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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牧之用力一拍桌子,“一百八十萬不用還!”
他大手一揮,“不就是剿匪嗎?剿!”
黃四郎抿著嘴,看不出他的真實心情。
湯師爺完全懵了,他不知道張牧之這是唱的哪出?
“咱們把張麻子劫走的那點兒錢全拿回來,還給黃老爺。”
張牧之看著黃四郎,“到那個時候,這一百八十萬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您還在意嗎?”
黃四郎含笑不語。
張牧之霸氣外露,“不就是個小小的張麻子嘛,辦他!”
黃四郎再次抬腿,重重砸在桌麵,“硬!”
“硬嗎?”
“夠硬!”
張牧之一揮手,“硬不硬以後再說!我腦子裡想的隻有一件事,替黃老爺把這條腿接上!”
黃四郎眯著眼睛看著他。
湯師爺麵色看起來不太好,吃著東西沒有說話。
“一個張麻子也太囂張了!
“欺負到黃哥頭上了,不答應!”
張牧之說完給老湯倒酒,“喝酒。”
老湯破天荒的拒絕了他,不耐煩道,“有呢有呢。”
張牧之也沒強求,給自己倒滿,“我自己喝。”
黃四郎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老湯忍不住勸道,“我以為,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
“步子邁大了,喀!
“容易扯著蛋。”
張牧之揚了揚眉。
老湯繼續勸他,“應該先把dor分清楚,再說接腿的事兒。”
張牧之斜眼看他,“你還聊dor是吧?不聊接腿?
“那你們倆聊吧。”
張牧之身子往後一靠,一副我不乾了的樣子。
……
直播間。
“縣長拍桌子是在警告師爺。”
“你們看黃老爺,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同理…”
“黃:難道劉都統派人來查我了?”
“《我辦我自己》”
“辦掉張麻子,關我張牧之什麼事?”
“從黃老爺到黃爺到黃哥,這輩分越降越低呀。”
“步子太大扯著蛋,哈哈哈哈,太形象了。”
“這三人真是唇槍舌戰,刀光劍影啊。”
評委席。
周凱倫說道,“眼看黃四郎和湯師爺要把事談成,張牧之又掀桌了。
“彆管那個假麻子是誰,真麻子還能被一個李鬼給嚇到了?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句,不就是個小小的張麻子嘛,辦他!
“現在就明擺著說我要你的一百八十萬。
“張麻子不是劫了你很多錢麼?這可是你自己的原話。
“我把你被劫的錢都找回來,拿點辛苦費不過分吧?
“黃四郎直接被架了起來。
“話已說出,沒法改口。
“張牧之左一句為你好,右一句替你想。
“他明麵上是在維護黃四郎,好像要給黃四郎當狗,可實際上是在啪啪打臉。
“彆忘了他可是一開始就挑明,我要賺有錢人的錢,你黃老爺是最有錢的那個。
“到時候一百八十萬進了口袋還能吐出來?
“更彆說兩人中間還有個六子。”
張國利分析道,“湯師爺麵對張牧之,一直是矮半頭的。
“他還叫人家救命恩人。
“那怎麼在這時候,竟然拒絕了張牧之的倒酒?
“而且神色還很不耐煩。
“他覺著是張牧之攪黃了這次斂財計劃。
“湯師爺到現在還沒明白,張牧之是不可能和黃四郎達成合作的。
“想給人當狗,更是不可能。
“另外還有一個細節。
“兩人對話到最後,直接用dor進行交流。
“這說明湯師爺是明白dor含義的。
“可見他之前說的話完全是在裝傻充愣攪混水。
“張牧之也能聽懂這個單詞的意思。
“他不僅對東洋文化了解,還能聽懂英語。
“這是不是又會讓黃四郎多一層想法?”
……
黃四郎抬手,“師爺,你定。”
老湯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先聊dor吧。
“dor到手,按照慣例,三七分。”
張牧之將酒瓶重重放在桌上,“你也太不仗義了吧?
“黃老爺為這事忙前忙後,你就分人家三成?”
老湯聽到這話又懵了。
黃四郎不自覺睜大雙眼,笑容裡多了幾分殺機。
張牧之就盯著師爺訓斥,“怎麼也得對半分啊!”
場麵安靜了幾秒。
老湯連連道歉,“那我,那我錯了。”
“你太錯了!”
“師爺,”黃四郎招呼了一句。
“哎!”
“我們還是聽縣長的,對半分。”
“哎,好!”湯師爺笑得合不攏嘴。
黃四郎豎起一根手指,“如果真有膽子剿匪,兩大家族的dor,就值一根毛!”
張牧之也跟著豎起一根手指,“一根毛!”
老湯也跟著表態,“哪兒是一根啊!哎喲喂。”
黃四郎看著張牧之,“膽子,你是有的,本事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能剿了張麻子?
張牧之拱拱手,“黃老爺,容兄弟問你個問題。”
“請!”
“張麻子能劫你的貨,為什麼不能進你的家呢?”
黃四郎看著周圍環境,得意道,“我這碉樓,固若金湯,易守難攻,他進不來!”
張牧之笑著說道,“那你怎麼就真的相信,隻有我跟師爺進了你的碉樓呢?”
黃四郎看了眼湯師爺。
老湯什麼都沒聽懂,一臉迷茫。
張牧之突然吹響含在嘴裡的口哨。
碉樓群某屋頂。
眾兄弟埋伏在此,聽到碉樓大堂傳來的口哨聲。
老三有些疑惑,“說讓咱們撤?”
老五反問,“撤?”
老七拿不定主意,“那撤嗎?”
“撤!”
老三最後拍板。
他也吹響了口哨,回應老大。
(遵命,但我很擔心你!)
……
直播間。
“這搶奪先機,三成變五成,太牛了。”
“還逼得黃老爺下不來台。”
“但其實這會就已經撕破臉了,隻是明麵上還維持著和氣。”
“我辦我自己還不簡單嘛。”
“《固若金湯》”
“馬奇諾防線:這個我熟。”
“這隊友是真棒啊,令行禁止。”
評委席。
周凱倫笑著說道,“論裝傻充愣,張牧之也是一把好手啊。
“湯師爺剛把話題引到斂財上,又被他給攪黃了。
“胡千之前提到過,按照鵝城的慣例,大家是二八開。
“湯師爺自己的經曆是三七開。
“張牧之自然心裡清楚,他就是故意要說成五五開。
“黃四郎絕對不會同意這個比例。
“但他卻對師爺說聽縣長的,為什麼?
“因為此時他的計劃又從收下當狗變回了斬首。
“你都是個死人了,拿多拿少自然無所謂,反正都會回到我的兜裡。
“所以後麵他才會順著張牧之說,五五分就五五分,兩大家族那點錢,和剿匪的比起來,就值一根毛。
“可湯師爺當真了。
“黃四郎和張牧之的話他是一點沒聽懂啊,還在傻嗬嗬的樂,以為自己撿到了多大便宜一樣。
“黃四郎的錢是那麼好拿的?”
張國利佩服道,“出發前,張牧之用哨聲和兄弟們溝通,偷偷潛伏進碉樓群裡。
“所以連老湯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計劃。
“黃四郎現在已經有了殺機。
“他問張牧之的本事如何,無非就是在探底。
“縣長的底細摸清楚了,他才好布置針對性的埋伏。
“可張牧之卻不答反問。
“他這一聲口哨,黃四郎絕對沒想到。
“既沒有透露出丁點真實底細,還向對方展示出自己的實力。
“黃四郎聽得出口哨,卻聽不懂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那聲口哨是撤離的含義,他隻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碉樓群,在麵前縣長的眼裡,可能真的來去自如。
“這是一股無形的威懾。
“隱而不發,才能達到最完美的震懾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