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頂棚的應急燈在尖銳刺耳的警報聲中忽明忽暗,那閃爍的燈光如幽靈般在牆壁上晃動,楚瑤耳墜裡的納米芯片被無人機掃描出幽藍的網格紋路,幽藍色的光在昏暗的倉庫中顯得格外神秘,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信號。
祁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能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動,他緊盯著李警官配槍保險栓上的金屬反光——那抹冷銀色的圓弧正隨著對方手指的顫動微微搖晃,金屬的光澤在光影中閃爍,似乎預示著某種危險。
“這是標準的疊氮化鈉蝕刻模具。“楚瑤突然抬高聲音,聲音在空曠的倉庫中回蕩,脖頸處細密的汗珠在直播鏡頭裡折射出碎鑽般的光點,汗珠涼涼的,貼在皮膚上,帶著一絲緊張的濕氣。
她將耳墜的暗扣彈開,“啪嗒”一聲輕響,露出內部精密的蜂窩狀結構,“如果真是生化武器,剛才激光束穿透通風管道的瞬間,這裡應該已經碳化成石墨晶體。“她邊說邊用手指輕輕觸碰那蜂窩狀結構,觸感細膩而冰冷。
趙記者突然將攝像機轉向承重柱,攝像機的轉動發出輕微的機械聲,沾著鐵鏽的納米刻痕正在量子冷光中緩慢消退,量子冷光是一種高科技產生的特殊光線,它能讓納米級彆的痕跡顯現或消失,這在案件調查中可能有著重要的線索指向。
祁軒看著那刻痕,心中思索著它與案件的關聯。
祁軒注意到她塗著裸色甲油的食指正反複摩挲攝像機側麵的加密傳輸鍵,“沙沙”的摩挲聲在安靜的倉庫中格外清晰,這個動作讓受害者鎖骨處的藍紫色熒光突然劇烈波動起來,那熒光如鬼魅般閃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從七天前在洗衣店發現那枚六芒星紐扣開始。“祁軒突然向前半步,腳步在地麵上發出“噔”的一聲,精準擋住趙記者的拍攝角度,“我們追蹤了十七個監控盲區,在三個不同現場都發現了這種特殊的光敏塗料。“他掏出手機劃開雲相冊,手機屏幕亮起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放大某張照片裡地鐵通風口的熒光指印,“這是楚記者用顯微鏡頭拍到的,與受害者創口的熒光物質光譜吻合度987。“
李警官的配槍終於垂下十五度角,警用無人機卻突然降落在楚瑤肩頭,無人機降落時的氣流吹動了楚瑤的發絲,癢癢的。
祁軒看見女記者睫毛輕顫,她藏在袖口的微型接收器正在軍用頻段通訊的乾擾下變得滾燙,那熱度透過袖口傳遞到楚瑤的皮膚上,讓她微微皺眉。
當第六架無人機開始掃描他停止轉動的紐扣時,倉庫外突然傳來金屬變形的尖銳聲響,那聲音仿佛是金屬在痛苦地尖叫,讓人毛骨悚然。
“五月十二日淩晨三點零七分。“楚瑤突然報出一串時間,她手機投射的全息影像裡浮現出便利店監控畫麵,全息影像散發著柔和的光,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視頻中的趙記者正在貨架前調整胸針角度,而那個位置恰好能拍到後巷的量子屏障發生器,量子屏障發生器是一種利用量子技術產生屏障的設備,它的出現可能意味著這裡存在著特殊的防護或者隱藏著什麼秘密。
李警官的瞳孔微微收縮,他頸側戰術耳麥突然亮起紅光,紅光閃爍,如同一顆危險的信號彈。
祁軒趁機將六芒星紐扣按在承重柱的刻痕上,“哢噠”一聲,原本消退的方程式突然逆向流動,在混凝土表麵重組出完整的分子結構圖,分子結構圖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仿佛在訴說著案件的真相。
正要關閉直播的趙記者突然踉蹌半步,攝像機鏡頭捕捉到她腕表內側轉瞬即逝的熒光塗層,那熒光一閃而過,卻被敏銳的鏡頭捕捉到。
“查查上個月港口失蹤的那批高精度模具。“楚瑤將手機塞回風衣口袋,納米布料擦過祁軒手背時傳遞來加密摩斯電碼的震動頻率,那震動癢癢的,帶著一種神秘的節奏。
當警用無人機群轉向掃描趙記者時,祁軒的餘光瞥見受害者睫毛上的熒光物質正在空氣裡析出棱柱狀結晶,那結晶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如同微小的寶石。
他們走出倉庫時,晚風裹挾著海港特有的鹹腥味撲麵而來,鹹腥味鑽進鼻子裡,帶著大海的氣息,讓祁軒和楚瑤稍稍舒緩了一下緊張的神經。
此時,他們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有解開部分謎團的興奮,又有對未知線索的擔憂。
街道兩旁的路燈昏黃而暗淡,拉長了他們的影子,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楚瑤將碎發彆到耳後,這個動作讓藏在發絲間的納米接收器準確捕捉到兩公裡外加密頻段的電磁波動,納米接收器微微發熱,似乎在向楚瑤傳遞著遠方的信息。
祁軒摩挲著六芒星紐扣邊緣的鋸齒,鋸齒的觸感粗糙而冰冷,突然轉身望向路燈下的排水渠——那裡有片反光的碎玻璃正以特定頻率閃爍著,碎玻璃的反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如同神秘的信號。
廢棄工廠的卷簾門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色,月光灑在門上,像是給它披上了一層銀紗,祁軒用紐扣邊緣的鋸齒劃過門鎖時,“咯吱”一聲,楚瑤正用顯微鏡頭掃描牆麵的劃痕,顯微鏡頭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三天前他們在這裡發現的打鬥痕跡,此刻在量子冷光濾鏡下顯露出全新的層次——那些看似雜亂的抓痕裡藏著等距排列的納米凹槽,納米凹槽在量子冷光下閃爍著微弱的藍光,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七點鐘方向。“楚瑤突然壓低聲音,聲音在寂靜的工廠裡顯得格外清晰,她的高跟鞋尖正指著某塊翹起的地磚,高跟鞋與地麵接觸發出清脆的“嗒”聲。
祁軒單膝跪地時聞到淡淡的苦杏仁味,苦杏仁味帶著一絲刺鼻,六芒星紐扣在瓷磚縫隙投射出環狀光斑,光斑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當他用指甲刮開地磚背麵的陳年汙垢時,“沙沙”的刮擦聲響起,某種生物熒光塗料突然在黑暗裡暈染開來,那熒光如幽靈般在黑暗中蔓延。
那張泛黃的紙條就藏在熒光塗料的中央,祁軒用紐扣邊緣挑起紙片時,楚瑤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紙條上的標記像某種變形的銜尾蛇,蛇眼位置用光敏墨水寫著模糊的坐標,而蛇身鱗片則是由無數納米級的化學符號組成,納米級的化學符號微小而神秘,似乎蘊含著解開謎團的關鍵。
“這不是常規密碼。“楚瑤將顯微鏡頭對準蛇尾處的螺旋紋路,設備突然發出過載警報,警報聲尖銳刺耳。
祁軒的指尖撫過紙條邊緣,那裡有處肉眼難辨的凸起——正是六芒星紐扣某個齒痕的完美契合點,指尖觸碰到凸起時,能感覺到一絲粗糙。
當他把紐扣按上去的瞬間,蛇眼處的坐標突然開始流動,在空氣中投射出不斷重組的三維分子模型,三維分子模型散發著柔和的光,不斷變化著形狀。
工廠外突然傳來夜梟的啼叫,啼叫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驚悚,楚瑤迅速關閉所有光源。
在絕對黑暗裡,紙條上的銜尾蛇標記正散發出幽綠的生物熒光,那些化學符號在他們視網膜上短暫投射出某棟建築的輪廓,幽綠的熒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仿佛是黑暗中的指引。
祁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認出那是老城區即將拆除的化工博物館。
化工博物館的尖頂在暮色中若隱若現,祁軒卻帶著楚瑤拐進了老城區的古玩街。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光昏暗,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吱吱”的聲響。
青石板縫隙裡滲出潮濕的黴味,那黴味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楚瑤的高跟鞋在“張氏典當”的銅匾前停駐,銅匾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霓虹燈管在她側臉投下蛛網狀的陰影,陰影隨著燈光的閃爍而微微晃動。
櫃台後的張老板正在擦拭青銅觥,擦拭的布與青銅觥摩擦發出“沙沙”聲,放大鏡片後的眼睛突然眯成兩道細縫。
當祁軒將那張泛黃紙條平鋪在絲絨墊上時,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指突然痙攣般縮回,銅器與玻璃櫃碰撞出沉悶的顫音,顫音在安靜的典當行裡回蕩。
“上周有個戴金絲眼鏡的客人。”張老板用鑷子夾起紙條邊緣,鑷子與紙條接觸發出輕微的“哢嚓”聲,紫外線燈下銜尾蛇的鱗片泛起詭異的靛藍色,靛藍色的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他看到我收的明代青花瓷瓶,突然指著瓶底的落款說‘這東西不該出現在陽光下’。”老人的喉結劇烈滾動,楚瑤注意到他後頸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空調冷風中蒸騰成白霧,能看到那白霧在燈光下緩緩飄散。
祁軒的指節叩擊著防彈玻璃,“砰砰”的叩擊聲清脆響亮,六芒星紐扣在櫃台劃出尖銳的刮擦聲:“那個落款是不是由三組同心圓組成?中間嵌著變形的波斯數字?”他的瞳孔在典當行頂燈下收縮成針尖狀,楚瑤看見他襯衫領口下未愈的抓痕突然滲出血珠——那是三天前在通風管道被納米鋼絲劃傷的,血珠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豔。
張老板的茶盞突然傾覆,“嘩啦”一聲,褐色的水漬在賬本上暈染出模糊的圖騰,水漬在賬本上慢慢擴散,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楚瑤的微型攝像機自動對焦,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將水漬輪廓與紙條上的銜尾蛇重疊度測算顯示在隱形鏡片上——873。
她剛要開口,祁軒突然用紐扣邊緣刮擦櫃台某處陳年劃痕,金屬與大理石的摩擦聲讓在場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五月十七日淩晨,城西汙水處理廠的監控拍到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祁軒的指尖在防彈玻璃表麵畫出交叉的弧線,“他手提箱的轉輪在紅外鏡頭下顯像出納米塗層的反光,與趙記者腕表內側的熒光物質光譜完全吻合。”他的聲音像手術刀般精準,楚瑤感覺後頸的汗毛被某種無形的電流掀起,能感覺到後頸的皮膚微微發麻。
典當行的古董鐘突然敲響七下,鐘聲悠揚而洪亮,在典當行裡回蕩,楚瑤的納米耳墜在聲波震動中微微發燙,那熱度透過耳垂傳遞到大腦,讓楚瑤微微一愣。
當她用尾指第三次撫過耳垂時,祁軒突然抓起櫃台上的青銅酒樽——樽底暗刻的蓮花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露出底層由納米蝕刻的六芒星圖案,納米蝕刻是一種利用納米技術進行雕刻的工藝,能在微小的物體表麵刻畫出精細的圖案,這可能與案件背後的神秘組織有關。
“他們在害怕某種連鎖反應。”祁軒的呼吸拂過楚瑤耳畔,帶著海鹽與硝石的氣息,那氣息暖暖的,癢癢的。
他的手機全息投影在空中拚出三維分子鏈,全息投影散發著柔和的光,楚瑤認出這是倉庫裡逆向推導的化合物結構,“這些熒光物質暴露在特定頻率的電磁波下,會催化出神經毒素——而化工博物館的穹頂,恰好是全市最大的量子信號發射器。”
楚瑤的睫毛輕顫,她袖口的微型接收器突然收到加密頻段的乾擾波,微型接收器微微震動,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當祁軒用紐扣劃開紙條邊緣的密封層時,“嘶”的一聲,典當行二樓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悶響在典當行裡回蕩,讓人心裡一緊。
張老板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枯槁的手掌按住櫃台下的報警按鈕,卻在觸及祁軒冷冽的目光時僵成石膏像。
“去聖約翰醫院。”祁軒突然收攏紙條,碎紙屑在楚瑤的顯微鏡頭裡顯像出dna螺旋結構,顯微鏡頭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找王明德醫生,他給三個失蹤者做過心理評估。”他的袖口擦過楚瑤的手背,納米布料傳遞的摩斯密碼讓她後頸泛起細密的戰栗,那戰栗順著脊背蔓延開來。
楚瑤望著祁軒被街燈拉長的背影,突然想起七天前那個暴雨夜。
男人在便利店暖光裡破解監控係統的側臉,與此刻在霓虹中疾行的輪廓重疊成雙重曝光。
她的指尖無意識撫過鎖骨處的舊傷——那是某次暗訪留下的彈痕,此刻卻在祁軒的推理聲中隱隱發燙,能感覺到那傷口處的皮膚微微發熱。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被夜風稀釋成冰冷的鐵鏽味,那氣味鑽進鼻子裡,帶著一絲刺鼻。
王醫生的診所藏在精神科走廊儘頭,門牌號的熒光漆剝落成扭曲的蛇形,熒光漆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
祁軒在安全通道停駐,他的六芒星紐扣正在門把手的反光裡投射出環狀波紋,環狀波紋在燈光下閃爍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麼秘密。
門內突然傳來玻璃器皿碎裂的脆響,“嘩啦”一聲,讓人心裡一驚。
“……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觸碰什麼!”王醫生的聲音像被砂紙打磨過,聲音沙啞而低沉,“那個標記是活著的,它會根據觀察者的腦電波……”
重物撞擊牆麵的悶響截斷了話語,悶響在走廊裡回蕩,讓人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
楚瑤的納米耳墜突然過載,爆出細小的電火花,電火花閃爍著,發出“滋滋”的聲音。
祁軒將她推向消防栓後的陰影,自己則貼著門縫將紐扣彈進診室——金屬與瓷磚碰撞的輕響裡,“嗒”的一聲,紐扣內置的顯微鏡頭已將室內畫麵傳輸到楚瑤的隱形鏡片。
診桌上的弗洛伊德石膏像裂成兩半,“啪”的一聲,王醫生白大褂的衣領染著新鮮的血跡,血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陰影裡伸出隻戴黑色戰術手套的手,正將某種注射器抵在醫生頸動脈處,那隻手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祁軒的瞳孔收縮成危險的豎瞳,他看見診室窗簾的縫隙間,有枚反光的胸針正對準這邊——與便利店監控裡趙記者佩戴的款式完全相同。
楚瑤的呼吸突然凝滯,她藏在風衣內側的錄音筆正在軍用頻段乾擾下發出蜂鳴,蜂鳴聲尖銳刺耳。
當祁軒的手掌覆上她冰涼的手指時,診所內傳來檔案櫃倒地的轟響,“轟隆”一聲,某個加密硬盤的藍光在滿地狼藉中明滅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