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瑤跟周靜她們說了一聲,就任由傅懷義拉著去了對麵的飯館。
樓上果然被他們包下來了,兩張桌子差不多快坐滿。
人都來齊了,就差他們倆。
他們到的時候,一幫人正起哄,讓新人唱個歌啥的。
陸江庭跟方晴被圍在人群中間,他倆胸前各戴著一朵大紅花,看著像那麼回事。
而方晴的兒子正在一旁吃東西,玩玩具,偶爾往這邊看過來一眼。
方晴挺高興的,但是陸江庭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雖然走到了這一步,還曾裝模作樣的去找傅懷義,讓他以後好好對林玉瑤。
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不管他承不承認。
尤其是看到林玉瑤跟傅懷義一起進來時,他那臉色異常的難看。
傅懷義跟林玉瑤二人進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嬉鬨,齊齊看向他們。
身為主婚人的老王第一個驚訝的出了聲。
“你……你不是那個……那個……”他看向陸江庭,帶著複雜的心情小聲道:“你前頭那個怎麼來了?”
奶奶的,不會是來鬨事的吧?
老王那臉色難看。
這時,傅懷義突然拉起林玉瑤的手,兩人是牽著手進來的。
老王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們相握的手。
“哎,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傅懷義難得露出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你們?”
“是啊,王部長,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過些日子我還得麻煩您幫忙批下結婚需要的文件。”
啊?
老王揉了揉眼睛,仔細的打量林玉瑤。
心想自己沒認錯吧?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他不會記錯才是。
沒錯的,她真的是陸江庭前頭那個,現在又跟傅懷義好上了。
“你們是怎麼好上的?”
傅懷義側頭看了看林玉瑤,眼底滿是溫柔。
“她在我堂姐書店打工,一來二去就好了。”
嘶!
老王麵色難看的在他們四個人臉上來回的看。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沒敢吱聲。
直到易雲碩端起酒杯打破平靜。
“來,阿義,你來晚了可得自罰一杯啊。”
“嗯。”
傅懷義接過酒杯,看向陸江庭與方晴方向舉杯笑了笑,然後一飲而儘。
方晴看向林玉瑤,微笑的說:“玉瑤,真沒想到你能來。既然來了,就愉快坐下來好好喝一杯吧。咱以前那些事就……就不提了。”
她提什麼了?
她什麼都沒說,方晴主動這麼來一句。
她要是真說了什麼,不就成她來找茬了嗎?
還有那話,什麼叫沒想到她能來?
意思是她自己要來,來找茬的唄?
方晴這個人,還真是句句話都在給彆人挖坑,隨時都在想著算計彆人。
陰陽怪氣的。
可林玉瑤不吃她這套。
林玉瑤微微一笑說:“嫂子親自來送請帖,我自然是要來的。”
嗯?
大夥兒疑惑的看向方晴。
老王更是詫異無比。
就說這前頭那位怎麼突然來了呢,他還擔心是來惹事的。
原來是方晴請來的啊。
“至於咱們以前那些恩怨……”她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大大方方的笑道:“都過去了,正如嫂子說的,您在這兒也沒什麼朋友,就我這一個老鄉。
出門在外不容易,咱們老鄉之間多走動,互相間有個照應,我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所以呀,原本說來,我來喝你們的喜酒挺彆扭,但我還是來了。”
聽了她的話,眾人神色各異。
這能不彆扭嗎?
彆說他們當事人了,就他們這些來喝喜酒的也覺得彆扭啊。
陸江庭和林玉瑤為什麼會退婚,這一屋子的人,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
加上林玉瑤當初在門口堵著陸江庭要回嫁妝錢的事鬨得沸沸揚揚。
誰不知道他們退婚的事跟方晴有關啊。
現在陸江庭這人她也得到了,還送請帖給前頭這位,這是存著什麼心思?
後麵那些,老鄉間有個照應簡直就是扯蛋。
腦子直的男人稀裡糊塗,聰明點的都看明白了。
方晴端著酒杯的手在發抖。
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說:“是呢,以前的事就過去了,咱們以後還是朋友。玉瑤,來,我敬你一杯。”
林玉瑤並沒有說啥,大大方方的端起酒杯。
“恭喜你們,新婚快樂。”
在外人看來,曾經那些不愉快的事在林玉瑤這兒就是真的過去了。
她可不是來糾纏的,人家就是來喝喜酒的。
就是陸江庭心裡很難受。
她為什麼這麼容易就過去了?
在他這裡,至今都過不去。
“好。”老王一拍大腿,豁然起身。
他端上酒杯看向林玉瑤笑道:“小姑娘挺有魄力,大氣。來,大家都來,一起喝一杯。”
他看了看林玉瑤與傅懷義說:“你倆成了也是喜事一樁,這杯酒喝完,皆大歡喜。”
這杯酒一喝,頓時又恢複了熱鬨的氣氛。
男人的快樂就很簡單,沒什麼是幾杯酒解決不了的。
幾杯酒的烘托下,陸江庭那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隻是,酒這東西就是把雙刃劍,一杯酒下肚,一笑泯恩仇。
多喝幾杯酒下肚,難免有嘴巴不把門兒的開始胡說八道。
“小嫂子,我呀,跟你說個秘密。”
林玉瑤一臉莫名的看著一人端著酒杯到自己跟前。
這一世她應該還不認識眼前這人,但她知道他是誰。
跟陸江庭關係挺好的,一個宿舍的,叫劉安國。
她看了下,周圍的人都在嬉鬨起哄,推杯換盞,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裡。
“什麼秘密?”
劉安國喝得醉醺醺的,看了一眼被人圍著的陸江庭嘿嘿一笑。
“今兒雖然陸哥結婚,娶了彆人。不過他是舍不得你的,他晚上做夢都叫你的名字呢。”
林玉瑤唰的臉色一變,“你喝醉了。”
“真的,我聽見的。”
劉安國話音一落,旁邊一位不嫌事大的問:“真的呀?真的呀?那好好的你們乾嘛要退婚啊?”
劉安國聲音本來還不算大,鬨哄之中,隻有隔得近的人能聽見。
可他身後那位嗓門就大多了。
他這一喊,讓原本正熱鬨吃酒的人都驚得向他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