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路下,陳漫身姿纖纖,腳步盈盈來到龐灣。
龐灣,陳漫從未踏足,和霍矜辭結婚的幾年,也是頭一次聽說,從進來到現在,陳漫左顧右盼,雙眼迷惘充滿不安和緊張。
等會兒見到霍矜辭該怎麼開口?
明明,明明上午還在學校和他針鋒相對。
但願他不計較。
“這是先生的私人彆墅,一周會來幾次,對外從未開放,您算得上第一位。好了,先生在臥室等您,就送您到這,我不方便進去。”
“好。謝謝。”
女管家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來到二樓主臥,僅一門之隔,陳漫卻磨蹭幾秒,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結果,手剛碰到門把還沒擰,忽然,一道力氣從裡麵把她生猛拽進去再關上,四周一片漆黑根本望不著邊,不等陳漫驚嚇出聲,霍矜辭霸道灼熱的吻鋪天蓋地席卷一切包裹著她無處可逃。
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行為可把陳漫真真切切嚇壞了,如同驚弓之鳥。
撂床的那一瞬間,她瘋狂捶打,掙紮,效果甚微,徒勞無功。
很快,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陳漫隻覺得哪一冷,緊接著,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煙草味襲來。
刹那,周遭邊,頭上,臉上,以及細微皮膚裡滲入的都是男人身上的氣味。
此時的霍矜辭身體溫度燙的不正常,手上動作又快又急,過程中又帶了點狠和深。
羊入虎口,陳漫險些遭不住,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直到被剝奪得一乾二淨,女人在慌亂和害怕氛圍中不斷稀碎求饒。
“霍矜辭!霍矜辭?!”
“你老實一點,我不想弄傷你。”
陳漫欲哭無淚。
“霍矜辭,你怎麼了!?”
“閉嘴!”
“嗚嗚嗚!混蛋——”
…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綿綿細雨,樹影斑駁搖晃,床上女人手指死死揪住男人短發。
“霍矜辭……”
…
三起三落。
良久,霍矜辭可算食髓知味,陳漫躺在床上懶散不已,宛如一攤泥濘。
這邊,得到釋放,霍矜辭爽,輕鬆。
洗完澡,穿著一身修剪得體,黑色居家服的霍矜辭站在窗前許久,男人瓷白修長的手指間夾了根香煙,外麵風雨搖曳,室內靜得可以聽見外麵呼呼夜風,繚繞的煙雲淡薄地籠上了他冷漠又淡然的雙眸。
窗戶一開,散去滿室曖昧,繾綣。
煙蒂掐滅,霍矜辭轉身看向陳漫,恰巧陳漫也在虛弱地盯著霍矜辭,驀然,兩兩四目相對,女人臉上還未消下去的紅潮惹得霍矜辭愈發覺得嬌嫩,我見猶憐。
不過二十出頭,花一般的年紀,確實水靈靈,吹彈可破,幾度讓他下不來床,為此失控。
霍矜辭走過去。
部隊條件艱辛坎坷,幾年禁欲,沒開葷,除了那晚迷迷糊糊和徐淑怡再無,如今破了戒,他太霸道,一身蠻勁和使不完的野性放飛自我,無法言語的荷爾蒙氣息爆發,以至於陳漫小小的人渾身疼的要散架,完完全全吃不消,已經到了疲憊不堪的極限,一秒入睡。
—
翌日清晨。
“霍總,查清楚了。汪小姐所用的香水中的確包含迷情作用的添加劑,雖隻有一點成分,但適用人群不同,個彆人會後知後覺起到竹竿見影的效果。”
一大早,助理在電話中向霍矜辭彙報情況,以及工作內容。
“知道了。”
霍矜辭叼煙,上半身光著膀子,穿著灰色休閒褲,大腿邁開坐在沙發上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
男人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光是往那隨意一坐,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
然而,比起這些,更值得眼花繚亂,女人昨晚指甲劃下來的抓痕,以及肩上若隱若現的咬痕相交映襯在陽光下肆意明顯,暗昧。
“啪嗒——”
主臥的門透一點縫隙,霍矜辭眉眼輕抬,是霍平安踮起腳尖推門進來。
他背著小書包跑向霍矜辭。
“爸爸。”
霍矜辭不急不慢將還未吸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隨後起身抓起搭在沙發上的衣服。
他要送霍平安去學校。
男人現在的生活狀態標準三點一線。
公司,家,學校。
餘光間,霍平安發現床上的陳漫,眼睛瞬間亮得像小燈泡。
待霍矜辭洗漱完就看見霍平安正蹲著身子探頭探腦。
“媽,媽媽。”霍平安欣喜喊著。
霍矜辭也沒反駁,淡定從容走過去。
下一秒,霍矜辭便見霍平安怯怯懦懦居然朝陳漫臉上親一口,親完就趕緊回到自己身邊。
“媽媽。”霍平安奶聲奶氣默念。
霍矜辭垂眸,霍平安害羞靦腆的模樣,他腦海想到了霍禮禮第一次見自己,第一次叫爸爸時。
彼時,霍矜辭心裡流過一絲異樣。
…
霍矜辭接連幾天沒回老宅,徐淑怡心癢難耐。
他一天到晚行程保密,身邊助理嘴嚴,徐淑怡根本套不出來話,如今隻能沾著兒子的光來到她早已知,卻不知的龐灣。
一門之隔,徐淑怡望夫竊喜,“霍大哥!平安!”
霍矜辭遼闊一眼便看向彆處,徐淑怡趕緊解釋,“昨天,平安說,他想爸爸媽媽一起送他上學,不然,不然我也不會來此處。”
像解釋,又像拿霍平安當擋箭牌。無論前者後者,霍矜辭並無生氣,徐淑怡暗自鬆口氣,得意。
遲早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成為這棟彆墅的女主人,也是第一個踏進龐灣,和霍大哥朝夕相處,過二人世界的異性!
“媽媽,我看見媽媽。”
霍平安突然孃了一句。
沉浸在幻想中的徐淑怡懵,“啊?”
“媽媽,看見媽媽。”
“平安,媽媽一直在門口等你和爸爸呀。”
霍平安已然掠過徐淑怡,抬頭看向霍矜辭。
“媽媽。”
霍矜辭摸了摸平安的腦袋,抱他上車。
一旁的徐淑怡半天摸不著頭腦。
當年,平安是早產孩,不像其他小朋友,語言方麵有些用詞不當,與其說用詞不當,不如語言構詞問題,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半半截截。
所以,徐淑怡倒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