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一輛普通的黑色奧迪,緩緩停在一處四合院大門門口。
身著黑色行政夾克司機,快速下車打開車門,顧鴻隨著杜小月下了車。
“你家住這?”
顧鴻吃驚,這個世界四合院已經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征,價值高的離譜。
像這種離紫禁城隻有一河之隔的四合院,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算是祖宅,不常住!”
杜小月解釋道:
“一般在夏天和年底回來住的時間長……”
她走到門口,不等按門鈴,大門就從裡麵打開。
“小姐,你回來了?”
“李伯,今是你值班?”杜小月很是尊敬的問好,回頭給顧鴻介紹,“你叫李伯就好,李伯,他是顧鴻。”
“李伯,你好!”顧鴻頷首問好。
“哎,好好,快,快進來!”李全友一臉慈祥,五十歲左右年紀,身子卻站的筆直,“小夥子不錯,精氣神十足,當過兵?”
“沒有,練過一點拳腳。”顧鴻如是說。
李全友聞言雙眼一亮,“練過拳腳?好啊,好啊,要不我們比劃……”
杜小月連忙打斷道:“李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瞧我這腦子!”李全友一拍腦門,“老板還在裡麵等你們呢!”
杜小月帶著顧鴻踏進大門,
“李伯是老頭子警衛員,跟了老頭子一輩子,是我們家一份子。”
顧鴻點點頭,好奇打量院子。
從外麵看顯得有些破舊,走進裡麵才知另有乾坤。
四麵房屋各自獨立,彼此之間有遊廊相連,使整個院子充滿了舒適與和諧。
青磚灰瓦,雕花門窗,四角高翹。
三進大院,花木、假山、池水應有儘有,跟他魔都的彆墅一比,高下立判。
可惜是冬季。
“你來的不是時候,春夏景色為最,秋次之……”杜小月回憶道:“小時候我最喜歡這裡,玩一天都不會煩。”
“現在還有沒有四合院賣?”顧鴻心動,比起四合院,現代彆墅真是渣渣。
“沒有這麼大的,而且都是後建的,已經失去四合院獨有韻味。”
“那算了!”
顧鴻有些遺憾,少於三進大院,顯得太過拘束。
“我這種土包子還是住彆墅吧!”
杜小月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兩人來到會客廳,廳中已有三人,兩名五六十歲老者,再加一名三十多歲身穿軍裝男子。
“哈哈,小顧,你可算來了!”右手邊坐在太師椅,手中拿著拐杖的老者笑容滿麵,看都沒看杜小月,“老頭子我要多謝你對小女的幫助啊!”
“杜老謬讚!”
顧鴻謙遜的回了句,猜出此人就是杜小月父親杜智健。
“準確的說,沒有杜總,就沒有我的今天。”
杜小月撇撇嘴,“孫叔,您瞧瞧,老頭子是多看不起我。”
“哈哈,他就是嘴硬。”孫燁大笑,“知道你受欺負,比誰都急,小顧你好,我是孫燁。”
顧鴻咽了口唾沫,“孫部長……”
“哎,私下見麵,就不要稱呼官職嘍!”孫燁笑吟吟打斷。
“孫老!”
孫燁滿意的說:“對嘍!”
杜智健滿意點點頭,“彆站著了,都坐!”
顧鴻聞言正襟危坐,彆扭的要命。
杜小月示意他稍安勿躁,“老頭子,人我給你帶來了,有什麼想說的?”
杜智健、孫燁相視一眼,後者開口說道:“小月彆急,就是一起喝喝茶而已。”
“孫叔,您這就不厚道了。”杜小月不信,“大老遠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喝茶?”
“臭丫頭,怎麼說話呢?”杜智健怒瞪她一眼,轉而溫和的說:“小顧,彆緊張,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顧鴻眉頭微挑,不卑不亢的說:“杜老、孫老請直說。”
“是這麼回事,在你看來,我們華國文化怎麼才能走出去?”
孫燁見此,直接問道:
“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麵臨的文化入侵,每年國外影視娛樂從我們國家掠奪上百億資金,而我們國家海外收益不足十億,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後果。”
“這……”
顧鴻很想說他隻是個草民,國家大事他可不敢插嘴,見孫燁、杜智健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隻能硬著頭皮說:
“師夷長技以製夷?”
“怎麼說?”孫燁略帶微笑。
“他們不是用影視賺我們的錢嘛,反過來一樣啊,我們也可以賺他們的。”顧鴻不再顧及,“比如我寫的《夢中的婚禮》鋼琴曲,到現在海外收益已經有三千萬美元。”
“多寫幾首,那收益不就回來了?再說影視方麵,我們完全可以投其所好,以西方國家為目標……”
他越說越興奮,人氣值商店中什麼泰坦尼克號,什麼鋼鐵俠等等影視劇本多的是。
隻要拍出來,還怕西洋鬼子不買單?
“最好在阿美莉卡收購一家娛樂工廠,這樣做什麼都方便。”
“你可真敢說!”
杜小月生怕顧鴻上頭,連忙插話,
“阿美莉卡有地方保護,你以為想收購就能收購?再說,華國娛樂圈這麼多年,走出去的電影有幾部?賺錢的又有幾部?孫叔,他就一根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顧鴻訕笑,心中不服,他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真當統子哥是吃素的?
“哈哈,小月沒事,就是私下聊聊。”孫燁見此也不再多問,“小顧,華語歌壇你已經走到巔峰,有沒有想走出去的想法?”
“不想!”顧鴻搖搖頭,“我的本職工作是演員,寫歌唱歌是愛好,不過我想把我們公司的藝人推出去,試試能不能培養出國際天後。”
“是那個叫鄧紫琪的小姑娘?”孫燁眼中精光一閃,“我小孫女可是喜歡的緊啊!”
“對,紫琪有這個條件,剩下的就是歌唄!”顧鴻鏗鏘道:“要說寫歌我還沒怕過誰,包括英文歌。”
杜小月拆台,“就憑Young For You英語水平?”
Young For You華式英語,主打的誰也聽不懂。
“杜姐,你不懂,那首歌隻有這樣唱才有韻味。”標準的倫敦腔英語從顧鴻口中飆出,“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懂。”
杜小月呆了呆,好氣,被他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