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宋冉繼續蹲點,各種偶遇,越挫越勇,臉皮也越來越厚。
劉老板從一開始的生氣到後麵變成無奈,對宋冉多了幾分敬佩,但他嘴上沒有說。
直到有一次,劉老板一個人去山路徒步,突發腦梗暈倒,幸好宋冉跟在身邊,及時發現。
但是山裡信號不好,宋冉做了急救措施後,硬是從半山腰把劉老板背到山腳,累到虛脫。
劉老板被及時送到醫院,做了手術,死裡逃生,醒來後就找人聯係了宋冉。
“宋小姐,多虧你救了我一條老命,有什麼想要我做的,我都會幫忙的。”
宋冉和劉老板談了合作的事,並且告知了自己打算把這個合作當做禮物送給宋富。
劉老板聽了感歎:“老宋真是給自己生了個好女兒,貼心小棉襖啊!宋小姐放心,這個合作我隻認你,等到時間了,我會親自來找你。”
這件事後三個月後,就到宋冉的生日。
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幾乎忘記了還有這個合作。
按時間算,就是最近到合作的時間了。
難怪宋家人會找合同,應該是劉老板的人打電話給他們了。
想來真是好笑,她花費心思談的合作,本來是想當做禮物送給宋富的。
現在到了送禮物的時節,她卻已經不是宋富的女兒了。
常蘊劼收拾一番便去了公司,宋冉跟了一天,被迫聽了一天會議,耳朵都要生老繭了。
她坐在辦公桌上,低頭打量著常蘊劼。
男人總是這樣板著張臉,工作的時候更加嚴肅,可惜了這張臉。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風風火火闖進來。
“常蘊劼!你聽說了嗎?有人看見宋冉回來了,明天就是她爹生日宴會,估計是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的!”
來人叫錢雲,常蘊劼的朋友。
宋冉和他也不對付,總是苦大仇恨地盯著自己,好像她是個惡毒的巫婆一樣。
常蘊劼手裡的動作僵住,抬起頭,平靜的臉上起了波瀾。
“真的?”
“千真萬確!”
錢雲走到對麵,自來熟地拉開椅子坐下,“你不是一直在找宋冉嗎?我就讓我的人幫忙多盯著,今天下午剛好看見宋冉進了宋宅,就立刻來找你了。”
常蘊劼一直在找她?宋冉不禁感到驚訝。
“放心吧,宋冉早就不是宋家的人了,你見到她,直接讓她在解除婚約書上簽名字就行了,要是她不願意,我有方法逼她簽字,她現在沒有人庇佑了,肯定……”
原來是為了這個派人找的她,宋冉苦笑,她又想太多了。
“錢雲。”
常蘊劼低低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平淡的陳述語氣,卻讓人感到壓迫。
錢雲立刻聲音小了些,訕笑道:“害,我知道,我知道,那你明天去宴會嗎?”
常蘊劼手指輕敲桌麵,低低嗯了一聲。
“那你和宋冉分開後還找韓雲嗎?我聽說她最近也剛分手。”
錢雲從以前就一直熱衷於撮合常蘊劼和韓雲,所以一直看宋冉不爽。
在他看來宋冉就是個闖入者,拆散常蘊劼和韓雲的壞女人。
為此,他不止一次給宋冉發過常蘊劼和韓雲的合照,高中大學包括後來的見麵。
看到那些照片裡的常蘊劼,宋冉除了一開始的生氣,到後麵心裡開始產生了妒忌的情緒。
妒忌韓雲可以擁有過常蘊劼的青春時代。
少年依舊是冷淡的臉,但眼裡比現在多了幾分光彩,仿佛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常蘊劼蹙眉:“錢雲,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行吧,我不說了,今晚喝酒去?”錢雲笑嘻嘻打岔。
“嗯。”常蘊劼同意了。
酒吧裡又是一群熟悉的麵孔,這是常蘊劼的圈子,宋冉一直融入不進來。
這裡的人都表麵喊她嫂子,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把她放在眼裡。
但是宋冉也不是被人欺負的主。
看不上她,她也不見得看得上這群人,參加兩次後就沒去過。
常蘊劼一進門幾個人熱情地上前打招呼,他隻是點了點頭,便坐到角落,開了一瓶酒喝起來。
旁邊幾人互相看了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個坐了過去。
“常二少恭喜啊,我們都聽說了那個宋小姐的事,正好沒有人再纏著你了,哥幾個都為你感到高興!”
說著舉起酒杯和常蘊劼碰了碰。
常蘊劼側頭看過去,目光冷冽,沒有說一句話。
那個人頓了頓,收回搭在常蘊劼肩上的手。
“好久不見了,大家一起喝一杯,來來來!”
錢雲熱絡道,氣氛立刻活起來。
常蘊劼收回視線,跟著大家一起喝完杯子裡的酒。
宋冉在旁邊看著,知道這群人平時指不定說了自己多少壞話。
現在知道她不在後,一個個高興成這樣。
她並不生這些人的氣,都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
但是常蘊劼,他在這群人這麼說自己的時候,卻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話。
如果是韓雲呢?常蘊劼會不會製止他們?
嗬,應該不會。
因為這群人不會說韓雲,他們都覺得常蘊劼和韓雲才是一對。
喝了一會兒酒,不知道是誰叫了特殊服務。
包廂裡走進幾個膚白貌美的女人,笑盈盈地坐在沙發上。
其中兩個女人看到常蘊劼的臉後便立刻湊了過去。
“看吧,咱們常二少哪裡缺女人?一個個不都撲上去?”
錢雲笑嗬嗬道,這個主意是他起的。
誰不喜歡美女?
“對啊,我看常二少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估計被那個宋冉蠱惑到了,變得一點不像以前風流瀟灑的常二少。”另一個男人附和。
宋冉簡直不敢相信,常蘊劼就這麼讓兩個女人坐在自己的旁邊。
任由她們動手動腳,沒有說一句製止的話,隻是喝自己的酒。
她真的是瞎了眼,以前就算常蘊劼對自己再冷漠,她都會安慰自己。
常蘊劼不像這個圈子裡的人一樣玩得花,他對所有人都一樣冷淡。
“帥哥,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我們陪你一起喝唄?”
左邊的女人伸手拿過常蘊劼的杯子,身體柔若無骨地貼上去。
手裡的酒杯被拿走,常蘊劼像是才注意到麵前的女人,眉頭不由皺起,冷冷道:“你乾什麼?讓開。”
女人不高興了,噘嘴撒嬌道:“帥哥你怎麼能這麼冷淡呢?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嗎?”
“對啊,來這裡不都是玩一玩?”
右邊的女人笑著附和,手掌摸上常蘊劼的胸口。
剛碰到,手腕便被抓住,常蘊劼漆黑的眸子寒意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