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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寧箏每天都早出晚歸,除了在山莊露一露臉,大半時間都在辛夷洲城+2+2+2。
他迷上了這種感覺。
至於頭頂的魚酒城?
寧箏懶得去。
首先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可以去的,論繁華遠遠比不過辛夷洲城,其次是那些居民看他的眼神很警惕,滿是疏遠。
雖然寧箏也能理解他們畏懼自己這個“土匪頭子”,但理解不代表願意去貼他們的冷臉。
去辛夷洲城,看人家膜拜雕像,狂吹曦戎這不好麼?
每天+2+2,每天被吹捧。
一大堆讀書人,變著辦法吟詩作對,各種歌頌,還有什麼以曦戎為主體的繪畫、對聯,無數書生開始比賽,交流。
自己光是看他們這些讀書人比試,這心裡都要樂得開花了。
此時,他在房間中看了看氣運值。
【當前氣運值121萬】
血賺!
“差不多,該踏入二相境了。”寧箏心中十分滿意。
每一個境界都是循環。
二相境也是一個循環,是陰陽循環。
一個生命總是有陰氣、陽氣。
俗話說,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就是這個意思。
踏入這個二相境界,是有陰陽兩**相。
一為主法相,可居住靈魂,駐守身體。
一為輔法相,可靈魂出竅,為日遊神。
故而,死了一個外出的法相。
身體裡的法相,可以通過陰陽循環,重新再恢複過來。
“我也有自己的法相了。”
寧箏長歎一聲,身體忽然冒出一道影子,漸漸凝實。
這一尊法相寶相莊嚴,盤膝而坐,三花為坐墊,給人一種莫名的強大威嚴感,震懾力十足。
“以後,神遊天地,也能去各個秘境古墓冒險,享受一番探索,盜墓的樂趣了。”
寧箏樂了。
二相境才是頂尖修士的開始。
三元境?
這種階段的鐵廢物,都是在家裡閉關,瘋狂長出三花,去苗圃光合作用,進行修煉。
他如今這個二相境修士,也能學其他人一樣,去惡心苗圃背麵的中立墓穴群。
像是蒼蠅和蚊子一樣嗡嗡作響,到處扒竊,但那些強大的存在隻能拍死對方,其他的都無可奈何
魚酒城。
小鐵匠們開始修複街道,用貝殼和碎石鋪路,建設珊瑚路燈。
他們的建築非常有設計感。
比如這個珊瑚路燈,一個燈泡就是一個大玻璃罩,裡麵飼養著一群燈籠魚。
“燈籠魚路燈也太帥了吧。”
“這路燈每天的能源,就是巴掌大的肉田,太環保清潔了吧!”
一群小鐵匠十分高興。
遠處,一個三米高的大螃蟹,智慧極低,但也聽得懂指揮。
“哇哇哇,看我螃蟹挖掘機!”
大螃蟹被騎在頭頂的一個小鐵匠瘋狂指揮,巨大的鉗子就像是挖機,不斷挖掘道路。
“讓我來爽一爽吧,我攔翔畢業的!”
“屁!我挖掘機的水平,那是有高級證書的,讓我來!”
一群人圍著大螃蟹叫嚷。
整個城市都在風風火火的重建。
一個個各種海洋巨獸,在城市裡被小鐵匠們指揮著。
而白花這個讀書人也在其中,幫忙協商居民、並且提供一些建議。
“這日子太好了。”
白花眼中洋溢著幸福。
黃昏,舉行了篝火宴會之後,幾個小鐵匠安然下線。
白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中,安撫了書院裡的亞人小孩們,安然入睡。
半夜時分。
破敗的珊瑚叢林,充滿劃痕的書院房子中。
天空之中,忽然一株像是細長腿的黑色蜘蛛,悄悄順著潮汐洋流湧下,從窗口進入房間。
夜晚黑乎乎的,大通鋪裡幾個孩子在床鋪上來回翻滾,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那古怪的生物在床上來回爬了一圈,最終選擇了一個孩子噗嗤一聲,細長如花莖的尖刺融入皮膚,緊接著整個鑽了進去。
接著,天空的洋流又繼續湧來一片奇怪的尖銳細腿的花朵,像是蒲公英一般,挨個鑽入了剩下孩子的皮膚。
“嗚!”幾個孩子隻是迷迷糊糊中伸手拍了拍被鑽入的皮膚,臉上洋溢著笑容,像是做著美夢。
半夜。
白花被尿意憋醒。
他緩緩爬起身,走向廁所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整個書院格外寂靜,讓白花有些莫名緊張,內心有點發毛。
或許是自己最近篝火晚會的恐怖故事說多了?
“這城裡的日子過得也越來越好了。”
他感覺涼颼颼的,往廁所走去,忽然他背後猛然一涼。
像是什麼生物刺入皮膚,狠狠鑽入他的脖子裡。
“啊!!”
白花本能掐住脖子,嗚嗚直叫著。
他心臟猛烈咚咚咚的跳動著,像是某種根植於內心深層的恐懼,在畏懼這種奇怪的生物。
他的心底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寶藏。”
“擁有我,可以給你強大的力量,絕世的美人,無儘的財富,爭奪天下的可能。”
一個個誘惑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但白花充耳不聞,他也是一個狠人,把脖子勒得通紅。
“這東西想進我的腦子,不能讓他到我腦子裡。”他瘋狂掐住脖子,腦袋狠狠撞擊地麵。
咚!
咚咚!!!
腦袋狂敲地麵,劇烈的疼痛讓他越發清醒。
明明聲音那麼大了,像是敲鐘一樣,整個書院卻沒有一個人蘇醒。
直到他快要把自己掐得窒息,漸漸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昏倒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書院裡的幾個孩子爬起身,想起來上廁所,看到了倒在地麵的白花。
看到一褲襠的粘液,幾個學生們頓時嘲笑起來,“白花老師,你怎麼拉褲襠裡了?”
白花昏昏沉沉蘇醒,看著眾人。
昨夜的事他不是記得太清楚,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難道是夢?
他不再多想,吃完早餐,帶著學生上課。
讀書的時候,他發現孩子們的智慧好像提高了一些,變得更聰明了,資質更好了。
“差不多,該讓幾個孩子開三花了。”
攻城後的這些天,因為能夠潛心教學,一些適齡的孩子,已經具備了開三花的一些可能性。
畢竟十幾歲了,也該開三花了。
於是他們來到學院裡的靈根檢測碑前麵。
白花說道
“你們都是人族和海族妖獸的混血,你們一部分是繼承了人族的無靈根,一部分是繼承妖獸的天生靈根。”
“按理來說,繼承人族無靈根的血統潛力更大一些,可以任選後天靈根,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我們太窮了,給你們開不起好靈根,甚至隻能是下品靈根。”
“繼承妖獸那一部分的孩子,大部分天生就是中品靈根,有個保底。”
“雖然之前檢測過了資質,但還是要重新檢測一下。”
很快,白花給他們檢測了一下。
發現他們全都有靈根,並且不像是海族的靈根。
反而像是先天人族的靈根,風火雷電之流,並且質量都不差,都在中品,上品靈根之間。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花心驚肉跳,“他們的靈根怎麼變了?這個氣息,像是先天靈根?怎麼都變成先天人族了?”
但幾個孩子們卻因此十分高興,甚至一個性格莽撞的,立刻就開始開三花,踏入修行之門。
嘩啦!
“花開三朵,才知我是我!”
那孩子立刻開仙門。
但很快,他就渾身一顫,整個人麵色漸漸僵硬起來。
“小青,你沒事吧。”白花好奇道。
“老師,我當然沒事了。”
小青笑了笑,撓了撓腦袋,聲音有些冷淡僵硬“花開見我,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徹底見到了真我。”
“伱踏入修行路了啊。”白花欲言又止,最後隻能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緊張的時候撓腦袋,明明是小青特有的習慣。
眼前這個小青,無論是站姿、坐姿、說話方式,明明都是小青,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陌生感。
沒有任何理性上的證據。
但感性上,直覺上,卻給人一種非常不自然的錯亂感。
白花有種毛骨悚然。
這是一種絕對無法描述的陌生感,日月相處的親人,忽然被某種恐怖生物替代了。
他隻是開了三花,怎麼會
人類的漫長曆史上,一直都有這樣一句話花開見我。
花開,見我。
是但花開之後,見到的我,真的是真正的小青麼?
見到的,真的是真我麼
是否是開三花後,就被某個“我”取代了。
“偽人”不知為何,白花心中想起了那天篝火晚會上,自己講的《人祖傳》裡的故事。
——它已經來了,混在我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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