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等下吧!”
顧鴻吩咐一聲,便帶著鄧紫琪上樓。
大半夜的這麼多人去彆人家,顯然不方便。
趙寬家住在三樓,沒有半點防備,直接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姐,你看誰來了。”
“小點聲,老媽剛睡下!”
女子從一間臥室中走出來,責備的說著,看到趙寬身後的顧鴻,“啊”的一聲,轉身返回臥室。
“顧神,你坐,我給你倒水去!”
趙寬把八棱盆放在茶幾上,就去廚房忙活。
顧鴻來不及阻止,就聽之任之。
趙寬的家戶型三室一廳,裝修的古香古氣,很有韻味,裝修者文化水平應該不低。
隻是通過牆皮等磨損程度,應該有些年月。
最北方靠近廚房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張帶著相框的黑白照片,似乎是遺照。
“哢~”
臥室門再次打開,女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
“你……”女子看清顧鴻、鄧紫琪長相,頓時一愣,“你你……你們……”
“你好,我是顧鴻,你是趙寬的姐姐吧?”顧鴻介紹道:“我是來買古董的。”
“姐,傻眼了吧?嘿嘿,我跟你說,我也傻眼了,竟能見到活的顧神。”趙寬端著兩杯水,放在顧鴻、鄧紫琪麵前,“顧神,她是我姐趙暖。”
趙暖回過神,落落大方的說:“顧先生,鄧小姐你們好,很榮幸見到你們。”
“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顧鴻歉意的說:“實在有些見獵心喜,還請海涵。”
“不打擾,不打擾,你們願意買已經是對我們最大幫助。”趙暖麵帶難色,“顧先生,你應該知道小寬的報價,不是我們獅子大開口,的確是需要錢。”
“而且我也從網上搜過,這應該是明朝瓷器,應該能值百八十萬。”
顧鴻沉吟片刻,詫異的問:“你知道這盆子值那麼多錢,怎麼還任由趙寬擺攤,萬一……”
“我要照顧媽媽,實在走不開。”趙暖些許無奈的說:“而且那邊很多都是左鄰右舍,會幫忙照看著點。”
“顧神,彆瞧不起我喲,我可是很強的。”趙寬急忙爭辯道:“誰敢搶,我一定給他好看。”
“就憑你兜裡的刀子?”顧鴻翻了個白眼。
“嘿嘿,你怎麼知道的?”趙寬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又從褲兜裡掏出帶著鞘的水果刀,“這是為了震懾宵小。”
“啪!”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帶刀,不要帶刀,你就是不聽。”趙暖一巴掌抽下來,“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
“這不是沒事嘛!”趙寬小聲嘀咕,眼瞅著趙暖發怒,連忙說:“我再也不敢了。”
顧鴻打開八棱盆包裝,適時打斷道:“實話實說,這件古董的確是明朝萬曆年間的珍品青花瓷,名為人物圖折沿八棱盆,你們確定要賣?”
“確定!”
趙暖聽到顧鴻話,神情為之一鬆,
“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拿出來還錢,我媽得病,家裡錢已經用的差不多。”
“敢問令堂病是?”顧鴻遲疑的問,他身懷華醫傳承,常規病症應該不在話下。
“慢性粒細胞白血病!”趙暖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顧鴻聞言沉默了,他會華醫,但不是神。
他不想再探究下去,免的讓趙暖姐弟更痛苦,便開口說:“這是真品,如果完好無損的話,價格可以賣到五百萬左右。”
他已經失去撿漏的興趣,決定實話實說,也算給姐弟倆一點幫助。
但也僅此而已,給予的價格不會超出這件古董價值,畢竟他不是救世主。
趙暖趙寬臉上難言喜色,眼巴巴的看著顧鴻,卻聽顧鴻說:“但是,這件八棱盆有破損的地方,要是找高手修補,不會影響太多,可是……”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一絲肉疼,
“如此粗糙的修補,不,不應該說是修補,隻能說是破壞,唉!”
“那…那……”趙暖眼中希望之光慢慢散去,“那還能值五十萬嗎?”
顧鴻見她如此,也不再賣關子,“我最高可以給你一百八十萬,再多可能……”
趙暖呆滯片刻,驀地轉過頭,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夠…夠了,謝謝!”
“姐,姐,你彆哭……”趙寬頓時手足無措,求助的看向顧鴻。
顧鴻沉默以對。
趙暖擦乾淚水,長出一口氣,自從母親得病,父親兼職時出事後,她隻能選擇退學工作,其中艱辛不足外人道。
恢複平靜後,她對八棱盆的價格表示懷疑。
“顧先生,請不要可憐我們,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顧鴻搖搖頭,“它值180萬,給我個卡號,我把錢轉給你。”
趙暖倏地露出燦爛笑容,“好,稍等!”
說著,她從臥室內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顧鴻。
“開戶名是我。”
顧鴻微微頷首,直接打電話給露西,不到五分鐘,趙暖手機便響起到賬提醒。
“時間太晚,就不打擾你們……”
顧鴻起身,又看到北牆上的遺照。
年幼的弟弟,去世的爸,還有生病的媽……
看趙暖的年紀,應該無憂無慮的上大學。
他心中泛起憐憫,
“小寬,跟我加個好友唄!”
“好啊,好啊!”趙寬大喜,要是要班裡的人知道,他有顧鴻的聯係方式,不得嫉妒死。
顧鴻加上趙寬好友後,又開口說:“一百八十萬也堅持不了幾年,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讓小寬告訴我。”
“謝謝!”
趙暖深深鞠了一躬。
顧鴻擺擺手,拿起八棱盆便帶著鄧紫琪離開。
“鴻哥,你做的對。”
一直沒有說話的鄧紫琪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以為你要說我聖母心呢!”顧鴻幽幽的說:“明明五十萬就能到手的東西,偏偏花費一百八十萬。”
“嘿嘿,才沒有呢!”鄧紫琪抱著顧鴻胳膊的手緊了緊,“百八十萬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趙暖來說,是救命的錢,唉,人千萬彆有病……”
“世界上隻有一種病,窮病!”
顧鴻脫口而出,腦海中閃過我不是藥神種種畫麵,
“或許我應該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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