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端午宮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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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初病得有些重,薑姝儀在端午宮宴前去看過她一回,連床榻都下不了,臉色也很差。

看在她來,便要強撐著下地伺候。

薑姝儀勒令她好好養傷,本來想問問她還要不要離宮,這下也不用問了,病成這樣,宮裡好歹有太醫照應,宮女伺候,出去無親無友的可怎麼辦。

隻能等她病養好再說了。

轉眼便到了端午宮宴。

像端陽,中秋這種大節,宮宴都極其隆重,凡五品以上的官員皆可攜家眷入宮,皇親國戚,公侯伯爵更是不用說。

溫太後也繼“病愈”後頭一次出席宮宴。

在午宴開席之前,參宴之人是能隨處走動說話的。

薑姝儀應裴琰的吩咐,跟著沈皇後,裝做幫她操持宮宴的模樣,以此稍稍挽救她逐漸妖妃的名聲。

沈皇後全程無視她,笑著與宗親周旋交談。

倒是衛國大長公主,似是覺得薑姝儀乾站在一旁尷尬,笑著喚她過來。

薑姝儀已經神遊出去八百裡了,聞聲才收回思緒,瞥眼冷著臉看自己的沈皇後,悄悄遞過去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笑盈盈地朝大長公主走去:“姑母氣色真好呀!瞧著比上次賞花宴相見時還年輕了不少呢。”

衛國長公主就像沒看見她們的眉眼官司,隻笑得合不攏嘴:“瞧瞧貴妃娘娘這話,真怨不得陛下疼你。”

幾位宗親都笑著附和,畢竟大長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同母妹妹,陛下的親姑姑,比他們這些冷門左道的親戚地位高多了。

“我在家沒什麼煩心事,自然氣色好,倒是你喲。”衛國大長公主拉著薑姝儀的手,感慨:“本來自己身子就不好,還得幫皇後操持宮務,可是累壞了吧,瞧瞧這小臉,都比上次消瘦了。”

沈皇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

薑姝儀累壞了?這幾日夙興夜寐操勞的人可隻有自己,大長公主為了攀親,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薑姝儀看見沈皇後憋氣就高興,趕緊順著這話,柔柔弱弱道:“累不累的倒是不要緊,隻要皇後娘娘不嫌棄臣妾添亂了就好……”

沈皇後咬牙看向她,卻被薑姝儀回以“皇後娘娘彆這麼看我我好害怕”的神情。

她實在忍不住了,板著臉:“陛下不在這裡,貴妃不如去找陛下吧。”

在這兒演戲有什麼用。

薑姝儀隻是習慣性的氣氣她,倒確實不想在這裡久留。

她正要告辭,衛國大長公主就道:“哎,陛下這會兒定是在跟幾位王爺說話呢,娘娘過去乾什麼,既然這兒呆著悶,不如去逛園子吧,我那不爭氣的大女兒今日也來了,在水榭那邊賞花呢,娘娘若不嫌棄,就和她逛逛。”

她的大女兒就是寧安郡主了。

薑姝儀想起上次她幫自己付了銀子的事,倒是有了一兩分興致,帶著宮女去找人。

她一路走著,還沒找到寧安郡主,身邊就圍了一群恭維的官眷。

往常都很受用,如今心裡有事,倒沒那麼在意了。

水榭裡沒人,彆的地方也沒找到,薑姝儀放棄了,正打算回去喝杯西瓜汁解解暑,就聽不遠處的假山後忽然傳來女子一聲驚呼。

剛才還在奉承薑姝儀的眾官眷立刻閉了嘴。

她們互相對視,發亮的眼中都隻有一個意思。

哎呦,遇見了不得的大事了。

薑姝儀的好奇心和她們比起來不遑多讓。

她一個眼神過去,意思很明顯,都彆出聲。

根本沒人出聲,都想聽。

薑姝儀躡手躡腳地往假山走。

能扒上來討好貴妃的這些官眷也不會自視清高,同樣躡手躡腳地跟。

“你答應撤了和離書,重新跟我回章家,我就放下刀,否則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眾人無聲地倒吸一口涼氣。

刀,竟然敢藏利器入宮,這是不要命了啊!

“那你就死吧。”女子無言的聲音響起:“不過我覺得你最好當眾自儘,因為這裡隻有你我,你現在死,我大概會有些麻煩。”

“郡主,你當真如此狠心嗎?!”

“好奇怪,當初明明是你要為了迎那青樓女子進門,心甘情願與我和離,還說讓我不要後悔,不要去煩你,怎麼和離這麼久,你沒納她進門就算了,還整日來糾纏我,你是不是和離後,腦子被哪裡的門給擠了?”

薑姝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她聽明白了,郡主在這兒呢,被章大郎纏上了。

到底是有刀,薑姝儀看熱鬨之餘還是存了一絲警惕,使眼色讓程福注意著,那邊一有不對就直接了結掉章大郎。

私藏利器入宮,視同謀反,可當場格殺,坐三族。

“我都是因為喜歡你啊!寧安,我們成婚那麼久,你對我從來都是淡淡的,沒有孩子之前,你每月還與我圓幾次房,有了那個丫頭,你就不顧我了,我怎麼納妾胡混你都不管,我心裡難受啊,才會用鸝歌來激你!”

章大郎情緒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如今我為了你,世子之位都丟了,你怎麼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啊!”

寧安郡主的聲音鎮定:“你說的好像是我不理你,你才納妾一樣,可分明是我嫁入你家門後,才得知你已有好幾個沒名分的通房和外室,我不喜歡你,所以也懶得再追究你的隱瞞之事,隻是你看我和那些女子的眼神,都像是發情的禽獸一樣,我瞧著惡心才遠離你。”

今日能來參宴的都是正妻,聽見郡主這話,頓時義憤填膺。

這肅國公生了個什麼狗東西!

章大郎:“你和她們不同,你為什麼要這麼玷汙我與你的夫妻之情!”

“你怕是誤會了,我們什麼時候也沒有過夫妻之情。”

“郡主,你當真要如此狠心?”

薑姝儀聽出章大郎的聲音不對勁兒了,趕緊給程福使催促的眼色。

程福已經繞到了章大郎身後,見他忽然站起身,抬起拿著匕首的手,頓時一個箭步上前,先擊他手腕,而後一腳踹在他後腰上。

匕首當啷落地,章大郎吃痛跪在地上,被程福壓住。

“誰?誰敢偷襲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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