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真當我們是棒槌呢？”李總嗤笑，“你什麼時候把千裡江山圖從故宮偷出來的？”
“哈哈，李總彆急啊！”蔣英雄也不尷尬，“我哪敢欺騙諸位行家，這幅是仿千裡江山，不過仿者水平極高...”
“彆說有的沒有，你又確定不了是誰仿的，畫的再好有什麼用？”
“就是，蔣總，還有沒有好東西？沒有我們就走了，年底都很忙。”
“對，彆耽誤時間！”
....
蔣英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麵上卻是堆笑說：“我們走走流程，這幅仿千裡江山圖起拍價一萬，有沒有出價的？”
連問三聲，沒有吱聲的。
就在他要放棄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一萬我要了！”
“正好拿回去掛在客廳。”
“好，恭喜這位先生。”蔣英雄生怕顧鴻反悔，“這幅千裡江山圖是你的了。”
劉勇從手提箱拿出一萬現金扔給蔣英雄，小心翼翼的把畫卷起來。
“嗬，現在年輕人真拿錢不當錢，一萬塊錢買一幅假畫。”
“是啊，錢又不是他們賺的，當然不知道心疼。”
“我家兒子敢這麼敗家，我抽不死他。”
....
顧鴻哂笑，“一群棒槌，還有臉說彆人，蔣老板，開門吧！”
“先生，隻有拍賣結束才能離開。”蔣英雄為難的說：“還請稍坐，還有半個小時就....”
“你確定？”顧鴻似笑非笑的問。
蔣英雄尷尬一笑，似是想到什麼，話鋒一轉，“您有急事當然能特事特辦，劉全，送先生下去。”
“請！”
“加我一個！”姓徐的老者突然開口說：“老頭子我年紀大，實在是坐不住。”
“徐總，後麵還有幾件珍品呢！”蔣英雄連忙挽留，這可是他大客戶，怎麼能輕易放過？
“行了，以後沒有過百萬的東西不要叫我。”徐姓老者不耐煩的說著，身後兩名提著箱子的保鏢向前一站，隱隱有威脅之意。
蔣英雄訕笑收回胳膊，“嗬嗬，徐總沒有儘興是我的錯，以後有好東西一定先通知您，開門！”
套房門被打開，顧鴻帶著劉勇走出包廂，忍不住吐槽，“特麼太假了，一群棒槌，被人當羊宰……”
“顧先生留步！”
“嗯？徐總認識我？”
顧鴻心下了然，果然自己被認出來了。
“當然，四季仕女圖這麼的大名頭，想不被關注都難，鄙人徐文榮。”徐文榮拿出一張鑲金名片，遞給顧鴻，“顧先生要是想出售四季仕女圖，請務必聯係我。”
顧鴻雙手接過，名片上隻有徐文榮三個字，再加一串電話號碼，再沒有其他信息。
“恐怕讓徐總失望了，我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
“無妨，就當交個朋友。”徐文榮見電梯來了，伸手客氣的說:“請！”
“多謝！”
顧鴻一時之間摸不著對方的目的，隻能靜觀其變。
眾人進了電梯，徐文榮瞥了眼劉勇手上的畫，“這幅畫有名堂吧？”
“呃，徐總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懂畫，但我懂人，今日這場局，是姓蔣的專門給我下的，要是真的，我不介意多花點錢買下來。”
徐文榮笑的和善，隻是雙眼一絲寒光轉瞬即逝，
“不過我看顧先生的表現，就知道那所謂的編鐘、搖錢樹一定是假的，而這幅畫不敢說真，但一定有價值，我想顧先生應該認出此畫的作者。”
“徐總厲害啊！”
顧鴻徹底服了，就是說嘛，人家能打拚出過人的身價，豈能跟傻子一樣，隨便忽悠兩句就上當。
“您怎麼沒帶專家來？”
“嗐，帶專家那多沒意思？”徐文榮笑笑，“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玩的就是心跳。”
“我一年能參加五六次這種拍賣會，每次都會出手，打眼基本沒有，當然也不算撿漏，比不上顧先生您。”
“您看，要不我們找地方坐坐？您給我說說這幅畫的來曆？”
“呃，去樓下吧！”
顧鴻不太願意跟這種老狐狸打交道，仿佛能看透他內心一般。
“可以！”
……
樓下休息室，顧鴻將畫攤開，
“這幅千裡江山圖的確是後仿的，而且還是近代的仿品，不過這幅仿品沒有拘泥於王希孟《千裡江山圖》原作。
“構圖由手卷改為條幅，描繪了青綠江水、遠山丘陵、江畔群鷗、蔭下涼亭等景致。”
他指著畫卷上的一點侃侃而談，喜愛之色溢於言表，
“從手法與技藝上看，很容易分辨出，此畫就是張大千先生的仿作。”
“據說當年張大千先生寓居山城韶覺寺，當時正值他老人家山水創作最鼎盛時期，挑戰青綠山水，仿了這幅佳作，沒想到會出現的此地。”
“啪！”
“啪！”
“厲害，歎為觀止，真是歎為觀止。”徐文榮心服口服，“我算是明白顧先生是如何撿漏的，您有這技藝，什麼寶貝能逃過您的法眼？”顧鴻謙遜的說:“徐總謬讚，隻是我一家之談，當不得真。”
“顧先生，有沒有出手的打算？”徐文榮不等顧鴻拒絕，接著補充道:“我願出三億華幣。”
劉勇以及徐文榮兩名保鏢瞬間破防，三億？一萬塊錢的東西，轉手就是三億？這翻了多少番？
“徐總對張大千先生畫作價格有所了解嘛！”顧鴻還是搖頭拒絕，“徐總應該明白，我不缺錢……”
“可惜！”
徐文榮沒有強求，
“那隻能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如果顧先生缺少資金，儘管打電話給我。”
“哦？徐總有意進入娛樂圈。”顧鴻好奇的問。
“不，我隻是想投資你這個人。”徐文榮鄭重道:“我有預感，顧先生的成就絕對不止如此。”
“哈哈，承蒙徐總看的起。”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顧鴻也不好端著，兩人互留聯係方式後才分道揚鑣。
顧鴻先把畫存到銀行保險櫃，返回陸涵家時，接到杜明傑的電話。
“杜哥，成了？”
“哈哈，成了！”杜明傑大笑，“領導的意思是想讓八一製片廠購買劇本，你看？”
顧鴻沉吟片刻，“我跟杜姐商量一下，不過，杜哥，我還是希望有我們月華全權拍攝。”
“可以商量。”杜明傑沒有強求，“這樣，我過幾天回去一趟，到時候我們見麵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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