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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大門內，是一個麵積很大、至少有兩百平米的辦公室。
一個看起來老實忠厚、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房間裡唯一那張辦公桌的後麵，手中正輕輕擦拭著某樣東西。
基因公司的董事長，每一次現身的時候長相都不一樣。
這次見麵，確實也與夜歌上次以本體身份跟他見麵的時候模樣不同。
“董事長。”卡爾恭敬地道：“人到了。”
“嗯。”中年男人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隨即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望著夜歌，注視了足足四五秒鐘：“你就是星冥龍？”
“你說呢？”夜歌聳肩：“你都想拉攏我進你們公司了，你的手下應該不至於連我的照片都沒有給你吧？”
中年男人沉默一下：“果然天才都是很有個性的人，這一點你和那個夜歌一樣。”
夜歌：“......”
中年男人：“請坐吧。”
夜歌也毫不客氣，拉開椅子，坐到中年男人的對麵。
“彆說廢話了，開門見山吧。”夜歌大大咧咧地道。
“好，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這樣也好。”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經命人調查過你的資料了，星冥龍，聖臨境二階強者，你是西方龍族王後維洛娜的私生子，父親則是你母親私下豢養的一個惡魔族男寵，混血之後產生了血種破障的基因突變。”
夜歌驚訝：“這麼快就把我的資料搞到了？”
實際上這些資料，完全就是他吩咐馬歇爾散布給公司眼線的。
中年男人平靜地說：“當然，不要小看公司的勢力能量。”
夜歌點了點頭：“嘖，確實有點實力。”
“我還知道，你也是降臨者。”中年男人頓了頓：“不過我就是有些疑惑，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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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族版圖這麼大，你沒見過的人多了。”
“的確如此，隻是沒見過屬實正常，但以你的實力、天賦，居然在萬族之中一點名聲都沒有，實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夜歌笑笑：“這有什麼好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是王室中的私生子，本來就見不得光。”
“但你作為降臨者，居然能一直沉寂著忍到現在？”
“為什麼不能？”
“......”
中年男人沉默一陣：“我佩服你心性。”
夜歌再次笑了笑，隨即繼續說：“雖然我一直比較低調吧，但我也不是與世隔絕，你這公司的董事會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我也一樣一清二楚。”
這話實際上一語雙關。
夜歌說這話的同時注視著中年男人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試探出什麼來。
“哦，那看來你對我們公司的業務也有基本的了解。”中年男人的表情看起來平淡無比，並沒有任何波瀾：“那我也不用多做基本介紹了。”他直接從桌子上拿了一本文件夾，打開，是一份合同，推到了夜歌的麵前。
“既然你了解我們公司，就應該知道公司的董事會，就是一群來自萬族各地的降臨者組成的聯盟。”
中年男人說：“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公司，成為我們董事會的一員。”
夜歌拿起合同隨意地翻了翻。
跟當初拉攏他的時候一樣......
隻要簽了這份合同，他就可以擁有基因公司2%的股份，成為貨真價實的股東成員。
“你無條件的把股份轉給我2%，應該沒那麼好的事情吧？”夜歌手指彈了彈合同：“條件呢？”
“進入了公司，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中年男人往後靠了靠：“你將獲得公司股東的所有權限，了解這個世界最深層的秘密，共同征服、控製整個萬族版圖，以及......合作擊敗我們降臨者共同的敵人。”
“擊敗我們降臨者共同的敵人？”夜歌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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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成為了公司的股東，就代表你也是公司的一員了。”中年男人說：“合同上帶有懲罰協議，如果你有一天背叛了公司，將公司內部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將會受到契約之力的嚴厲懲處。”
“什麼懲處？”夜歌好奇。
“你的超凡等級，會直接掉到黃境。”中年男人麵無表情地說道：“當然，包括我也一樣，所有股東都一樣。股東效忠的並不是董事長，而是公司，這份協議，可以說是股東之間相互製約的力量，哪怕是我這個董事長有一天做出了背叛公司的事情，那我也一樣會受到懲處。”
夜歌沉吟。
原來如此......
也正是應該有這樣相互製約的協議，當初凶獸戰役，中年男人才能讓那麼多玩家互相信任，拉成結盟。
赫利昂的命運任務，雖然有一項選擇是謀權篡位，但是篡位，卻不算是背叛公司，隻是把董事長乾掉自己當董事長而已。
“既然這樣。”夜歌好奇：“在腐骨森林遇到的那個日輪族村木，原本不應該也是你們公司的人嗎？他為什麼脫離了公司也沒事？”
上一次在腐骨森林，村木展示出來的實力一點都不像是等級掉了的樣子。
“......”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陣。
坦白說，他也不知道......
村木本身應該有兩道枷鎖，一道是魔鬼族的咒印，還有一道就是公司股東之間相互製約的協議......
按理來說，村木是最無法背叛的人，可他卻背叛了。
“這是不是說明，這協議有bug可以卡？”夜歌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冷冷地說：“就算有，我也不建議你卡，如果你真敢背叛公司，就算協議懲處不了你，公司也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