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返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把琴拿出來,放在陰涼地方晾著,心中琢磨著怎麼重新給弄上琴弦。
古代琴弦皆是用蠶絲,直到近現代才用尼龍、鋼絲來替代。
其效果當然不如蠶絲,隻是蠶絲要求極高,如今華國恐怕已經失傳。
想要複現也不難,隻是太費時費力。
“隻能回去找找,還有沒有傳統製琴師……”
顧鴻喃喃自語,準備處理下三枚銅器,卻見黃娟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
“咋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哥,她怎麼能那樣!”黃娟氣鼓鼓的說:“前腳還跟你曖昧不清,後腳又跟彆人湊在一起……”
“嘖,什麼叫曖昧不清?”顧鴻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跟劉天仙頂多算是朋友吧……”
“我不信,你們有沒有心思我能看不出來?”黃娟哼哼道:“拍戲的時候你們頂多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顧鴻灑脫笑笑,“你也知道,那是在拍戲嘛,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我找女朋友,也不會找演員,除非她能息影。”
黃娟眼珠子一轉,湊上來,悄咪咪的說:“哥,你直接說紫琪唄!”
“能不能把心思用到正途上?還想不想進步了?”顧鴻直接給她一個腦瓜嘣,“你總不能一直當助理吧?”
“助理怎麼了?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帥哥看。”黃娟振振有詞,“而且有你罩著我,沒有人敢找我麻煩,我在樂華娛樂都能橫著走,哎呀!”
“砰!”
“我讓你橫著走!”
顧鴻忍不住又敲了幾下,
“把銅器給我,出去玩吧!”
“哦!”
黃娟捂著腦袋,可憐兮兮走了出去。
顧鴻失笑,旋即搖搖頭將雜念拋之腦後,把三件銅器擺放在桌子上。
比起湘江秋碧湘江秋碧琴,這三件東西損壞更加嚴重。
這三件銅器,其中兩件看器型應該是北魏時期的銅鏡,具體年代需要清理過後才能正確斷代。
另外一件應該是降魔杵,具體年代同樣沒有判斷出來。
這玩意清理很麻煩,先要要把表麵鏽片一點點刮乾淨,再用配置好的氨水,雙氧水,聚甲基丙烯酸甲酯等一一清洗,麻煩的很。
他現在要啥沒啥,隻能等回國後再清理。
旋即,便將其重新裝進盒子裡,專心保養琴盒琴身,這玩意清理才是第一步而已。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撿漏的消息,已經宛如颶風一般刮過大江南北。
原來看熱鬨的人中,有人將顧鴻清潔琴盒琴身的過程錄像發到網上,瞬間便登上熱榜。
“我一直以為顧鴻好古董隻是人設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懂啊!”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而工作中的顧神帥呆了有木有?”
“隻有我覺得這琴,還有琴盒漂亮嗎?湘江秋碧,好名字啊!”
“一個多億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
“叫價的不會是托吧?”
“握草,那是我老板,你說是托?人家身價百億美元好吧!”
“我酸了,果然有錢的人更有錢。”
“錯了,是知識的力量,顧神可以輕鬆說出琴的出處年代,活該他賺錢啊!”
“不是,就我發現站在天仙姐姐身邊的是宋憲嗎?這什麼鬼?”
……
“這小子真會搞事情。”
杜小月清冷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麗薩,劉天仙那邊是什麼態度?”
“已經否認,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有炒CP的打算。”麗薩不確定道:“但宋憲那邊傳出來,這家夥的確在追求劉天仙。”
“到此為止吧!”
杜小月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畢竟是顧鴻私事,她不便過多插手,隻是不想顧鴻再次受到傷害。
“機票定了嗎?”
“是,後天上午九點。”麗薩遲疑道:“德意誌那邊蘇美琪完全能勝任,您何必再跑一趟?”
杜小月搖搖頭,“白日焰火是我們公司第一部推出國門的影片,容不得半點差錯,而且我也想借機認識一些歐美發行商。”
麗薩收起記事本,揶揄道:“杜姐,你確定不是擔心顧神出事才去的?”
“討打…”
杜小月起身,
“走吧,我請你吃飯,順便送你回家。”
“杜姐,你對我太好了,我都想以身相許啦!”
……
翌日,
下午三點,顧鴻就被黃娟安排,開始化妝,更換著裝首飾。
顧鴻就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她擺布。
蘇美琪全程盯著,臨近出發前,再次叮囑道:“紅毯停留時間有五分鐘,超過時間會有工作人員提醒,你心裡要有數。”
“五分鐘太長了,照我說露個臉得了!”顧鴻抱怨著,五分鐘,不得尷尬死。
“人家想求還求不來呢!”蘇美琪不容拒絕,“你必須站足五分鐘,這次紅毯跟國內不同,你要把握住。”
“行吧,鈺姐他們呢?”
“他們直接進入會場,隻有男女主擁有紅毯機會。”蘇美琪用力想想,沒有發現遺忘的地方,方才長呼一口氣,“就這樣,到時候會有你粉絲到場,可能會要求簽名,可以簽幾張,切記不要簽在白紙上……”
“ok,ok!”
顧鴻連聲回答,感覺蘇美琪比他還緊張。
隨後,顧鴻一行會合劉天仙,直奔鉑林電影宮。
“喲,你那跟班沒跟你一起?”
顧鴻揶揄道。
“我是你的女伴,為什麼要帶他。”劉天仙沒好氣的說:“這幾天我都快煩死了。”
“你要是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顧鴻嘴角含笑,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唉,我也身不由己啊!”
劉天仙托著腮重重歎了口氣,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憂鬱,讓人說不出的心痛。
顧鴻沉吟片刻,驀然問道:“你想過息影嗎?”
“怎麼可能,我喜歡表演。”劉天仙斬釘截鐵道:“除非我老的演不動。”
顧鴻微微頷首,不再說話。
“哎,你不知道,昨天走後,老懷德的店爆了。”劉天仙驚奇的說:“櫃台的東西都被買走了,老懷德假牙都快笑掉了,還說要謝謝你呢!”
“啪!”
顧鴻一拍手,悔恨道:
“早知道我該問他要宣傳費……”
兩人有說有笑,似乎一切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