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晗於醫護部內休養期間,林氏彆墅也被危管局後勤部的工作人員,根據老馬從林子晗記憶中得到的、林氏彆墅的原有布局進行了一比一還原。
準確來講應該說是,他們在林氏彆墅的“遺址”上,將這棟建築又給一比一複刻出來了一遍
因為彆墅內外,實在是被災厄破壞得太過嚴重、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它的原有麵貌了。
而修繕彆墅各處的破損之處、更換彆墅內外的各種家具與設施,不僅耗費了後勤人員們頗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同時更是花費了危管局一大筆錢。
畢竟有資格被擺在林氏彆墅內的家具與擺件,基本上都是同類物品中最高檔、稀有、珍貴的存在。
要知道,這處“首富故居”,可是就連最為基礎的外牆塗料,都是極其昂貴的
但是中州城危管局上下,尤其是第七大隊,卻沒人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公之處,更沒人對此持有任何怨言。
畢竟與林氏集團,為危管局持續性創造出的巨大經濟效益相比,這於常人而言可謂是天文數字的、包括但不限於人工費用與物料在內的修繕金額,顯然就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是完全不值一提。
不得不說,後勤部的同誌們不僅工作效率高,乾起活來也是十分仔細,他們將林氏彆墅複原得毫無破綻,彆說半路入住的薑潮了,哪怕是在這裡從小長到大的林子晗,也看不出來現在的林氏彆墅與原先存在任何差異。
當然,這也得虧在探查林子晗的記憶過程中,許多後勤部的人員都全程參與,並且借助腦機接口設備,與老馬共享了林子晗腦中的記憶畫麵、實時記錄下了林氏彆墅內外的每一處細節。
如若不然,還真有一不小心便露出馬腳的可能。
等到林子晗結束療養、重新返回林氏彆墅居住後,在手頭上沒有案子的時候,薑潮就時常在附近區域巡邏,想要以此來將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儘最大可能地確保林子晗的安全。
除此之外,危管局還做了另一手準備——
他們以治安署的名義,為阿虎等人增配了走在科技最前沿的重裝火力設備。
除此之外,偽裝成治安署高層領導的危管局後勤人員,還勒令阿虎他們必須要儘快補充人手。
對此,危管局明麵上給出的理由是,阿虎等人必須得有這些重火力設備與充足的人手作為支持,才能對付那些盯上了林子晗的、窮凶極惡的重裝犯罪分子,保護好本土超一線集團繼承人的安危。
危管局的說辭,與阿虎等人被修改後的記憶完全相照。
要知道,起初為了符合陣亡10名精英級保鏢的巨大戰損,守夜人們特地捏造出了一支火力強大、殘忍暴虐,並且有著極高戰術素養與配合默契度的國際犯罪團夥。
對於“治安署領導”給出的大力支持,阿虎等人無疑選擇了欣然接受。
畢竟身為頂級保鏢的他們,心裡十分清楚,隻有收下了那些火力超猛的重裝裝備,並且及時補充精英隊員,他們才能更好地保護林大小姐,同時為他們慘死在對方手中的隊友報仇。
在阿虎等人看來,他們無論是個人專業素養,還是戰術配合與默契度,理應俱是不亞於對方之所以會出現如此慘烈的戰損,不過隻是因為對方的裝備配置,要遠遠強於己方罷了。
一旦補足了這一缺陷,他們的綜合戰力絕對不會弱於對方,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而危管局這麼做,無疑也有他們的目的。
雖然不具備異能的阿虎等人,無法徹底地殺死災厄,但擁有遠超常人與普通士兵綜合素質的他們,若是配備了局裡贈與他們的重裝火力設備,且在人手充足的情況下,還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低階受刑者與災厄、成功拖延到超凡者趕來現場支援的。
若是想要儘最大可能地保證林子晗的安全,派出超凡者蹲守在她的身邊,固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就算林子涵是危管局的“大金主”之一,在沒有確定對方,已經切實遭遇受刑者或是災厄襲擊的情況下,危管局也不可能特地派出專員,時時刻刻地守在她的身邊兒。
實際上,能讓薑潮在執行任務之餘的閒暇時刻,守護在林子晗的身邊兒,並且予以阿虎等人裝備支援、幫助他們補充人手,便已經是危管局對林子晗,所能做到的最高底線了。
“出院”以後,林子晗的大腦中,雖然已經不再存在,任何有關於“偷窺者”的真實記憶,但她依舊時常被畫麵不清、意義不明的噩夢所纏繞與困擾,並且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因此而悶悶不樂。
當然,林子晗對此沒有想太多,隻以為是自己才剛生了一場大病,以至於心理與精神伴隨著身體一同出現了問題。
薑潮也沒有過於擔心林子晗,他知道出現在這小丫頭身上的狀況,都是“術後正常反應”用不了多久,這些後遺症就會完全消散,而新的、快樂的記憶,很快便會填補林子晗丟失的記憶空缺。
他也知道對於林子晗來說,產生“快樂新記憶”的、最佳最快的方式,便是帶著這小丫頭去玩。
所以,待到林子晗的身體狀態恢複得差不多了以後,薑潮便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對她說道:
“子晗,這段一直都在家裡養病,我覺著你應該挺無聊的吧?”
“要不我陪你出去轉轉?”
薑潮的話令林子晗幾乎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這段時間以來,薑潮能夠幾乎寸步不離地陪在她的身邊兒、沒有整日再去忙著那什麼狗屁工作,就已經令林子晗感覺很驚訝、很滿足了。
她可沒有料想到,薑潮這家夥竟然還會主動開口,提議陪自己出去轉轉。
要知道,以往可是讓他陪自己逛個街,這小子都一副好像讓他去死一般的模樣啊!
怎麼著,明明生了一場大病的是自己,但好似遭遇了什麼大波折、忽然間轉性的家夥卻是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