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官繼續說道,“準備啟動回憶模式。”
柯爾特皺了皺眉,還是做出應答,“開始回憶模式。”
“給這五張牌排序,按從大到小的順序排列,不用考慮花色。”
柯爾特脫口而出,“皇後,兩張九,四和三。”
“回答正確。”
女軍官繼續問道,“我讀的那段文字中提到了一位女性,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莉莉。”
“回答正確。”
這時,柯爾特注意到屏幕上有一位拄著拐杖的西裝男子走進了鏡頭。
“回憶我的名字。”
柯爾特再次嘗試,這回他想起來了,“古德溫,你的名字叫古德溫。”
屏幕前的古德溫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回答正確,歡迎回來,上尉。”
她剛要說什麼,身後的男人湊了過來。
古德溫趕緊讓開位置。
柯爾特盯著屏幕,那個男人操控著鼠標,不知道對著屏幕做了些什麼,他又點了幾下鍵盤,隨後離開。
“女士,我需要和我的父親說話。”柯爾特詢問道,“有人通知他們我回美國了嗎?”
“列車是誰炸的,上尉?”
“什麼?”
古德溫再次詢問,“是誰炸毀的列車?”
柯爾特解釋道,“有個女人一直叫我肖恩。”
“這不重要。想一想,上尉,回想一下,是誰炸毀的列車?”
柯爾特有些生氣。
他經曆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現在又被困在這個狹窄的地方不能動彈,而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人解釋。
現在眼前的女軍官又死命追問著列車上的事。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他回懟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誰炸的那什麼鬼列車。”
“那就回去再來一次。”
“回哪裡?”
女軍官沒有任何解釋,語氣平淡,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說道,“你有八分鐘時間,和上次一樣。”
……
直播間。
“啊?他這記憶力這麼好?聽一遍就全記住了?”
“我一個沒記住…”
“完了,怪不得人家能被選中執行任務呢,要我過去啥也說不出來。”
“等等等等,什麼叫再來一次?這信息量有點大。”
“算了我放棄了…丟掉大腦,我還是看解說好了…”
評委席。
周凱倫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他們這個圍城計劃,應該就是跟那趟列車有關。
“車上有個炸彈,軍方需要知道是誰炸的,所以安排柯爾特穿越到了那個世界去調查。
“而且從女軍官的口中可以得知,他這個穿越是可以重複進行的。
“這有點像是在打遊戲啊,死了還能重新再來。”
張國利應和道,“他第一次從列車上醒來,到熟悉環境,再到列車被炸,差不多剛好八分鐘左右。
“看來任務的要求就是在八分鐘內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並找到炸彈。
“八分鐘,上個廁所的功夫都不夠用。
“他還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去觀察周圍人的反應,再尋找炸彈…
“如果找不到,八分鐘後他就會被炸死。
“開局就是這種時間緊任務重的死亡任務,這有點太難了吧?”
周凱倫點點頭,充滿期待的說道,“但不得不說,主角的處境越艱難,觀眾看的就越興奮啊。
“他究竟會如何破局呢?”
……
“不不不,彆再搞這種狗屁模擬測試了好嗎?”
柯爾特真的煩了,“我要知道我在哪,我的隊友在哪,情況如何?有人知道我回國了嗎?你有義務告訴我這些信息。”
“從炸彈開始聊。”女軍官打斷了他的話,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炸彈在哪裡?長什麼樣子?哪種類型的炸彈?如何引爆的?”
“好吧,好吧。”
“找到炸彈,就能找到裝炸彈的人。”
柯爾特嘀咕了一句,“找到炸彈,等等,不,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暈。
芝城。
一列雙層火車從城市中穿行而出,駛向曠野。
路旁的湖麵上,野鴨踏水飛行,發出嘎嘎的叫聲。
柯爾特一個激靈坐直身體,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列車上。
他盯著車窗玻璃,上麵映射出肖恩的臉。
“我接受了你的建議。”
聽到聲音,柯爾特扭頭,那個穿藍色上衣的女人就坐在他的對麵,正笑著跟自己說話。
“很好的建議,謝謝你。”
柯爾特皺著眉,但這次他回話了,“好吧,是不錯。”
“然後,我還選了法學院入學考試的課,再下一步嘛,我會搬去印度,找回自我。”
柯爾特輕聲重複了一遍,“法學院入學考試…”
女人還在分享自己的故事,“你認識什麼靈性導師嗎?”
哢嗤。
是汽水罐開啟的聲音。
柯爾特立刻扭頭看去。
過道上,有一名乘客不小心將手中的飲料灑在他的鞋麵。
一切經曆都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柯爾特陷入了思索。
……
直播間。
“笑死我了,上尉一臉懵逼。”
“女軍官說了跟沒說一樣啊,就知道有個炸彈,就沒了?”
“鴨子:嘎嘎嘎?”
“噢喲,開始二周目了嗎?”
“一回生二回熟,沒逝噠,不就是會被炸死嘛。”
“哎?在同一段時間裡無限複活?對麵妹子這麼好看,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評委席。
張國利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這個女軍官的反應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周凱倫問道,“哪裡奇怪了?”
張國利解釋道,“你看,我們的主角柯爾特剛剛執行完任務,還被炸死了,然後意識回歸。
“不管怎麼說,這一趟任務都很辛苦吧?
“按理說此時他提出一些不過分的要求,都可以被滿足。
“比如告訴他那些想知道的信息,他的隊友呢,他的父親呢,等等等等。
“但是女軍官的態度卻非常強硬,強硬到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根本不管柯爾特怎麼想的,說來說去就一句話,你必須完成任務。
“這多少有點…讓人不舒服。”
朱蘇金卻不在意道,“那有什麼的,沒準是人家軍隊要求的呢?
“也許這個圍城任務就是這樣,時間緊迫,人情什麼的自然要往後稍稍。
“他作為軍人,報效國家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張國利自己有些拿不準,目前劇情給出的線索太少了,朱蘇金這麼說也有道理。
他點點頭,“好吧,那咱們看看他第二次回來又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