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門口。
小黑給自己點了根煙,看著正在放學的孩子們。
他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米娜,米娜!”
米娜和同學一起走了出來,“什麼事?”
“走,上車。”
車上,小黑問妹妹,“最近怎麼樣?”
米娜看他一眼,沒搭理。
小黑又問,“在學校怎麼樣?”
米娜反問道,“你為什麼不回我短信?”
小黑看著前方開車,表情不太自然,“我很忙。”
米娜白了他一眼。
小黑追問,“說吧,是誰打來的電話?”
米娜解釋道,“一個警察打來找媽媽,我假扮成媽媽,說我們會去的。”
小黑繼續問道,“找到我的蛋了嗎?”
米娜看著他沒說話。
“找到了還是沒找到?”
米娜罵了一句,“去你的,我沒找到那個石頭蛋!”
“嘖。”
警局。
小黑領著弟弟走了出來。
弟弟雙手插兜,一臉不在乎在樣子。
“你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當時我身上隻有30克,隻是拘留幾天,就可以走了。”
兩人走到車邊,小黑示意了一下車門,“我們去吃烤肉吧。”
“我不要上去。”
弟弟直接就要離開。
小黑一把拽住他,卻遭到弟弟的劇烈反抗。
兩人扭打了幾下,弟弟很快被製服。
小黑將他按在車門上,“你去哪兒?誰來接你?”
弟弟再次掙紮,掙脫束縛。
小黑踹了一腳,“滾吧你!”
弟弟跑開後回懟一句,“不關你的事!”
汽車上。
小黑沿著路邊緩慢行駛,跟蹤著弟弟。
他看見弟弟再次跑上那輛黑色汽車。
之前小黑在家裡那次,他就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小黑搖搖頭,一臉哀其不爭,“該死。”
他不再管自己弟弟,駕車離開。
……
直播間。
“健達奇趣蛋還沒找到啊?”
“不會給賣了吧,畢竟鑲金鍍銀的,一看就很值錢。”
“哥哥打弟弟有血脈壓製啊。”
“我跟我弟弟也這樣,說也不聽,就感覺自己做的沒錯。”
“天天兄弟哥們的掛在嘴邊,都是一群狐朋狗友。”
“小黑看弟弟這麼混,心裡肯定也不得勁,但他還得照顧菲利普,又管不了。”
評委席。
周凱倫說道,“看來小黑的家庭也有各種頭疼事。
“他弟弟應該是參與販賣某些藥品被抓,好在身上攜帶的數量不多,關兩天就放了。
“警察打電話給家裡,妹妹暫時應付了下來,隨後又找到小黑。
“他們都沒有跟母親說,怕她擔心。
“可弟弟仍舊不管不顧,還去接著混,顯然沒有悔改,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那個金蛋也不知道塞到哪去了,小黑還沒法交差。”
張國利輕歎道,“母親應該是家裡唯一的頂梁柱,她打工養活著這麼一大幫孩子。
“弟弟遊手好閒,妹妹仍在上學,小黑之前還蹲了半年監獄。
“麵對這種處境,我要是母親我也頭疼。
“她把小黑趕走,是因為小黑不爭氣。
“現在弟弟也惹上了麻煩,他還不自知。
“這樣下去,蹲監獄也是早晚的事。
“唉,這個家庭真是四處漏風,沒有一個頂梁柱撐著,早晚會垮掉。”
……
彆墅,壁爐旁。
菲利普在口述給筆友的信,“她那寶石般璀璨的雙眼,在這個奇怪,抽象的世界…”
女助理奮筆疾書,“在這個奇怪,抽象的…世界。”
小黑嘀咕了一句,“太無聊了。”
菲利普剛要繼續說,被這句話給整的沒思路了。
他瞟了一眼小黑,重新在腦海裡構建措辭,“裡麵有無瑕的天使與古老的斯芬克斯。”
女助理抬頭問道,“是斯芬克斯還是斯福克斯?”
小黑聽得頭大,他遞過去一個水杯,塞住菲利普的嘴,“我都快瘋了。”
菲利普躲還躲不掉,隻能嫌棄的喝完水,繼續說道,“是斯芬克斯。”
“為什麼要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斯芬克斯,小雛菊,天使?”
菲利普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什麼。
小黑又問瑪格麗娜,“你會喜歡這些東西嗎?”
女助理麵無表情,嗆了一句,“對,有的人更喜歡直接一點。”
小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女助理問道,“古老的斯芬克斯,然後呢?”
小黑轉變目標,問菲利普,“她長什麼樣?”
“我不知道,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和感情,而不是外在形體。我想要的是精神層次的交流。”
“如果她是個醜八怪,那就是和醜八怪的交流。”
聽到這話,菲利普挑挑眉,“很聰明啊,真的。”
女助理憋著笑。
小黑也跟著笑。
菲利普無奈道,“我能說什麼?精彩。”
“你們這樣交流了多久了?”
菲利普被小黑弄得煩了,他歎了口氣,看向瑪格麗娜,“你說吧。”
“六個月。”
“六個月?!”
小黑立刻問道,“六個月你都沒見過她?”
菲利普咂咂嘴,小黑還在吐槽個不停,“她可能又胖又醜,或許還有殘疾。”
女助理聽到這話都驚呆了!
“在詩的最後,你應該問她,你有多重。”
菲利普看著小黑,眼神想刀人,“非常感謝你的建議,德裡斯。”
……
直播間。
“小黑簡直就是行走的人形彈幕,到處吐槽哈哈哈哈。”
“菲利普真的被他整沒招了都,笑死了。”
“有種老父親看孩子那種想打又舍不得打的無奈感。”
“當代網戀現狀啊。”
“小黑提的這個建議很真實,樸實無華!就該問體重。”
評委席。
周凱倫笑著說道,“小黑不愧是小黑,果然隻有他做得出這種事。
“菲利普和自己的筆友交流,人家都沒說什麼呢,小黑先忍不住了。
“什麼斯芬克斯小雛菊的,他聽著頭大,外貌身形條件才是小黑更看在乎的。
“就像他剛來麵試就調戲美貌的女助理一樣。
“而且他可真敢說啊,明著拿菲利普的殘疾開玩笑。
“用他的殘疾調侃他的女筆友,絕了。”
張國利應和道,“這裡又能感受到小黑和其他人的不同。
“瑪格麗娜這些員工對菲利普的命令言聽計從,不可能提出反對。
“小黑就敢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寫信太慢了,我直接就說出來。
“如果把女筆友的電話給他,沒準他真敢打過去。
“兩人的關係到這裡已經隱隱超越了普通的老板和員工。
“現在連菲利普的私事,小黑都能乾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