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微微頷首,掃了一眼群演沒有多說什麼。
今天戲份依舊是混戰,而且還是最經典的決戰,也就是瀧穀源治跟芹澤多麼窮的那場決戰。
昨日群演基本都受傷了,換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顧桑,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三池崇史笑著打招呼,身邊副導演金子修介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還好,就是身體有點痛。”顧鴻故作輕鬆的問:“導演,你這是從哪裡找的群演,感覺不一樣啊!”
“哈哈,是吧!”三池崇史很是滿意的說:“是修介找來的,絕對跟昨天那群娘炮不一樣。”
金子修介得意的說:“顧先生,這些人都是空手道道場的,絕對符合劇本的要求,您可以放手玩了。”
“空手道嗎?”顧鴻無聲一笑,“我倒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拍電影啊,不會還需要導演調教吧?”
“這個...”金子修介見三池崇史笑容收斂,連忙說道:“絕對沒問題,我跟他們交代好了,他們都是有底子在身,絕對會配合好的。”
“最好如此!”三池崇史輕哼,“我是拍電影,不是拍混混打架...”
金子修介低頭哈腰稱是,心中暗自誹誹,熱血高校不就是一群混混打架嗎?
我給找來一群真正的混混,應該問題不大吧?
顧鴻雙眼微眯,“導演,我去化妝了!”
說著,便跟隨工作人員走進化妝室。
三池崇史看著顧鴻背影,神色冷冽道:“修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不要耽誤電影拍攝,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嗨!”
金子修介立刻站直身子鞠躬道:
“導演放心,我就想讓顧鴻受點皮外傷,昨天他做的太過分,簡直不把我們群演當人。”
三池崇史揮揮手,金子修介又鞠了一躬,退出去直奔群演所在。
.....
“喲,多麼窮,你早來了!”
顧鴻走進化妝室,便見山田孝之已經收尾階段。
不得不說,山田孝之扮演的芹澤多麼窮很符合漫畫中的形象。
“是你來晚了!”
山田孝之閉著眼語氣平淡,
“今天你悠著點,有人放出話要讓你好看。”
“謔,山田桑,你消息還靈通嘛!”顧鴻身體靠在座椅上,任由化妝師在他臉上操作,“外麵那些群演真是混社團的?”
“你怎麼知道?不對,你詐我!”
山田孝之氣急敗壞的瞪他一眼,
“你知道就好,最好想想怎麼保護自己,免得受傷,耽誤電影拍攝。”
“副導演不是說他們是空手道社團嘛?”顧鴻狐疑。
“你以為社團是什麼?”山田孝之恢複平靜,“這裡不是華國,裡麵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在這拍電影最好收斂一點。”
顧鴻攤攤手無辜道:“我還不夠收斂嗎?昨天那幾個為什麼會受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山田孝之也是無奈,每場打戲他都在場觀摩學習,受傷嚴重的幾個,無一例外都是沒安什麼好心,想教訓顧鴻。
這也就罷了,還用言語問候顧鴻的母親,偏偏導演沒有阻止,認為是合理的表現。
顧鴻當然不會慣著他們,直接打斷對方的狗腿。
“山田桑,你們國家黑澀會合法,那我被黑澀會打,報警有用嗎?”顧鴻驀然開口問。
山田孝之一愣,“你要乾嘛?警察介入電影還拍不拍了?”
“好奇嘛!”
“沒用,社團老大會撈人。”山田孝之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還是如實回答,“最多會和解,賠償醫藥費,隻是挨打的人應該不敢要。”
“嗬,有點奇葩!”顧鴻輕笑,“山田,我感覺你對這部電影很看重啊!”
山田孝之平靜的說:“我不像你,世界影帝,隻要想就有無數片約,我不一樣,這部電影泡湯,很可能就沒有電影拍。”
“每次拍電影對我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機會,我必須死死抓住...”
顧鴻默然,在那個國家都不缺往上爬的牛馬。
隻是有些階層往往從娘胎就已經注定,你想加入,幾乎不可能,那已經不是錢財可以解決的。
比如他背靠的杜家,彆看雙方關係緊密,在杜家眼裡,他也不過是隻牛馬。
頂多大一些而已。
兩人失去談話的興趣,化完妝,一起走出化妝室。
卻不想看到劉勇已經換上鈴蘭高中的校服。
“劉哥,你這是?”
“這次群毆人太多,我不放心!”劉勇平靜得說:“你不用管我,就當我是普通群演。”
“不是,劉哥,你懂演戲嗎?”顧鴻又感動又好笑,“群演就是炮灰,被人瞬秒得存在,你...”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劉勇信心十足,“我跟了你這麼多年,該會的早就會了。”
“行吧!”
顧鴻見此也不好拒絕,帶著劉勇跟三池崇史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
三池崇史立刻大聲安排,
“水槍準備,各機位準備,群員就緒,醫療組準備...”
劇組人員立刻有條不紊的動起來,準備好的消防水車開始噴灑雨水。
顧鴻手持一柄黑色雨傘,身後跟著GPS的一眾演員,以及其他幾名小弟,劉勇夾雜其中,儘量靠近他身後。
從遠處一看,還是很有氣勢的。
另外一邊,是芹澤多麼窮帶領的人馬,人數卻明顯比顧鴻要多。
三池崇史等各部門準備完成,點點頭,場記立刻上前打板。
“第二十場一鏡一次,a!”
雙方人馬立刻走進雨場,顧鴻走了幾步,霸氣的扔掉雨傘,任由雨水澆在自己身上。
身後小弟有樣學樣。
雙方人馬距離五六十米左右站定,兩台攝像機在雙方人馬臉上一一走過,最後定格在瀧穀源之,芹澤多模窮身上。
顧鴻化身瀧穀源治看著前方人群呼吸變的急促,渾身血液開始沸騰,他衝著前方怒吼著衝上去。
這聲怒吼仿佛吹響戰鬥號角,雙方人馬立刻對衝起來,彼此接觸的那一刻,頓時人仰馬翻。
凡是擋在瀧穀源治麵前的敵人,被其乾淨利落的撂倒,再難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