裡想要越過副主任,直接把他升上去。
“那怎麼辦?”李秀蘭看向丈夫“老俞,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女兒下鄉。”
前幾個月她就提出讓女兒接自己的班,周翠梅那個攪家精得知這件事,天天在家裡鬨騰,女兒知道這件事後不管如何也不願意接受這一份工作。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態度強硬一點逼著女兒去轉讓工作。
俞父想了想,緩緩道“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女兒先下鄉,待一年半載,到時候你就把工作讓出來給她。”
俞老二那個人雖然狡猾狠毒,卻不會在短短時間裡想到給妹妹報名下鄉,肯定有人在背後教唆。
有人早就看自己不順眼,隻是他做事都按規矩來,他們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就隻能拿女兒來攻擊他,女兒暫時下鄉也好,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等他在主任的位置上站穩腳跟再運作一番把女兒弄回來。
夫妻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可俞菀卿擁有木係異能,聽力靈敏,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下鄉嗎?
也不是不可以。
她可以下鄉,卻不表示誰都能在背後算計她和俞爸爸。
整個家屬院誰不知道俞工最疼女兒,要升主任之際卻鬨出她要下鄉的事,這是逮住爸爸的軟肋使勁兒欺負。
還有俞老二那條毒蛇,她在下鄉之前一定要按死對方。
吃午飯時誰也沒有說起下鄉的事,俞父一個勁兒讓女兒多吃肉,多吃雞蛋。
俞菀卿看著碗裡的肉和雞蛋,想起前世活了將近三十歲,她和爸媽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少之又少,更彆指望父親和母親會給自己夾菜。
來到這裡,她感受到最純粹的父愛和母愛。
下午,等爸媽都去上班時,她就去找原主的小夥伴們嘮嗑嘮嗑。
原主雖然是姑娘家,卻憑著過硬的拳頭成為整個鋼廠家屬院的大姐頭。
她讓小夥伴們在家屬院裡偷偷打聽一下鋼廠副主任們的八卦事。
想要算計父親的人必定是那些距離主任位置最近的人,比如副主任。
再邁出半步就是主任了。
偏偏爸爸憑著過硬的技術成了那個半路殺出來的俞咬金,擋了彆人的路。
她掐著時間做飯,才把飯菜端到飯桌,爸媽就一起回來,沒幾分鐘三哥也回來了,緊跟著是大哥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回來。
兩個小侄兒一看到俞菀卿就跑過來要抱抱。
俞菀卿不喜歡熊孩子,可這兩個小侄兒真的太乖巧聽話,奶聲奶氣喊著小姑姑,誰能抵擋得了人類幼崽的魅力。
和兩人玩鬨一會兒就開飯了。
吃完飯,俞父把一家人全都叫到客廳,先說了俞老二夫妻已經搬出去的事,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所以很平靜接受了。
甚至覺得沒有攪事精在家裡,家裡的氣氛都好很多。
俞父看向女兒,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跟她說起下鄉的事。
俞菀卿見狀苦笑“爸,媽,我已經知道俞老二私下幫我報名下鄉的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三哥猛然站起來看著俞父“爸,這件事是真的嗎?”
“俞老二真的幫妹妹報名下鄉了?”
天殺的狗東西,居然敢這樣算計自己的妹妹,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俞父點點頭“真的報名了,下鄉的地方是粵省南扶縣。”
大嫂聽到這個地方就忍不住皺眉“粵省一年兩季水稻一季冬小麥,南扶縣還養蠶,一年到頭都很忙。”
“爸,真的不能在商陽附近下鄉?”小姑子長得這麼好,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
如果就近下鄉,家裡的男人就能經常去看望,這樣誰都不敢打小姑子的主意。
俞父搖搖頭“我下午去找了魯副廠長,他說已經報名確定地方的知青全都不能改。”
“他家女兒去的是大西北,他都愁死了。”
俞菀卿看到大家失落的樣子,趕緊說“沒事,我隻需要遵從組織的安排就好。”
“如果爸媽哥嫂擔心我受苦,那你們每個月給我寄一點好吃的東西就行。”
“小妹,我把工作讓給你,我去下鄉。”三哥看著妹妹“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留在家裡好一點。”
“不要。”俞菀卿直接拒絕“三哥,你什麼也不用說,我不會同意的。”
說完後她直接回房。
擔心再說下去,他們真的會聽從三哥的建議讓自己留在城裡。
她已經占了原主的身體,如果還讓三哥代替自己下鄉,那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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