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侯彬氣衝衝的走出派出所大門,身上西裝皺巴巴的,好像跟人纏鬥過一般。
“他顧鴻想乾什麼?赤金走龍本來就是我們博物館鎮館之寶,他想據為己有嗎?我看當年偷東西的就是他”
“館長,顧鴻今年才二十八”
助手錢愷提醒道。
赤金走龍丟的時候,人家還沒出生呢!
侯彬怒容僵住,瞪了錢愷一眼,“不管怎麼說,赤金走龍就該回歸博物館,放在他私人手裡算什麼事。”
“館長,我覺的還是跟顧鴻好好商量商量。”錢愷建議道:“赤金走龍丟了這麼多年,已經是我們博物館的恥辱了。”
“你看看他這是有商量的餘地嗎?”侯彬指著身後派出所,“我前前後後來了不下十次,連顧鴻的麵都見不到,現在更是過分,直接把我們送派出所,搶奪展品,我特麼”
“人家不是在阿美嘛!”錢愷乾笑一聲,“館長,那姓丁的說的是真的嗎?當年赤金走龍丟失裡麵有隱情?”
“我哪知道,當年我又不是館長。”侯彬色厲內荏,“嗐,你小子是不是屁股癢了,跟誰一夥的,沒大沒小。”
“不敢,不敢,我這不是跟您出主意嘛!”錢愷舔著臉笑道:“其實赤金走龍在我們博物館,還是在顧鴻博物館沒什麼區彆,反正是在國內,您說呢?”
“放屁,那能一樣嗎?”侯彬破口大罵,“這是我們博物館丟失的財物”
“您能證明它們是我們丟失的那些嗎?”錢愷反問。
“錯不了,我們博物館有記載,還有照片”
侯彬聲音小了,萬一顧鴻堅持說這六條跟他們的不同,他們似乎還真沒有多少辦法自證。
誰能保證這個世界上隻有十二條赤金走龍?
總不能出現一隻,就是他們博物館的吧?這樣就算打官司,他們也贏不了。
“不行,必須坐實這六條赤金走龍就是我們博物館丟失的其中六條。”
他目光閃爍,
“這樣,小錢,幫我錄視頻,發到網上。”
“您要用輿論攻勢?”錢愷不讚同,“您不了解現在年輕人的心態,更不知道顧鴻在國內人氣有多恐怖,就算能證實這批赤金走龍是我們博物館的,單單丟失這一項,您就得不到大家的支持。”
“誰說我要抨擊顧鴻了?”侯彬冷笑,“我隻是給他家科普一下赤金走龍的曆史而已。”
“行吧!”
錢愷還想再勸,見侯彬心意已決,隻能作罷。
他敢說這麼多還是仗著自己長輩給侯彬的關係,再忤逆侯彬,估計自己要遭殃了。
“我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不了,立刻回酒店。”侯彬氣的不行,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情。
很快,一段是視頻出現在網絡上。
為了增加視頻的熱度,侯彬直接花錢推廣,使得視頻的轉發瀏覽以極快的速度增加著。
“大家好,我是侯彬,認識我的朋友應該知道,我是秦州博物館的館長,發這個視頻呢,我就想介紹一下我們博物館的鎮店之寶”
視頻中,侯彬拿出幾張照片,對著鏡頭繼續說道:
“相信來過我們博物館的朋友應該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不錯就是赤金走龍。”
“赤金走龍是唐代文物,一共出土十二條,最高的28厘米,最矮的隻有2厘米。”
“龍身纖細,闊嘴伸頸,頭頂雙角折曲於腦後,圓眼深目兩唇張開,龍身鱗片清晰可見,栩栩如生,體現了唐代精湛的冶金雕刻技術,是我們國家的重寶。”
“可能有朋友要問了,不是十二條嗎,怎麼博物館展出的隻有六條?”
侯彬麵露悲痛之色,眼睛通紅,啞聲說道:
“有了解過的朋友應該看過這方麵的記載,其中六條被不法之徒盜走,下落不明”
顧鴻看著視頻嘴角微微上揚,拍完電影晚上休息的時候,就看到丁翔宇給他推送的視頻。
“有意思,這是準備開始輿論戰嗎?”
他點開視頻的評論區,其中大部分是嘲諷侯彬博物館保存不利,鎮店之寶都能被人偷走。
還有一部分人紛紛感到惋惜,知道有人發布一張照片,並注明是顧鴻私人博物館所藏之物之後,人們關注點發生偏移。
【我去過顧鴻私人博物館,看到赤金走龍的時候就覺的奇怪,怎麼跟shan西博物館的一樣,原來是一批啊!】
【不是被人盜了嗎?怎麼會在顧神博物館?】
【難道是顧神讓人動的手?】
【樓上是傻子吧?你不看看赤金走龍哪年丟的,那時候顧神還沒出生好吧?】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剛剛丟的。】
【我記得顧神博物館有記載,是從德國購買的,可惡,一定是外國人雇人偷竊的。】
【嘁,什麼偷竊,一定是博物館的人監守自盜,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就想知道侯彬發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有沒有發現,他視頻位置是在魔都。】
【嗬,還能是什麼?我朋友在顧神博物館工作,見過侯彬幾次,他說這人想無償把顧神赤金走龍帶回秦州博物館,重點無償。】
【艸,彆人的錢 不是錢唄?還無償,做夢吧!】
【還回去乾什麼,再被人偷嗎?】
顧鴻一邊看著一邊打通丁翔宇電話。
“我去,老板,你不看看幾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抱歉!”顧鴻連聲道歉,“反正已經吵醒了,待會再睡!”
“趕緊說!”
“侯彬的視頻我看了,我猜這老小子就是想讓人們將我們的赤金走龍跟他的聯係在一起。”顧鴻冷哼一聲,“明天你開直播直接回應,一口咬定不是一批,著重強調這是我在德國高價購買的,其他的不用管。”
“行,我知道了!”丁翔宇驀然問:“你怎麼不發聲明?以你的人氣,說句話,姓侯的估計就得哭死。”
“人家又沒指名道姓,我現在跳出來不是不打自招嘛!”顧鴻壞笑,“我出手,他連反抗餘地都沒有,你則不同,可以跟他吵,吵得越激烈越好,熱度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