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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蜜蜜從保姆車裡走出來,踏上影院門口的紅地毯,不由的驚歎道:“好家夥,小顧搞的規模挺大啊!”
隻見影城門口聚集著無數粉絲,應援牌照耀下,周圍的燈光也黯然失色。
粉絲前方靠近紅毯的位置,是手持照相機的狗仔記者,不斷的按著快門。
陳嘉微微頷首,“顧鴻第一部電影月華當然會全力支持,如果顧鴻能夠成功,那麼對顧鴻的地位需要改變了。”
“我從不懷疑他會失敗,可惜當年不是我們簽了他,不然我們佳航...”楊蜜蜜惋惜的說。
陳嘉默然,心裡不得不佩服杜小月的眼光與魄力,“沒辦法,我聽說當年杜總正是遇到顧鴻才下定決心成立月華娛樂,杜總的眼光沒得說。”
“恩,走吧!”楊蜜蜜一邊走,一邊笑著跟周圍記者打招呼,進門就發現顧鴻站在入口迎賓,不由的調笑道:“喲,顧小弟,親自來接姐姐嗎?姐姐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蜜姐能來,我當然要掃榻相迎啊!”顧鴻親熱的說:“我應該給你開車門的,結果沒來得及,還請蜜姐勿怪。”
“哼,油嘴滑舌!”楊蜜蜜嬌哼一聲,“看在今天是你大日子的份上,饒過你一次!”
她似是想到什麼,轉而低聲問:
“我聽說陳宇也會來?”
顧鴻笑容不變,“來者是客,我總不能攔著不是嗎?”
“嘁,姐姐我倒是小瞧他了,網上鬨得動靜那麼大,還敢來湊熱鬨,不會是來砸場子吧?”楊蜜蜜出言提醒道。
“都是成年人,應該不會這麼不智。”顧鴻微微搖頭,失笑,“蜜姐裡麵請,可彆提前退場哦!”
“那不能,這場子姐姐給你撐定了!”楊蜜蜜豪氣雲乾的拍拍顧鴻肩膀,一副要罩著他的姿態。
“這可是你說的!”顧鴻順杆爬,“陳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嗬嗬,顧導不必客氣!”陳嘉捂嘴笑道:“沒想到不過幾年的功夫就轉行當導演,真是佩服。”
“嗐,自己瞎玩的,裡麵請!”
顧鴻將兩人送進演播廳,再出來時,正巧遇到一名年輕人輕快的走進來。
黃娟立刻在他耳邊提醒道:“是陳宇!”
顧鴻恍然,卻見陳宇快走幾步,來到他麵前,謙遜的說:“顧哥,你好,我是陳宇,家父有事不能前來,還請海涵。”
“陳老弟說笑了,快,裡麵請!”顧鴻略帶疏遠的說道。
陳宇笑容不變,“那我就代表家父好好欣賞顧哥的佳作了!”
說罷,施施然走進演播廳。
顧鴻目送陳宇離開,不由的咧咧嘴,“得,平白比陳導矮了一輩。”
“嘿嘿,人家年齡資曆在那嘛!”黃娟安慰道:“這家夥倒是自來熟啊!”
顧鴻聳聳肩,沒說什麼。
他不過是客氣客氣,給陳凱戈送了一份請帖,至於算不算是示威,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他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陳凱戈不來他有預料,隻是沒想到陳宇會來,就是不知道是為了緩和兩人關係,還是彆有目的。
等人全部入場,顧鴻返回大廳,走上演播廳舞台,拿起麥克風,環視四周懇切說道:
“歡迎大家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鄙人人生中第一部電影首映禮,鄙人不勝感激。”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拍這部電影的目的,其實裡麵是有一段故事的,我有一個年僅十歲的潭州朋友,名叫趙寬,他母親得了一種名叫慢性粒細胞白血病的病。”
他停頓片刻,演播廳中響起嘈雜的議論聲,顯然很多人都沒聽說過這種病,他接住說道:
“這種病是一種惡性腫瘤,但可以吃藥來有效控製病情,要是藥品不斷的話,可以維持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但是...”
“這種藥物每瓶需要兩萬一瓶,一瓶藥僅僅能用一個月,大家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我朋友趙寬要給他媽媽治病,出售家傳古董,我們也因此相識,本來他們家用賣古董的錢足夠維持幾年,結果他媽媽為了不拖累他們姐弟,前不久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現場一片嘩然,旋即又是一片沉默,一個月兩萬塊,對現場的他們或許不算什麼,但全國又有幾個家庭能維持這種程度的消耗。
仿佛自殺是唯一的出路。
“得到消息的時候,我就想,能不能在我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為他們做點什麼。”
顧鴻沉默片刻,又接著說道:
“所以,我就去查資料,不查不要緊,查出的東西,讓我更加不知所措,國內賣四萬一瓶的藥,在阿三僅僅售賣五百塊,藥效一摸一樣。”
“怎麼可能?怎麼會差彆這麼大?”
演播廳中響起一道質疑聲。
“是啊,怎麼可能,將近四十倍的差額。”顧鴻淡淡的說:“我當時也不信,細查之下才發現,阿三家的藥品是仿製藥,不被國內承認。”
“嗬嗬,所以我就自不量力的寫出了這個劇本,本來我以為這種題材電影不會被認可,沒想到卻得到領導的支持,至於支持的原因,電影的片尾會有出現,請大家耐心看完。”
“當然,第一次嘛,難免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在這裡我希望大家能海涵,並留下寶貴的意見,您的意見是我進步的階梯,謝謝大家!”
“啪啪!”
演播廳中響起雷鳴般掌聲,顧鴻連連躬身道謝,走下舞台,電影正式開始播放。
顧鴻坐回座位上,鄧紫琪隱蔽的握住他的手,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親昵的拍拍鄧紫琪手背,低聲說:“我沒事!”
另一邊的辛祉蕾裝作沒有看見,湊上來說:“你這部電影還有這麼深的寓意,當時你怎麼不說?”
“說的再多有什麼用,不如去好好做。”顧鴻聳聳肩,“祉蕾姐,有沒有感覺一陣後怕?電影險些沒有過審哦!”
辛祉蕾翻了個白眼,“我怕什麼?片酬給我了,頂多是浪費點時間罷了,你早告訴我這部電影的意義,說不定我就不要片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