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檔餐廳。
張守基和其他幾名理事圍坐在圓桌旁,仔細閱讀著手中的協議。
‘下屬公司分配協議書’
幾名理事越看表情越高興。
“可怕的石會長一走,我們也迎來了春天啊。”
“哈哈哈哈,就是說啊。”
“都過去了,我才敢說出來,石會長也好,下麵的仲久,丁青,他們都太過分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
張守基滿意的看著幾人。
有一名理事提出疑慮,“可是,丁青的小弟們,會善罷甘休嗎?他們不是還有子成嗎?”
其他幾人也紛紛看向張守基。
張守基笑了一聲,“那個問題不必多慮,我保證,李子成和丁青成員們無法輕舉妄動的。”
幾名理事心思各異,他們猜不透為什麼張守基能說的如此肯定。
“我當上會長之後,計劃讓李理事當副會長。”
理事們這才恍然大悟。
“這可是妙招啊!而且,還是要按規矩按排名走,集團也體麵得多嘛。”
“好啊,好啊。”
眾人談話間,數名流裡流氣的小弟走了進來,站在張守基身後,朝幾人鞠躬。
“那個,”張守基解釋道,“以防萬一,單獨組織了點人手。
“不管怎樣,我也應該有最基本的戰力。”
幾名理事的臉色變了,剛剛還在嬉笑的麵龐轉瞬間變成了擔憂。
“不要擔心,我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這幾個人手,能乾什麼?就當作是我的隨從吧。”
張守基說的輕巧,可在場幾人都明白,他這是要重新拉攏出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幫派。
當前力量是沒有多少,但任其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成長為龐然大物。
可那又能怎麼辦呢?
幾名理事根本無法阻止,也阻攔不了。
“來來,再喝一杯,就散了吧,下次還有機會呢。”
張守基主動舉杯,結束了此次會議。
……
直播間。
“這就開始分贓了?”
“提前分配利益,拉攏幫手…不對啊,這不就是畫餅麼?”
“你看,畫的餅還沒兌現,這就秀肌肉了。”
“二把手蟄伏了這麼久,終於要露頭了啊。”
“《當作是我的隨從吧》”
“數月後,我事務繁忙,配幾百個副手也是很正常的吧?”
評委席。
周凱倫忍不住吐槽道,“之前看見李仲久說留他們狗命的時候,我還覺得李仲久做的有些太過分。
“現在來看,他還是太保守了。
“這幾個理事真符合我印象中靠著輩分混吃等死的人物形象。
“要能力沒能力,要魄力沒魄力。
“就倚老賣老,靠著一個輩分硬是把所有便宜都占了。
“現在還說起了上任會長。
“殊不知,等張守基繼位後,他許諾給你們的好處都會一點點再從你們嘴裡給撬出來!
“真是隻看得見眼前利益的家夥們。”
張國利點點頭,“是啊,對於張守基來說,現在就是豐滿自己羽翼的最好時機。
“李仲久和丁青都不在,他必須儘快掌握金門集團的各項權力。
“在這種節骨眼上,他怎麼可能會做得罪人的事。
“畢竟隱忍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了。”
……
警方秘密基地。
薑科長依舊坐在老位置上,在工廠內的水池旁邊釣魚。
李子成如約前來。
“真不好意思啊,”薑科長直接開口,依舊是那代表性的陰陽怪氣,“將金門的副會長叫到了這麼簡陋的地方。”
李子成坐在他旁邊,神色沉重,他根本沒心情開玩笑,“說重點。”
“重點?一定要有正事,我才能叫你來嗎?
“在設立彆的秘密據點之前,直接向我報告。
“我警告你,什麼都沒有改變,你是警察,彆忘了。”
李子成冷笑一聲。
“另外,下周為止,把金門的所有企業現狀,組織結構,重新上交過來。
“重點是你以前無法了解的和變更的內容,知道了吧?”
李子成一直低著頭,沒有講話。
“特彆是,從金門那裡收了錢的警察還有檢察,都彆遺漏了。”
薑科長說完,看起了池塘,盯著水麵上的魚漂。
李子成見狀,起身就要離開。
“還有,李仲久,不久會放出來。”
“什麼?”
“證據不充分,無法定罪,你千萬彆動他,知道了吧?”
李子成撇了撇嘴,轉身朝門口走去。
“關於你孩子的事,很抱歉,是真心話。”
李子成停頓一下,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他走出廢棄的工廠,回身看著薑科長的方向。
外麵天氣很好,風清雲朗。
可李子成的心情與這天氣截然相反。
他左右打量著附近的環境。
電話聲忽然響起。
“喂?
“什麼?!”
……
直播間。
“看見薑科長說話我就來氣。”
“就是啊,好好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立刻變味。”
“他都不關心李子成經曆了些什麼,上來直接命令式的吩咐任務。”
“李子成變得好沉默啊。”
“唉,心疼他,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之前多開朗一孩子,被折磨成了這副模樣。”
評委席。
周凱倫很不解的氣道,“薑科長明明是知道李子成的處境和心態的,他為什麼還要用這種充滿距離感的方式和對方溝通呢?
“好好說話就這麼難麼?
“上來還陰陽怪氣了一下。
“他就非要端著架子,擺出上級的姿態才會說話嗎?”
張國利敏銳的發現了人物的變化,“李子成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後,明顯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如果放在幾天前,他一定是又吼又喊,又怒又哀。
“李子成會對上司撒氣,同時懇求對方會儘快結束自己的臥底任務。
“可是現在,他連話都懶得講。
“他知道薑科長隻會優先考慮任務,不可能讓他離開金門集團,乾脆提都不提。
“另外,除了這一點,我感覺李子成還有一個變化。
“他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好像…好像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同樣是憂愁,丁青看見的李子成是那種煩躁的,遇見棘手問題不知道怎麼解決的愁。
“現在薑科長麵前的李子成,好像是對某種事情沒有下定決心的愁。
“也許是集團和生活工作上要處理的問題太多了吧。
“李子成可能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