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讓沈建設好奇旁邊居住的是誰,是因為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在對方的門前發現了,一個簽到點。
普通人的家門口,一般是不會有簽到點存在的。
除非,這戶人家有什麼特殊的技能,例如像二大爺、秦寡婦……
之前以為秦寡婦門前簽到的布鞋是一雙普通的鞋,其實不然。
是一雙冬暖夏涼的布鞋,雖然也是鞋,但在防風保暖除熱上,有特殊的功效。
沈建設坐在院裡,看著小地圖上的簽到點,有些的好奇。
他能夠從這個老太太身上,簽到出什麼東西來。
〔發現寬窄巷子簽到地一處,是否花費1*經驗值進行簽到?〕
〔在寬窄巷子簽到地簽到成功,獲得‘永結同心,白首不離’同心結*1。
(使用該物品,可以讓夫妻雙方恩愛一生,永不分離)〕
“嘿,發什麼呆呢?我叫你好幾聲,你都不應我。”
“咋了?”沈建設研究那同心結中……
被戳了好幾下,後知後覺。
“不是去你家吃飯呢,走吧。”
孫家夫妻到了山省後花費了一月半的時間,才找到了錢立的家。
因為前些年遭了水災,所以當地的二人都舉家搬遷到了彆的地方。
幾經波折,他們才找到了錢立的家人,錢立有兄弟姐妹,一個大哥,一個妹妹。
幾十年過去,家中老母尚在,今年九十多歲的高齡。
身體康健,但卻因為他們上門告知錢立已身死的消息後。
人倒了過去,氣若遊絲。
一時之間,孫家夫妻倆很是後悔。
因為他們的上門,打破了這一家子的寧靜。
身體康健的老太太,遭受不住打擊,突然倒下。
他們也低估了錢大哥在老夫人心裡的位置。
“錢大哥,不好意思,因為我們……讓老太太病倒了。”孫林業低垂著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九十歲老娘。
錢立的大哥錢鬆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們,其實老娘這些年身體早就油儘燈枯了。
你彆看她精氣神還不錯,隻不過是強撐著。
她心裡盼著,有一天老二能夠榮歸故鄉裡。這些年,一直都不信,老二已經走了。
幾十年過去了,要能活下來,早就從戰場上回來了,何必等到今日呢。
懂得都懂,隻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老娘自己騙自己,連帶著我們也哄著她。
午夜夢回,她總是坐在屋裡,看著院外。”
“我們老娘遲遲不願意走,就是在等老二回來。
等一個確信的消息,這回也算是心安落定了。
你們沒有打破我們寧靜的生活,反而讓我們全家都鬆了一口氣。”
“不僅是對我們,對老二的媳婦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錢二哥去世前,確實有提過一句,但怎麼沒看到嫂子。
是已經離開你們家了嗎?”
“沒有,二弟妹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我們家。
隻不過,是到外地去定居了,還是我們家的人。
她也是一個倔強的性子,一等就等了幾十年。
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也不願意離開。老二當年是偷偷離開去從軍的,離開之前誰也沒說。
就隻留下了書信,不想讓家裡人替他擔心。
走後,也沒收到他的一封家書,我們都明白,上了戰場,生死哪能自己說的算。
全國發電報慶祝大戰告捷的時候,我們心裡就有數了。
打了勝仗,人也應該回來了,日複一日,也沒等到人……”
“從那日之後,老娘突然病倒了,沒辦法接受。
可某一天,娘的病又好了,我們以為是她想開了,其實不是。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等待上,跟二弟妹一樣。
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你們,你們現在才來,讓老娘多活了幾十年的光陰。
在我們三兄妹中,老二是娘最寶貝的,我們中屬他最出息了……”不知為何,語中雖然帶著自豪,但讓人聽著卻越發的鼻酸。
“我們已經通知老二的媳婦回來了,她這會應該在火車上。”
孫林業跟老妻對視一眼。
沒多做停留,將錢立的骨灰送到家,留下一些的錢,便離開了。
讓錢家人有時間接受錢立的離世。
龐秀娟拎著行李,下了火車,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
大哥突然給自己來電話,說老娘病倒了。
婆婆是他們村最長壽的人,少有人能像婆婆一般,能長壽綿延。
這些年,丈夫從軍未歸,婆婆就像是一座山一樣。
守護著她,陪她一塊等待著。
如今,這座大山要分崩離析,龐秀娟有些接受不了。
“大哥,娘怎麼樣了?
怎麼突然就病倒了,前陣子不還挺好的嘛。
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呢。”
“弟……弟妹。”他們夫妻倆,也在猶豫,這事要不要告訴她。
等了幾十年,冷不丁,把人等回來了,會不會空歡喜一場。
“大嫂,咋了?你怎麼這副神情。”龐秀娟蹙眉。
話說到一半,說不出口。
“還是你來說吧,我進去看看娘醒了沒有。”錢鬆的媳婦還是說不出口。
“老二回來了……”
龐秀娟眼睛一喜,提著眉眼,“立哥回來了?!
那人呢……為什麼我沒在院裡看到他?”
還是覺得人活著。
“在屋裡呢。”
龐秀娟聽到這話,就跑進屋,跑了幾步,又回頭,去廚房照了照水鏡。
滿心歡喜的進了屋子,空無一人。
笑意在臉上凝固,看到屋內擺著的骨灰盒,那瞬間。
從頭冷到了腳。
“弟妹,你想哭就哭吧。”
龐秀娟看著眼前的骨灰盒,哭不出來,“大哥,這是立哥的骨灰嗎?”
“是老二的骨灰,是他的戰友送回來的。
老二隨身攜帶的遺物也一並帶回來了,其中有你們結婚時,你送給老二的護身玉。
人沒錯……”錢鬆也不忍打擊弟妹,可這是事實。
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這一番話,幾乎不給龐秀娟留懷疑的餘地。
一棍子,就直接打死了。
玉佩曆經歲月,染上了一些雜色,她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粗暴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玉佩。
這是她幼年母親給她的護身玉,定親以後,她就送給了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