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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
他們狠狠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來,頓時鮮血淋漓。
他們挖下來的眼珠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整個眼珠子已經變得水潤q彈,像是兩隻柔軟透明的圓球水母,伸展著無數的柔軟詭異觸須。
“這是什麼詭異的玩意兒?”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球微微皺眉,雖見多識廣,也覺得有些犯惡心。
嘩啦!
他們的眼球重新生長,眨了眨眼皮,使用法力隔絕了外力對新生眼球的感染,瞬間解除了這個對眼眸的乾涉畫麵。
這個感染,對於他們這些化我境,完全控製了全身六大循環、每一個細胞、頭發都能控製的超級生命而言,不算什麼難解的問題。
“原來是環環相扣的算計啊。”
招災冷冷看著天空中的水鹿說道
“當我們以為雷公要和我們戰鬥,把所有圍觀的修士拖入他的雷暴時,雷公卻是虛晃一槍,實際上攻擊我們隻是順帶,目標是大範圍的蒸騰海水,布置超廣域範圍的雷雨,一陣浩瀚的春雨,席卷天下,對著整個世界宣告王的降臨!”
鳳凰依陰沉著臉“當我們以為,雷公隻是在雨水的玩鬨之中戰敗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的宣告王的降臨之聲,同樣是虛晃一槍的掩飾,實際上是為了水鹿的登場而布局。”
現在一看。
水鹿的能耐十分詭異和變態,但限製同樣很大。
隻能有水才能方便施展。
而覆蓋大半個中原九州的雨水,讓它可以感染蒼生百姓們的眼球。
他們感覺自己像是傻子一樣被玩得一愣一愣的,有種被羞辱後的憤怒。
“隻能說,環環相扣的戰鬥藝術。”薪惜塵也不惱,仰頭看著天空露出讚賞的神色,“這些遠古的老古董,看起來也是很喜歡解題、做題的智將。”
顯然。
他們現在已經察覺到了,對方一開始就暗中掌握了戰場的全部節奏,並且把他們強行帶入節奏中。
雷公掩護攻擊,製造雷雨,發聲九州,水鹿登場
這是早有預謀的連環計。
而這一份接連的真真假假,才是戰鬥高手該有的水準。
他們的目標,就是讓你猜不到。
“那麼,他們一次次布局,就是為了讓水鹿,在現在控製蒼生的眼眸”招災臉色鐵青,“所圖,肯定是大事!”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我們都必須要阻止,破壞他們的計劃人神,讓蒼生變成古猿,鬼知道他們控製蒼生視野,要做什麼。”
白虎聖人罵了一句,說道“說起來,我早該繞路一趟,把睡著的老玄武扛過來了!”
不過。
現在阻止水鹿,已經不是簡單的事了。
它現在花費了巨額的法力,布置了“眼線”,控製了大量蒼生的視覺畫麵,形成影像。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幅古老神聖的畫麵出現在蒼生的眼球中。
“蒼生視野?”
“這個家夥投影這玩意兒,到底要做什麼?”
東海。
某座偏遠海島中。
血離花家族已經在這裡重新繁衍生息。
百年前,隱脈重新出來繁衍,現在已經重新繁衍了兩三代的人口,在島嶼上成為島民。
本來就是中品靈根世家的血離花家族,如今有焦巫雨和李有竹的偶爾資助下,日益興盛,成為了周遭海島中有名的捕魚世家。
血離花的血肉陽靈根,控製魚傀儡,變成了捕魚的工具,海上坐騎,讓他們下水捕魚,馳騁四方。
此時。
滔天的雨幕也在頭頂落下,把視野覆蓋得白茫茫一片。
海岸線上,眼腫、眼袋等人還在發展他們的血離花家族,陪著啟祖、肉田禦姐在雨水中釣魚,隻感覺眼前忽然一黑。
他們的眼球,被控製了,被強行介入了視覺!
畫麵陡然一閃。
和大部分中原九州的百姓一樣,他們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尊古代的銅像坐在王座上。
這一尊存在,給人一種威武霸氣的感覺,碩大的身影好似籠罩了整個九州四海,宛如食物鏈最頂端的神魔。
周遭大地沉淪,天空激蕩,爆裂雷霆在肆虐。
“我的眼中,這是什麼!?”
肉田禦姐咽了咽口水,聲音變得沙啞起來,“這到底是什麼存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啟祖的喉嚨流出一絲驚恐,“完了,我們中了招數,隻怕要出大事了。”
嘩啦。
就在大量的百姓們驚異不定的時候,被感染的蒼生眼球,一陣晃動,出現了一頭漂亮的水鹿,匍匐在王座上的男人邊上,聲音透著幾分散漫
“無需擔心,我們並非人神那種低級貨色。”
“吾神堂堂正正,豈會陰謀詭計,征服此世?”
“吾乃侍奉餘燼之王的古代鹿神!!作為大將來此世,宣告汝將臣服於吾等!!”
“容許爾等,見得真尊麵容,以便恭迎無上君主!!”豪邁威嚴的聲音隨著眼眸前的畫麵回蕩在蒼生的大腦中
“雷神顯聲。”
“鹿神顯相。”
“與此世人爭,先讓兩子,不為作戰,隻做兩側童子,宣告獻上禮炮,使世人聞吾主之聲,觀吾主之容。”
“以知吾主之意!”
那聲音威嚴至極,讓人不敢有半分逆意。
“在最遠古的蠻荒紀元裡,我王帶領各族的始祖一同戰勝了獻,拯救蒼生,此刻歸來,世人,當為吾王獻上喝彩!”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天而降,似乎是吃定了這個時代的所有蒼生,那聲音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王允爾等恐懼。”
“王許爾等敬畏。”
“王放任爾等掙紮,王任由爾等反抗。”
“然後這些掙紮反抗都注定無果,這一切對遠古不安的情緒都將被吾主的強大與慈悲平撫,然後跪下,一同恭迎古代之王的歸來!”
隨著一聲聲威嚴肅穆的聲音傳來,聲勢浩大,展現出一種囂張狂放霸道到極點的姿態。
讓所有蒼生百姓的大腦都卡頓了好幾秒,各種喧鬨的聲音瞬間轟然爆炸。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遠古存在”、“如此盛世,隻為登場”、“不敢想象”、“遠古的餘燼之王”“他許我們反抗?”“好霸道。”
東海,望著水鹿的動作,所有人神色一窒。?
特彆是招災老頭,臉都綠了!
本以為大費周章,雷神花費了巨大的法力,種種鋪墊,水鹿花費了巨大的法力乾涉蒼生的視角,必然有極其可怕的算計。
但是現在,又是虛晃一槍?
雷公真的隻是為了聲音?
水鹿真的隻是為了影像?
兩尊古代的魔神親自開道,宣告天地,祝賀那一位的誕生?
他們神經病麼,大張旗鼓就是為了這個?上來讓了我們兩個強大的戰力?
愛下棋的招災老頭子沉默了,他深深知道,下棋開局,對方先讓兩子,是多麼的囂張和霸道。
簡直不把他們這個時代的強者放在眼裡。
可我們呢?
我們卻各種警惕、瘋狂分析他們的內心舉措?煞有介事,分析他們如何暗算蒼生?
一個可笑的念頭在他的心頭湧現
“我們剛剛就好像小醜一樣,搔首弄姿,他們兩個負責舉旗走在迎賓隊伍前列的兩個魔神,可能肚子都要笑痛了。”
不僅僅是招災老頭,幾乎所有的強者,擺出嚴防死守的各種戰鬥姿勢,隨時準備奮力一搏,這一刻都直接陷入了久違的沉默。
鳳凰依麵無表情。
薪惜塵麵容冷淡。
古代銅像呆若木雞。
所有人保持著高冷與沉默,沒有想到水鹿是這樣的動作,它那麼大的聲勢,隻是為了投影畫麵,讓世人見王。
無儘沉默之中,忽然鳳凰依打破了沉默,故作嚴肅道“薪惜塵,你喜歡做題,你說他們是不是又虛晃一槍,在進行鋪墊?”
薪惜塵皺了皺眉,尋常有邏輯的強者他當然能分析。
但是對於這種可能剛剛蘇醒過來,可能還保留一定餘燼發瘋階段的家夥們,根本就無法分析他們的具體意圖。
最終,薪惜塵隻能對著兩人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猜不透啊,他們根本猜不透。”
他顯然做題上,是認輸了。
這題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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