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醉意朦朧地仰頭。
緋紅的臉頰在昏暗中透著幾分曖昧的色澤,眼角處還留著被眼鏡壓迫出的淡淡印記。
領帶像條垂死的蛇纏在鎖骨間,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若隱若現的肌理,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為他平日裡的活躍的模樣添了幾分放浪不羈。
喉結隨著吞咽酒氣的動作上下滑動,在冷白皮膚上劃出誘人的弧度。
沈曼低垂的眼眸緊緊黏在李特助的喉結上,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
那修長、白皙的脖頸,像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的手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她暗自想著,這脖子摸起來手感一定絕佳,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自己的手掐上去的畫麵。
這般念頭剛起,她的手就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向著李特助的脖子伸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李特助脖頸的前一秒,李特助那喑啞且迷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你…… 是誰呀?”
才一天,就把她忘了?
還是說喝酒喝糊塗了?
她唇瓣輕勾,扯出一抹散漫又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原本伸向脖子的修長手指在空中優雅地轉了個彎,最終穩穩地掐住了李特助的下顎。
少女瘦削的背脊微微弓起,白襯衫緊緊貼合在後背上,勾勒出脊骨如流線般優美的弧度。
她挑著眉,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模樣就像是在逗弄一隻乖巧的小狗。
“先生,您不記得我了?”
李特助確實是喝多了,眼前的景象重影交錯,模糊不清,根本沒能聽出沈曼話語裡的彆樣意味。
他不舒服地揮開沈曼的手,搖搖晃晃地試圖站起身來。
腳下一個踉蹌,
皮鞋在地麵拖出淩亂的刮擦聲。
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差點摔倒在地。
沈曼見狀,伸手一把摟住他勁瘦的腰,順勢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心中暗自驚歎:嘖!這腹肌可真硬。
李特助被這一抓疼得輕哼出聲,他皺緊眉頭,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腦袋裡卻像有一群蜜蜂在瘋狂地嗡嗡亂飛,攪得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走 開。”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聲音裡滿是濃濃的醉意。
沈曼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上的力氣驟然一鬆。
李特助隻覺得身體猛地一輕,失去平衡的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一摔,倒是把他摔得清醒了幾分,腦袋裡的混沌也稍稍驅散了一些。
沈曼眼中閃爍著戲謔,就這麼悠閒地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李特助在地上掙紮。
然而,就在李特助回頭的那一瞬間,沈曼敏銳地察覺到他的酒勁兒似乎退了些,眼神中多了幾分清醒。
她臉上那股肆無忌憚的挑逗神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擔憂。
她急忙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先生,您怎麼樣?”
李特助伸手摸索著戴上眼鏡,終於看清了眼前少女的模樣。
隻見那張秀美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雙眼緊張地盯著自己,仿佛真的在為他的安危而擔心。
“是你?”
沈曼眼睛裡散發出明亮的光芒,語氣帶著幾分欣喜:“先生,您想起我了。”
李特助皺眉,“你怎麼會在這?”
沈曼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輕柔:“我…… 我是來給您送傘的。”
李特助的目光這才緩緩落在她手裡緊緊抓著的那把傘上。
李特助探究地看著沈曼,仿佛要將她看穿。
他隻是醉了,卻不是傻了。
跟在傅時夜身邊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女人為了接近他們使出的各種手段,他早已見怪不怪。
如今看著眼前的沈曼,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層層疑慮。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會出現在這裡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神帶著審視,直直地盯著沈曼。
沈曼垂著的眸子裡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她暗自想著,這男人看著隨和,沒想到心思這麼細膩,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過,她早提前想好了借口。
再抬頭時,沈曼眼底的算計消失得乾乾淨淨,又變回了那個眼神清澈無辜的大學生模樣。
“今天早上我沒等到您,所以就來了酒吧,希望能在這裡碰到您。”
李特助努力在混亂的思緒中搜尋著記憶,突然想起自己今早好像從海城科技大學附近路過,那時的他滿心被林家人的事情氣得火冒三丈,根本沒記起答應過她的事。
想到這兒,他心中的疑慮消散,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他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雙腿發軟,掙紮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沈曼趕忙說道:“我、我扶您。”
李特助看了看她,見她眼神依舊清明,正用力拉著自己,不由得勾了勾唇,心中想著,這女孩兒還挺單純。
沈曼裝作沒有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故意裝作很吃力的樣子,將李特助扶了起來。
此時的李特助,走路依舊有些踉蹌,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她身上。
這個樣子肯定是開不了車了。
“會開車嗎?”
沈曼遲疑了一下,“會。”
李特助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遞給她,“今晚要麻煩你把我送回家了。”
沈曼接過鑰匙,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稍縱即逝。
她扶著李特助走到車邊,小心翼翼地將他塞進後排座椅,然後關上車門。
轉身的那一刻,她揚了揚眉,臉上露出一抹計劃得逞的輕笑。
李特助靠在座椅上,雙眼緊閉,似乎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他迷迷糊糊地報了自己的住址,隨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沈曼發動車子,熟練地掛擋、踩油門,車子飛快地駛出停車場。
夜幕下的海城,燈火輝煌,霓虹閃爍。
車子開進了海城市中心富人區。
到達目的地後,沈曼扶著醉醺醺的李特助來到他家門口,指紋解鎖後,兩人走進了寬敞的大平層。
一進門,沈曼就敏銳地注意到了客廳角落那閃著小紅點的監控攝像頭。
她及不可查的皺眉,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扶著李特助,走進臥室。
她餘光快速地在臥室掃視了一遍,確認沒有攝像頭,眼底的笑意越發深了。
她將李特助丟在柔軟的大床上。
整個過程,李特助就跟個死豬似的,任沈曼擺弄,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曼的視線在臥室裡遊移,開始仔仔細細地打量臥室。
房間的主色調是柔和的米白色,搭配著深色的木質家具,顯得既奢華又溫馨。
床頭掛著一幅抽象的油畫,畫中的色彩斑斕而熱烈。
床頭兩側各有一個精致的床頭櫃,上麵擺放著台燈和一些雜物。
沈曼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攝像頭後,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就像獵人看到了獵物。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床邊,低頭看著熟睡的李特助,嘴角微微上揚。
“先生?”沈曼輕聲呼喚,帶著一絲試探。
沒有反應。
“先生!”她又加重了語氣,但李特助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呼吸平穩,睡得正香。
沈曼冷笑了一聲,看來他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的計劃可以開始實施了。
她用力扯開自己的襯衣,隻聽 “劈裡啪啦” 一陣聲響,襯衣的扣子在瞬間崩開,一顆顆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在床上和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敞開的襯衣,露出裡麵的被吊帶包裹的大片春光。
她隨手把頭發抓亂,幾縷發絲散落在臉頰上,看起來更加淩亂又無助。
接著,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喊:“啊——先生不要這樣——”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喊完後,她雙手緊緊抱著身子,哭著衝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