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前身曾做下許多錯事,讓眼前這位老人也是傷透了心。
徐策想起,心裡都滿是愧疚。
“以前……讓母後擔憂了。”
周太皇太後看出來徐策眼裡的愧疚,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這有什麼的。”
“天下做母親的,有哪個不會為自己的孩子擔憂。”
“不過策兒你這段時間做的很多事,真的很讓母後感到驕傲。”
說到這兒,周太皇太後的臉上洋溢著濃鬱的驕傲之感。
“打壓沈家,拉攏趙家是個明智的決定。”
“拒絕向北戎和親求和一事做得跟不錯。”
“請傅公回朝是一步妙棋,安置三十萬流民更是為靖朝挽回了不少民心。”
周太皇太後越說越激動:
“尤其是這次出征北戎,你隻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收複了夜州,還攻下了北戎王庭!”
“要不是溫書出了事情,現在北戎都已經是我們靖朝的國土了!”
徐策很是謙虛的說道:“這些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周太皇太後見徐策這般不驕不躁的模樣,心裡對徐策更加的滿意了。
“這次因為溫書的事情,朝廷對三大軍這支凱旋之師有所怠慢,明日我會將三大軍在北戎的捷報傳達州郡。”
“並且還會對三大軍進行嘉獎。”
“該升職的升職,該封爵的封爵。這一點母後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周太皇太後說道。
徐策一臉激動:“那兒臣就替三大軍的將士們謝過母後了。”
片刻後,周太皇太後突然對徐策說道:“策兒,你難道真的不想考慮一下接手皇位嗎?”
徐策愣住了:“啊這,母後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周太皇太後臉色凝重的說到:“溫書中的毒,和你大哥的一模一樣。”
徐策聞言,眉頭緊皺:“又是那東西?!”
周太皇太後點頭說道:
“夜老說,他最多隻能保證讓溫書活十五年。”
徐策眉頭緊皺。
夜老,那是靖朝所有禦醫裡醫術最高明的。
他的醫術在靖朝要是排第二,絕對沒有人敢排第一。
他都沒有辦法徹底解除徐溫書的毒,那徐溫書基本上就……
“所以策兒,你真的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
“萬一溫書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徐策無奈歎氣道:“再說吧,有夜老在。溫書不會出事的。”
“他不是還能再活十五年嘛?”
“十五年之後,他也該有小孩兒了……”
周太皇太後聽了,無奈歎息:“你但凡有徐寧他們十分之一的野心,我也不至於這麼操心。”
“溫書那孩子雖然有幾分明君的模樣,但他的手段終究還是欠缺了許多火候。”
“你再看看徐寧和徐涇他們,一個苦心經營北域,建立群英閣。一個遠在西州,還能弄出一個“分身”來替他爭奪皇位!”
“我真怕溫書對付不了他那兩個野心勃勃叔叔!”
徐策笑了笑,安慰道:“嗬嗬,放心吧母後。”
“靖朝有我看著,徐涇和徐寧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周太皇太後盯著徐策說道:“那你就不怕溫書以後會忌憚你的權勢?”
“他哪天要是問你討要兵權,你怎麼辦?”
徐策颯然一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正好遂了我的心意。”
“我會交出兵權,然後去過我想要的逍遙生活!”
周太皇太後盯著徐策看了半晌,最後深深地歎出一口氣:
“罷了罷了,既然你實在不願意,那我也不逼你了。”
“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策聞言,起身道:“好的,母後。”
……
徐策離開後,周太皇太後無奈的揉了揉腦袋:“暮春啊。”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死活不願坐上這個皇位。”
“難道這個世人都可望不可求的位置對他來說就那麼燙手嗎?”
老嫗靜靜地待在一旁,沒有說話。
片刻後,周太皇太後又說道:“聽說這次和策兒回來的還有一個女子?”
老嫗點頭說道:“是的,而且還是一個九品高手。天賦極高!”
周太皇太後臉色一喜:“人長得怎麼樣?”
老嫗回答道:“很俊。”
周太皇太後道:“查查,如果背景沒問題的話,就賜個婚給那小子再添一個。”
“趙曼婉和沈元惠那兩個都這麼長時間了,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
徐策很快就出了皇宮。
直奔月淩青和那神秘九品高手的方向趕去。
徐策來到剛才與月淩青分開的地方,隻見四周一片狼藉,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劍痕。
隻是看現場的情況,就知道當時的戰鬥有多麼的激烈。
徐策尋著戰鬥痕跡一路找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地上有一攤血跡。
再往前,血跡一直沒有消失……
徐策眉頭一皺,心裡莫名的提了起來。
“月淩青,你可彆給我出事了啊!”徐策連忙加快腳步往前尋找而去。
終於,在一片竹林裡看到了一道身影。
隻見月淩青靠在一根竹子上,身上的衣裙被鮮血染得通紅。
徐策連忙跑了過去,他蹲下身來,急忙道:“月淩青,你沒事吧?”
月淩青沒有動靜。
徐策的心神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月淩青,醒醒!”
徐策雙手抓住月淩青的肩膀用力搖晃:“月淩青,快醒醒!”
月淩青依舊沒有動靜。
徐策的心裡一沉,一股悲傷的情緒開始蔓延……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彆,彆晃了。再晃可就真的醒不了了……”
徐策聽了,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月淩青白了徐策一眼:“老娘可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女,九品高手。”
“哪有那麼容易死?!”
徐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緊繃著的神經陡然放鬆。
月淩青艱難的扭頭看向徐策:“喂!你剛才是不是很怕我死了?”
徐策擺了擺手:“也不是很怕,就一點點……”
月淩青聽了,不屑的“切”了一聲,但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月淩青低頭看了眼染血的裙子,皺眉:
“我的裙子臟了,剛買的。”
徐策道:“買!”
“我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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