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舷窗外那一道道橙紅色的閃電滑過，時不時的照亮零號艦周圍的夜空，悠閒的欣賞著這愈發猛烈的雷暴空域，趙驚羽忽然發現，這也算是一種人類征服大自然的方式吧？
剛剛在登上零號艦之後，大夥終於可以在到達目標地點之前，先休息一會兒了，在吃過一些速熱食物過後，林子玉三人倒頭就睡，畢竟要為接下來的行動養足精神。
趙驚羽和藍語二人倒是沒有去睡覺，而是各自以自己的方式休整著。
“你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修煉了，對吧？”藍語看著一直盯著舷窗外的趙驚羽，首先打破沉默道。
“對。”
“什麼時候？”
“從我八歲的時候就開始了。”趙驚羽轉頭看向藍語說道：“跟你們現世的人開始修煉的年齡一樣。”
藍語：“……”
“你從以前，就知道這些了？”
“以前倒是不清楚，但從你給的那部書上，我翻到過有關記載，這才明白老李為什麼讓我八歲時才開始修煉。”趙驚羽說著看著自己的手，幽幽說道：“至於跟你們現世修煉方式的不同，想來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的力量不同於玄氣吧？”
藍語聽到這話後，鬆了口氣道：“這你可就想歪了，現世玄氣在千百萬年裡，一直都是現世一切力量的根基，就是那大能自己於小世界內創造的全新力量，也都是脫胎於玄氣產生的。”
“至於你們這個世界呢！”她看向舷窗外麵的天地，幽幽說道：“既然你都能能修煉了，那麼就不難看出，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世界，而是一個大能遺落在間暇之中的小世界。”
“那它為什麼不能是一個原生的小世界呢？”趙驚羽聞言後疑惑問道：“我聽你描述過，間暇中是有出現過那種原生的小世界，自己本身產生過不同於玄氣的力量，並被那個世界的人類或其他種族給利用起來修煉的。”
藍語點頭說道：“是有這種情況的，但這個世界是不可能的。”
“先不談這個了。”
“剛剛你問我，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趙驚羽搖頭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現世的人怎麼看待我們這些小世界的人？”
藍語聞言後無奈說道：“你這問題問的，還真有點不好說。”
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現世之中，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從小世界出來的人，就算碰見了也沒什麼，他們也和正常人並無區彆，也就隻有高階玄修可以通過這些人身上所獨有的不屬於現世的氣息，來分辨出是不是現世之人。”
“但往高了走，有些人的想法就不一樣了。”藍語看著趙驚羽說道：“能從小世界中走出來的人，無不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在初次進入現世後，玄氣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會如同甘露一般幫助他們洗練體魄，再加上有引入先天玄氣造脈，再有與現世匹配的修煉之法助其適應後，他們的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裡。”
“現世的東門守著離間暇最近的東域，又是四大門之一，他們對這些從小世界走出來的人都會優先招攬，這些人中就有一個最出名的，也是現在的東門大弟子，有小尊之稱的政龍。”
說到這，藍語嚴肅道：“他原本在小世界之中並沒有修煉任何力量，但偏偏被東門之主親自去到他所在的小世界中接到現世來。”
趙驚羽聞言一愣，問道：“那東門之主是大能之人？”
“那是當然。”藍語說道：“不過就算是大能，也不是能隨意進出小世界的，他作為東門之主，也是借助了界狩之靈才能夠做到這點。”
“哦！”
趙驚羽若有所失道：“這些人應該不全都在東域吧？”
“嗯，如你所言。”
藍語點頭道：“這些初到現世人呢！拘泥於小世界裡太久了，桀驁不馴，看到了這可謂是無垠的現世後，並不想在東門所在的東域，這現世一隅慢慢發展。”
“有這樣想法的人有很多，他們都先後脫離了東門，在現世之中闖出了不小的名氣，但是這現世的修行中人對於他們的到來並非是全然接受的。”
“破局？”
藍語看著趙驚羽，想從他那眼神中看到什麼，但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們在現世闖蕩，擠占和搶奪了許多原本屬於現世修行之人的資源和機遇不說，其中有一部分人行事又太過於無所顧忌，自以為是，很是招人記恨，偏偏他們這些人太過分散，且不抱團，本身也並無什麼強大勢力作依靠，隨即便被現世的宗門聯合起來要麼圍剿，要麼暗中迫害。”
趙驚羽聽到這裡，眉頭是擰了又擰後，才說道：“那這麼一來豈不是說，小世界之人到了現世後，除了留在東門這樣的大勢力中，才能夠有安穩的環境，充足的資源和發展的機遇外，凡是隻身在現世中闖蕩的小世界之人，無論好壞，都極有可能會被迫害？”
“闖蕩這一詞用的好！”藍語眼前一亮，說道：“這些人不習慣在大宗大門裡當弟子慢慢發展，而是向往著現世天地之廣，可以隨欲而為，自然會招至殺身之禍，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在現世之中生存下去。”
“至於這迫害嘛！我想現在的現世是肯定有的，曆史上也比比皆是，但這些無勢力背景的外來人被迫害，誰又願意去替這些人去查凶手呢？這就是人族的缺點，黑白灰三色雜糅。”
“好一個三色雜糅！”
趙驚羽說道：“生存之道向來如此。”
“該我問你了。”藍語說道：“你修煉的玄法是什麼嗎？”
趙驚羽聞言直接雙手一攤：“不知道啊！”
藍語：“……”
雖然知曉趙驚羽不會有所隱瞞，但這個答案也太直白了吧？
她有些無語道：“你不知道是什麼你就敢直接練啊？你這麼修煉可是很容易暴斃的。”
趙驚羽說道：“可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有，聽你這麼一說，你是認出了我所修煉的…嗯…玄法？”
“……唉！”藍語歎了口氣，什麼都沒問到，反倒是被套了一堆話，她說道：“你前不久施展的那個分身術，在現世被人們尊稱為鏡水身，它是鏡訣中的一道玄術，同時也是整個現世分身這一道的玄術！”
趙驚羽疑惑道：“？最好的？”
“對！”
趙驚羽聞言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些，隻知道按照老李留給我的修煉之法上有說明，這個分身叫作本我，但鏡水身這個名字倒是挺符合的。”
藍語思索道：“本我嗎？嗯，很貼切的說法，但那是配合上賦神訣後了。”
趙驚羽眼前一亮：“哦！原來那個訣印叫賦神訣啊！記下了。”
藍語驚疑道：“這你也不知道？”
趙驚羽無奈道：“對啊！當初老李就丟了本訣印譜給我，上麵隻記載了訣印式和咒語，我為了弄懂這上麵訣印的用途，可是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
藍語：“……”
她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你這麼煉下來都沒有暴斃，這也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