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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那時候,我還很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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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臥室。

替身被綁在牆角豎著的彈簧床墊上,惶恐不安。

張牧之跟花姐說道,“黃四郎有個替身,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弄不清楚這個是黃四郎,還是他的替身。

“你幫我去看看。”

花姐手持雙槍,走到替身麵前,雙槍抵住對方胸口,左右一扯。

替身衣服前襟被拽開,露出大片胸膛。

“假的!他不是黃四郎。”

替身當即開口,“我已經跟你們說過我不是他,我真的不是他。”

花姐看向張牧之,“肯定不是。”

替身還在求情,“放了我吧,放了我!”

張牧之沒搭理替身,吩咐花姐,“那好,你幫我們看住他,等我們回來,就用你手裡的槍。”

花姐瞪大雙眼,看向自己握著的雙槍,“我不會用槍。”

“老三,你教教她。”

花姐遞過去一把槍。

老三接過,按下保險。

花姐有樣學樣。

老三伸直胳膊,舉槍瞄準,隨後又傾斜槍身。

花姐跟著一步步模仿。

嘭!嘭!

子彈在彈簧上打出火星。

“啊!!”

替身左躲右閃,尖叫連連。

花姐也跟著開槍。

嘭!嘭!嘭!

一連數槍。

她越打越興奮,手中扳機扣動也越來越快。

嘭!嘭!嘭!嘭!嘭!

替身驚叫連連。

張牧之看著這一幕,露出笑意。

……

直播間。

“花姐看身子識彆黃四郎…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肯定不是》”

“你品,你細品。”

“不會用槍的花姐啥都會。”

“用這兒,對準這兒,再瞄住這兒,就行了。”

“不是,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評委席。

周凱倫捏著下巴說道,“花姐區分真假黃四郎的方式也很直接啊。

“直接扒衣服。

“看來黃四郎平時真沒少去豔陽樓,讓花姐對他的身體都了如指掌。

“這種情報,張牧之一時半會還真搞不到。

“花姐的加入,倒也從某種程度上分攤了他們的壓力。”

張國利也說道,“花姐說她不會開槍,可她剛剛還拿槍指著張牧之。

“而且她模仿老三開槍的樣子,惟妙惟肖。

“這上手的速度,簡直是天才。

“槍槍都能瞄準黃四郎,還沒有將他打死。

“自己還越打越興奮。

“花姐比老三這個麻匪還更像麻匪。

“我估計張牧之內心都得感慨一句,真是個當麻匪的好苗子。”

……

縣衙大堂。

黃四郎舉著馬邦德的相片,近距離對比張牧之的臉。

“這照片是你嗎?”

張牧之回答的異常肯定,“是我!”

“是嗎?”

“是。”

張牧之扭頭看了看照片,睜眼說瞎話,“那時候,我還很瘦。”

黃四郎直接點破,“這就不是你。”

“你說他不是我?”

“不是。”

“我說他也不是我!這根本就他媽不是我!”

張牧之直接離開,在大廳裡踱步。

縣衙外麵,胡百帶著一隊家丁,荷槍實彈,虎視眈眈。

黃四郎接著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湯坐在他旁邊,瞪眼看著兩人。

“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張牧之開始訴苦,“花錢買了個縣官,我總得有個證件吧?”

他的表情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無語的事情,“我去照相館照相,取照片的時候,他們給的我就是這張。

“我說這不是我,他們說這就是你。

“我說他不是我,他們說這就是你!”

張牧之雙手一拍,“沒辦法,我就把它貼在這了。”

黃四郎吐著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哦!是這樣?”

老湯開口了,“哦什麼呀。”

他指著桌上的相片,“這,這明明是我!”

老湯拿起照片,放在自己臉旁,“我才是馬邦德!”

黃四郎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哦?是這樣!”

“是這樣!”

老湯也開始編起了瞎話,“我進城以前遇見麻匪,幸虧有他,才躲過一劫。”

張牧之靠在大堂的門框上,左右扭著脖子。

“我一想,索性讓他假扮縣長,鍛煉鍛煉。

“我垂簾聽政,落個清靜。

“畢竟是…自家外甥嘛!”

老湯故意提高了後麵幾個字的音調。

張牧之沒有絲毫卡頓的接話,“三舅,這話能跟他說嗎?”

“閉嘴!去給黃老爺賠罪!”

張牧之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三舅,我叫他什麼?”

“四郎嘛…你應當叫他…”

沒等老湯想出來,張牧之拱手道,“黃四舅,小弟胡言亂語,多有冒犯。”

黃四郎哈哈大笑,“既然是晚輩,就不跟你計較了,去吧。”

老湯擺擺手,“退下!退下!”

張牧之臊眉耷眼的離開,再次靠回門框。

……

直播間。

“《是我》《那時候我還很瘦》”

“《完全一致》”

“笑死我了,哈哈哈,還說不會裝糊塗。”

“《幸虧有他》”

“老鐵沒毛病嗷!”

“張牧之和湯師爺一唱一和把黃四郎給忽悠瘸了。”

“《張嘴舅來》”

評委席。

周凱倫拍手大笑,“我真是沒想到啊,我知道黃四郎的興師問罪隻是過來裝裝樣子。

“他也不可能真把張牧之給怎麼樣,畢竟人要是死了他還怎麼撈錢。

“這招打草驚蛇,也讓我們看到了張牧之編瞎話的能力。

“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啊。

“馬邦德的照片就擺在臉上,老湯就坐在旁邊,他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氣不喘的說那就是我。

“是誰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打娘胎裡就不會裝糊塗?

“他裝起糊塗來,也是一把好手呀。”

張國利也笑著說道,“黃四郎知道張牧之不是馬邦德。

“張牧之也知道,黃四郎知道他不是馬邦德。

“黃四郎同時也知道,張牧之知道自己知道他不是馬邦德。

“兩個人就硬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直到最後實在演不下去了,才編了一段有模有樣的故事。

“這話黃四郎肯定不會信。

“但作為明麵上的借口是足夠了。

“而老湯的配合更絕,不愧是張牧之都親口承認過的老騙子。

“老湯原話:進城以前遇見麻匪,幸虧有他,才躲過一劫。

“他的確遇見麻匪了,是張牧之。

“也幸虧遇見的是張牧之,才沒被殺。

“這句話明明是真話,可從老湯的嘴裡說出來,再聽到其他人的耳朵裡,意思就全變了。

“後麵一句:我一想,索性讓他假扮縣長,鍛煉鍛煉。

“這也是一句真話!

“老湯當時說自己是湯師爺,他就沒打算承認自己是縣長。

“先說了兩句真話,這才在最後摻了一句假話:張牧之是他外甥。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假參半,誰能看得出來?

“就連黃四郎都得尋思好一陣。

“再配上張牧之機智的反應,愣是把買官這事給圓了回來。

“張牧之要是去演戲,多少也能拿個影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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