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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暴雨如注!
今年的第一場暴雨來臨,京城地勢低窪的地段,已經開始積水,出現內澇。
因為辦差不利,錦衣衛挨了批,蕭錦程為了保住下屬背了鍋。
齊無休唉聲歎氣的跑到陳觀樓家裡喝酒解悶。
他不想回家,家裡娘子問東問西。他現在並不需要關心,隻想解悶。
陳觀樓望著屋外傾盆大雨,嘖嘖兩聲,“這麼大的雨,都阻擋不了你。真有那麼心煩?也就罰幾個月的俸祿而已,至於嗎?”
“至於!離京隻剩下最後一百裡,結果陰溝裡翻船,犯人丟了。這些江湖賊子,膽大包天。竟然敢跑到錦衣衛眼皮子底下劫人。不過上麵說了,過段時間,就要對江湖武林展開一場嚴打,狠狠殺一殺江湖人的囂張氣焰!”
“嚴打?”
陳觀樓詫異。
他很好奇,“你們怎麼嚴打?”
“我們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有自己辦事方式,這個你不用操心。”
“那些宗門,你們也嚴打?”
“上麵的人,會單獨跟各大宗門交涉,讓各大宗門管好門內弟子。莫要在嚴打期間犯事。一旦落到我們手裡,嚴打期間,六親不認!”
齊無休咬牙切齒,同時又顯得很興奮。有點迫不及待要參與嚴打,狠狠打擊江湖人士的囂張氣焰!
陳觀樓抓了抓頭,他沒想到錦衣衛是這麼辦事的,竟然會選擇嚴打。希望莊一飛藏好一點,彆被打飛了。命隻有一條,救命也隻救一回,不會有第二回!
“是該嚴打!”他隨口附和了一句,“屆時詔獄人滿,天牢可以租借牢房。”
齊無休聞言,哈哈一樂。
“聽聞十兩銀子一個人。”
“一個月十兩銀子。要是犯人多的話,還可以打個折。不過,天氣這麼熱,牢房犯人不宜過多,以免發生疫病。秋冬就沒有這個顧慮,一間牢房關押個三五七八個,都不成問題。”
“還是牢獄賺錢!”齊無休小聲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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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樓笑話他,“羨慕牢獄賺錢,你可以申請去詔獄當差。詔獄比天牢賺錢多了。”
齊無休連連搖頭,堅決不肯。他連踏進詔獄都不樂意,怎會去乾詔獄。他就在錦衣衛當差,負責監視嫌疑人,抓捕犯人,押送犯人一類的活,不用遭受道德上的自我審判,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很多時候,一些大活,比如需要動刀子殺人的大活,他都會主動避開。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他的收入比不上同僚。
說到底,乾他這行,道德底線不能太高,否則難受的還是自己。
好在他隻會自我審判,不會去審判他人。
這些年他也學會了不入眼,不入心。大部分時候都是置身事外!
“你還記得幾年前,我收過一個徒弟,名叫王五。”齊無休突然提起此事。
陳觀樓點點頭,“記得!最後流放了。你怎麼突然提起他?”
“我接到消息,他殺了當地的官員,帶領一夥賊寇,進山扯旗造反!”
哇!
陳觀樓感慨道,“當初見你徒弟第一眼,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簡單的,不怕殺人,進而甚至會喜歡上殺人,享受殺人,成為一個真正的殺人魔頭。我記得,當初我還建議讓那小子改行,做個劊子手。天下間最合適他的正當職業,隻有劊子手。沒想到,這小子流放了也不安分,竟然膽敢扯旗造反!”
是個人物!
果然有殺人魔頭的潛質。
齊無休卻是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當初該聽你的,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出師。也不至於……”
“看你這樣子,你不會打算親自南下抓人吧。他扯旗造反,自有當地的官府收拾他。官府收拾不了他,就讓當地軍隊出動。總有一款合適他。”
“我倒是想南下,但是上麵肯定不會批。我就是想不通,他為什麼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扯旗造反?”
“是什麼讓你以為他膽子小?當初我就說了,這小子適合做劊子手。你見過哪個見血就興奮的劊子手是個膽小鬼?他比所有人膽子都大!他做好彆做大,一旦做大,不知要死多少人。”
以王五嗜血的本性,這家夥造反,絕對沒有成為一方霸主如何如何的想法。這家夥百分百就為了殺人,享受殺人的快感。管你是良民還是惡霸,統統都殺了。
這種造反瘋子,無論哪個朝代,都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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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才是真正的需要嚴打的對象!
他都不敢想象,那些遇到王五的人,是多麼的不幸,將遭遇多少酷刑。人間煉獄!
陳觀樓拍拍齊無休的肩膀,“彆太擔心,這種禍害,遲早會被收拾。”
齊無休喝著悶酒,“陳兄,能否替我殺了王五!”
咦?
二人認識小十年,第一次,齊無休主動提出殺了某個人,還是昔日的徒弟。
“你,確定?”陳觀樓略顯詫異的看著對方。
齊無休放下酒杯,重重點頭,“必須殺了他!你也說他喜歡殺人,享受殺人,且手段極為酷烈。他第一次殺人,那個現場我親眼所見,滿地的鮮血,男人的腸子拖了一地……”
說不下去了,差點嘔吐。儘管見過很多現場,但是每次想起王五殺人的場麵,齊無休依舊感到內心不適。
“如今他扯旗造反,無非就是找個理由殺人,無差彆的殺人。他是我徒弟,多少我還是了解他。絕不能放任他這麼殺下去,必須阻止他。
靠官府,也不知要花多長時間。萬一他四處流竄,當了流賊,更是麻煩。陳兄,替我殺了他。彆人辦不到,你肯定沒問題。以你的腳程,隻需數日就能解決他,徹底解決這個禍害!”
陳觀樓微微挑眉,“你想清楚了?”
“我已經想得再清楚不過。必須殺了他,不能讓他活著去禍害無辜的人。”
齊無休決心很大。顯然這件事,才是令他煩悶的真正原因。
“行!我也覺著留著他是個禍害!當初在詔獄的時候,若非看你的份上,我已經殺了他。讓他多活幾年,果然是個錯誤。”
齊無休當即苦笑一聲,都怪他心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