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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一尊身披歲月史書的金燦身影,那恐怖到無以倫比的威壓,讓所有金甲護衛都麵露驚恐之色。
搶走歲月史書,甚至成為歲月史書本身,這在任何修士眼中都是完全是難以想象的一件事情。
而寧箏卻不管那麼多,直接飛離京城,急速離去。
偷東西後逃跑,那不是常識麼?
偷了東西還站在原地,等著主人歸來,然後瘋狂嘲諷的那種人得多沒素質。
嘩啦一聲。
寧箏迅速飛離苗圃,悄然隔絕全身氣息,進入九州大地中。
“每一片鱗甲,其中都有一座王朝古墓。”
寧箏眉頭緊緊皺起,
“要是能壓榨提取裡麵的每一個古墓皇帝當做法器的動力源就好了每一個偽人老祖負責拉車,永動機,這得多強??”
“可惜現在空有堅固。”
不能利用起來,枉費稱為九州第一神兵。
雖然這東西本身也不是用來戰鬥的。
不過,如今帶回去再研究,怎麼抽其中的一個個皇帝電池,遲早會有辦法的。
每一個皇帝臨死前,哪個不會當黑手?埋下一個回來的伏筆?不過是大黑手,小黑手的區彆罷了。
此時,寧箏身上披著滿身插旗,全是一個個定時炸彈。
但他並不覺得危險。
歲月史書本身就是一座獨特的空間神器,每一個墓穴都是一方天地,除非神器泄露,不然他們是出不來的。
再者,薪惜塵等人再圍攻,打自己反而會束手束腳。
我身上一片片鱗甲都是盲盒,你敢攻擊我麼?
打破一個鱗甲,就像是抽卡一樣,鬼知道裡麵會跑出什麼東西。
思索之間,寧箏迅速前往獻墓,他知道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披上鎧甲戰力已經大幅提升,或許已經完全不懼那幾個家夥了。
但也隻是或許而已,搶了東西,繼續留在原地和他們打一場有什麼收益?
輸了東西還回去,贏了能從他們身上拿到什麼東西?那是毫無意義的戰鬥。
得了便宜要跑,才是正常人。
嘩啦一聲。
寧箏不斷飛往獻墓。
他相信現在的薪惜塵等人已經趕到了皇宮,但仍在自己背後瘋狂吃土。
就在寧箏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
忽然,寧箏身上的某片金色鱗甲中猛然探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一朵朵五顏六色鮮花在掌中綻放,看似美輪美奐,瞬間給寧箏一種死到臨頭的危機感。
“是九穗!”頃刻間寧箏也懶得思索這個家夥留下了什麼暗門竟然能跑出來。
他果斷撕掉了那一片【緋之間】鱗甲墓穴,丟進下方無窮無儘的蔚藍汪洋。
可從墜入下方無儘海洋的鱗甲墓穴中探出的那一隻手,死死鎖定了寧箏一般,狠狠向著寧箏抓來。
“怕你不成!!”
寧箏也起了火氣,直接探出手掌,對轟一掌。
頃刻間。
下方的海水飛濺而起。
天空雲霧猛然一清。
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音爆覆蓋了。
寧箏對轟一掌後,借著強大的力道狠狠倒飛出去,消失在遠方的天空中,那鱗甲墓穴中迅速走出一道虛影,看向天空微微皺眉,“變數”
寧箏猛然噴血,感覺渾身散架了一樣,繼續飛奔。
這九州的頂尖大佬還是太凶了,偷個歲月史書,像是要發瘋一樣拚命,各個隱藏的底牌尤為驚人。
九穗這一波神鬼莫測的悄然偷襲,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太詭異了。
要不是自己的氣運值高達50萬,進行提前預警,毫無防備的自己必然像是之前的人神一樣,被一隻大手狠狠活活打死,剛剛生死就在一瞬間。
得虧運氣好,不然這一次偷襲必死無疑。
還有九穗到底是什麼東西?寧箏終於感覺到了他為什麼那麼強大,因為出手之間,寧箏發現他竟然有九大天靈根。
還真是人如其名,九穗,難怪以前的個體天靈根時代,沒有人能打贏他,因為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九穗明顯是落後版本的。
他九個靈根,是分散存在的,並沒有練成循環。
也就是說,九穗哪怕有九株天靈根,仍舊是處於天靈根的檔次上。
而其他人,哪怕兩株天靈根,打通循環,也已經是質變的仙靈根了。
不過考慮到九穗死的那個百年前時代,仙靈根還沒有爆發,薪家研究了多年的仙道秘法還沒有徹底完成。
所以他落後版本是正常的。
但即使是如此,仍一掌把寧箏打吐血。
這就是舊時代最強者的含金量。
如果給他複活覺醒,九大靈根出現局部的循環,成就仙靈根,那隻怕會重新站在世界的頂端。
若是他不能複活
他九個零散的天靈根,遲早要被仙道時代爆發的一個個後來者超越。
寧箏不斷思索著,這一戰也是試探,鳳凰依,招災,薪惜塵,九穗這些存在的底牌也算是露出冰山一角,得到這些信息情報也十分賺了。
很多時候,戰鬥的本質也隻是情報戰罷了。
比如寧箏的影鱷。
偷偷下毒,祖墳打窩,毒你祖墳,掉落一堆小餘燼,滾雪球起來之後損失慘重,知道底細的防備一手影鱷魂毒,寧箏就不好下手了。
畢竟。
這個世界不是誰都是薪惜塵,任何情報都來得那麼簡單一些頂尖強者的隱蔽情報,甚至需要大量的人手試探,無數次刺殺,才能得到信息!
由此可見,薪火的強大。
要不是寧箏身上的神通情報,被薪火一眼看穿,他們對自己一無所知,以為他們真那麼簡單能拿捏自己??
薪火看著戰鬥力不強,實際上非常逆天。
“知識,才是一切強大的根源啊。”寧箏這一次戰鬥結束之後,打定主意,要搞一個薪火來玩一玩了。
嘩啦一聲。
獻墓就在不遠處。
而因為九穗那一掌的阻攔,日月神兵終於載著三個修士出現在了身後。
但全然已經來不及了。
撲哧一聲,寧箏直接進入了獻墓的範圍,轉頭靜靜看了幾人一眼,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彆進去了。”薪惜塵徹底沉默了,看著消失在獻墓群中的身影,對著兩個人說“在裡麵打的話,我根本攔不住他,他輸了可以隨時走,打起來毫無意義。”
“就沒有彆的辦法麼。”招災露出一絲沉重,“我們還有底牌。”
“這不是底牌的問題,是他要跑很難攔下這裡我不敢動用日月神兵,就無法再開啟防護陣法,把他罩起來,他隨時能跑”
“再加上歲月史書在身,誰敢攻擊?”
薪惜塵長長吐了一口氣,“他相當於穿上了免死金牌。”
獻墓範圍,對日月神兵限製太大了。
他必須得儘快把道月嬢,從偽詭王變成真正的詭王,完全覺醒,變成活生生的生命,這樣就不會受獻影響。
那時,他才有資格再來這裡。
“歲月史書,在他身上不會泄露麼?”鳳凰依問。
“怎麼可能泄露?”薪惜塵冷笑一聲,“這東西是他的身體啊,他自己的身體關著一群古代偽人皇帝,完全控製,怎麼會出事?”
“我們不該擔心皇陵泄露的問題,而是該擔心一下古代的偽人皇帝們的命,會不會被這個古代的餘燼之王給玩死。”
他冷笑道。
他可不認為,這一位取回了自己的身體,對那些古墓曆代皇帝沒有想法。
那些也是餘燼!
每一個皇陵墓穴的曆代陪葬強者,幾乎都是一個時代的頂尖高手。
很明顯,這一位古代的餘燼君主,可謂是凶殘到極點,是要把墓穴裡的家夥當成合成餘燼耗材,把執念相同的餘燼融合在一起,塑造一尊尊新的始祖魔神。
增加他們始祖魔神一方的戰力,隻怕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畢竟。
一尊化我境的始祖,何其難融出來?
一個幾百萬年份的大族古墓,才能出一尊。
而對方明顯是把主意,打到了歲月史書身上。
隻有那裡,才能再凝聚出一尊尊潛力無限的化我境始祖魔神。
“不知道這個發展是好是壞”薪惜塵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如果順利,他會清理乾淨古代的一個個隱患,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坐壁觀火即可但我們不會漁翁得利。”
他看向旁邊的兩人說道“因為我們要麵對的,將是這一位全盛時期的古代君主,以及他融合出現了的一尊尊古代魔神。”
如果說。
之前僅僅是掌握了幾個化我境,這一位古代歸來的君主仍舊勢單力薄。
那麼掌握了歲月史書後,未來的時代,這個古代君主的麾下隻怕強者如雲,已然成為了整個天下最強的一股勢力!
想到這,三大勢力的領袖,皆是看著獻墓的方向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走吧,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薪惜塵說道。
“這就不打了麼?”招災看著獻墓的方向,還想進去躍躍欲試。
鳳凰依直接就離開了,“他如今大勢已成,拿回歲月史書,塵埃落定,我們留在這裡也無法留下他,繼續打下來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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