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語的模糊回答後,趙驚羽倒是沉默了,未知來曆嗎?
過了一會,小濤領著小玉三人走出實驗室,來到趙驚羽身旁說道:“主人,都弄好了。”
“嗯。”趙驚羽點點頭看著三人說道:“那行了,今天就先撤了吧!記得明天來實驗室放骨架。”
“是,大哥。”幾人應道。
“那走吧!”說著就帶著幾人離開了基地。
出了基地之後,小玉三人看著前麵走著的兩人,默契的落後幾步,隨後便一齊一躍而起往家裡奔去,趙驚羽在察覺到幾人走後,轉身看藍語說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藍語說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是說道我的老人緣好嗎?我這就帶你去看看教我的老人家。”
“……”
“是順路的,就在那邊橋頭路口,不遠的。”
“那好吧!”藍語彆扭道,這帶人去見老人,可不是上回那種去養老院啊!
……
兩人來到那間店鋪的門前,趙驚羽看著照往常一樣在那躺著眯眼休息的老人,轉身示意藍語隨意後,便隨手拿起一張小凳子,坐在老人身邊說道:“老頭,我又來了!”
老人一聽到這話,眉頭一掀,睜開眼看著坐在一旁的趙驚羽,又看著一旁的藍語,緩緩說道:“小羽來了,這麼早的啊?誒呦,還會帶人過來了,少見。”
“這還算早啊?”趙驚笑著說道:“今兒個要不是走了趟洪城,我還能更早呢!”
“對了,您老不是經常念叨著,那洪武路33號的酥餅有好吃嗎?”趙驚羽邊說邊從包裡取出一盒酥餅,遞到老人身前:“你看!”
老人看著湊到眼前來的酥餅盒,那是笑得跟個小孩一般,一邊笑還一邊說道:“你這小子去就去嘛!咋還整這些東西回來呢?沒耽誤你小子事情吧?”
“沒有的事,這您老呀就不用擔心我了。”趙驚羽說著就將酥餅盒遞給老人。
“好好好,我不擔心,不擔心行了吧?”老人說著就把這酥餅盒打開來,遞到趙驚羽身前說道:“來,都拿了吃。”
趙驚羽直接取了兩塊,轉頭看藍語一眼,並將其中一塊遞向她。
藍語原本站在一旁等待著趙驚羽聊完的,這被他一眼示意後,便輕輕挪動身子來到旁邊,接過一塊酥餅後,笑著對著老人說道:“謝謝老爺爺!”
“這個小女娃娃…”老人看了看趙驚羽,又看向藍語說道:“可是小羽的女…”
趙驚羽一見這老鬼又不對勁了,便直接取出一塊酥餅湊到老人嘴上說道:“您還是好好吃酥餅吧!”
老人被酥餅堵嘴也不生氣,而是笑哈哈的拿著湊到嘴邊的酥餅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道:“嗯,味道沒錯,還是以前那個味!不容易啊!世道變遷得這麼快,還有以前的味道留了下來。”
藍語看著老人邊吃邊誇的樣子,又看向手中的酥餅,樣子倒是挺奇怪的,她便試著輕嘗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這個味道很好,她看著趙驚羽說道:“這家店是在哪找到的?”
“你也喜歡這個啊?”趙驚羽看著藍語滿臉的新奇,便微笑著說道:“看來你跟他老人家還挺投緣的嘛!”說著便將地址告訴藍語。
三人就這樣在店鋪門口,你聊聊這他說說那的,一會說到什麼時事政治,又一會淡到一些奇人異事。
藍語動了動歪腦筋,將一些現世的傳說和趣事現場改編了一番,再用通俗的語言講述給老人種趙驚羽聽,兩人是津津有味的聽著,故事情節一有跌宕起伏,兩人的表情也是跟著變化起來。
……
“話說回這吾家小兒吾鳴,那可是真不得了啊!在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後,憑借著自己那一身動如雷霆的身法外加獨創的功法,帶領著他那一支弱小偏脈一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硬是在這族中大比,讓他那一脈一路坐到了嫡脈之外的第二脈席,更是在其後祖廟祭祀時,強勢的從祖譜上將自己的名字由吾劍愁改名為吾鳴,意為他從此之後隻為自己而鳴。”
藍語說到此處停頓了一會兒,似是在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說。
“藍丫頭,怎麼不說了?”老人正聽得起勁,見藍語停頓了,便問道。
“沒事兒。”藍語被這麼一叫後,便繼續說道:“這不知多少年之後呀!吾鳴於祖廟得位族長,成功將那嫡脈踢了下去,以偏脈取嫡脈而代之。也是自那之後,原嫡脈壓迫他致使雙親身隕的消息便如蝗蟲過境一般,在族中傳播開來,這眾多偏脈也就得以借那吾鳴之勢,往死裡的壓迫這原嫡脈子弟了。”
“老爺爺,我說完了。”藍語看著老人說道:“這故事精彩不?”
“就完了?”老人一臉意猶未儘地說道:“精彩是精彩,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誒…藍丫頭,你說這吾鳴小子,為啥不親自報複這原嫡脈子弟呢?殺父弑母之仇,在古代那可是天大的仇,他不去親自報仇,這說不過去啊!”
“您老人家怎麼聽故事的?”趙驚羽在一旁插嘴說道:“這就叫做人心難測,他自己不去做,有的是人想幫他去做,而且還是那種既無底線、又不跟他沾邊的做法。”
“還有就是,這吾鳴也是夠聰明的,這父母之仇他都已經不去報了,隻是任由這原嫡脈被其餘偏脈壓迫,族裡麵不僅不能去怪罪他,還得去讚頌他胸有壯誌呢!”
老人聽到這麼個說法,恍然大悟道:“這可真夠狠的,既能報了大仇,還要占儘大義,這一想想都覺到可怕。”
藍語聽到趙驚羽的解釋後,看著他沉默不語起來。
老人則是在那一邊思考,一邊感慨不已。
“好了,老頭,今天就到這了。”見老人那樣,又見外頭的天色,趙驚羽便說道:“我倆得回去了。”
“嗯,行吧!回去路上小心點啊!”老人說道,看著外麵的天都黑了有一會兒了,也就不挽留兩人了。
“知道啦!”趙驚羽說完後,就帶著藍語走出店鋪往大橋上走去。
……
“其實這個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藍語跟在趙驚羽身後緩緩說道。
“其實這個後麵事還未發生,你說對不對?”趙驚羽也不停步,一邊走在橋上,一邊說道。
“…”藍語無言,跟這種人聊天好麻煩。
“你知道我說的是真事?”
見藍語並沒有反對自己的話,趙驚羽又繼續說道:“人心從來難測,不能把它想得太簡單了,連鐘玄這種人,都能放棄了他辛苦拚來的家臣之位,更是到了這小世界後,都放著那扶龍之臣不去做,隻為關鍵時刻踢你出局,那豈不是說有人再故意藏拙一下,就有那扶龍之臣也是叛徒之事發生?”
聽到趙驚羽這麼一說,藍語似如夢初醒般,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前者站定,觀察著橋上這些每天都來垂釣的人,等待著後者慢慢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