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被哪吒鬨得動靜嚇得一屁股栽下龍椅,抱著腦袋蹲在龍案下,瑟瑟發抖。
奎木狼也沒想到,唐安隻是說一聲,哪吒卻是說動手就動手啊。
“三太子,這可是凡人君王!你是神仙,你要殺一個凡人嗎?”
哪吒冷眸看向奎木狼,下顎微抬,火尖槍一指。“我可以殺你。”
奎木狼:……
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就多餘說這一嘴!
唐安也沒想到哪吒執行力那麼強,看來屠龍二字,已經成為刻進哪吒dna裡的條件反射了。
她從乾坤袋裡,掏出了通關文牒,並走向了寶象國國王的龍案。
“啪!”的一聲,唐安就把通關文牒給放龍案上了,嚇得龍案底下的國王一激靈。
“在西行路上,我是取經人唐安。但是國與國之間,你這個寶象國國王,應當尊稱吾一聲,大唐公主。”
這一句,嚇得國王根本不敢說話。
論地位,他這個彈丸之地的小國,確實要向大唐上貢,見麵也得尊稱她一聲大唐公主的。
“本來咱們可以順順利利的走個流程得了,結果你們非要來這麼一出。”
“至於你們的國土,說實話,我當真是為了你們好。”
寶象國國王從龍案下鑽出來,扶住差點掉了的頭冠。“為了我的?好?”
“當然。”唐安大手一揮,“看在我的麵子上,把國土和玉璽,以及你的女婿,該給就給,差不多得了。”
寶象國國王的神情仿佛在說:“你要不要聽聽你都在說什麼?”
“本國王若不看在你的麵子,又當如何?”
“那你看看大唐五十萬鐵騎的麵子上,如何?”唐安冷眉,目色如刀。
此時的她,一點也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而是十分威嚴,儘是大唐公主的外交形象。
寶象國國王後退一步,癱坐在龍椅上。“你!你們……”
“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指著我,你很危險的。”唐安把他的手指頭挪開,“我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你們國家的百姓好。”
“我這一招,是讓你們國家提前和平解放。”
“你以為我走了之後,最愛禦駕親征的大唐皇帝,能等多久不打過來?”
“屆時,國與國之爭,勢必生靈塗炭。弱小之國,注定民不聊生!”
“而我現在做的,就是儘量將你們被滅國的風險降到最低。隻要你們給足大唐誠意,到時候唐王定會善待你們一國軍民。”
“你看,我是不是為了你們好。”
她這一番豪言壯語,高談闊論,給寶象國國王他們都聽懵了。
“不對啊……”寶象國國王懷疑自我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憑什麼就能代表大唐,你憑什麼要為我們好?憑什麼我們就得聽你們的啊?”
唐安把通關文牒打開,“來,你往這看。”
寶象國國王打開通關文牒,上麵寫的十分乾淨整潔。文字更是,簡略易懂。
“要麼,你放朕的公主過去。要麼,朕帶五十萬鐵騎,禦駕親征!”
寶象國國王這會慌的手都打顫,渾身無力。
“你們……你們也太野蠻了!”
“說我們野蠻,那隻能說明,你們沒有那麼大的軍力和軍費而已。”
“無論哪個國家的君王,若人力物力財力充足,誰人不想開拓疆土,一統天下?”她的神情,是那樣的驕傲,那樣的意氣風發。
寶象國國王,無言以對。
言儘,唐安看向了旁邊的公公。“你還不去取玉璽和印泥?”
公公看了國王一眼,得到國王點頭同意後,這才嚇得趕緊去拿玉璽和印泥。
“想通了就好。”唐安把玩著國王龍案上的毛筆,拔下幾根毛,吹著玩。
“你以為,我那便宜爹放我西行為何?”
“西行成功了,我就是取得真經的大唐公主,是功臣。”
“但若西行路上,遇國家刁難不給放行,那本公主可就是那出師有名的名咯。”
“我那便宜爹,可巴不得你們為難我呢。”
“信不信,我書信裡,小狀一告,十天內,大唐鐵騎必定壓境。”
“五十萬鐵騎啊,你想想那是個什麼場麵?”
“光是地麵震動,都能把你們國家的雞蛋給搖散咯。”
唐安此刻頗為感歎,她身邊圍繞的全是一群狠人呐。
便宜爹,唐王李世民,“兄友弟恭”。
路上遇到的老祖宗白起,“低於十萬的單子從來不接”。
三位徒弟吧,更是個頂個的能反。
她這條小命活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真特喵的是個奇跡啊!
“快快快!”
不知道是唐安講的太過生動,還是當真以“理”說服了他,國王當即就將玉璽接了過來,沾了印泥後,“哢哢”就是蓋。
“早這樣不得了嗎。”唐安把通關文牒收了回來,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都愣著乾什麼?接著奏樂,接著舞。”
“哪吒,你也回來。”
哪吒一看不打了,便飛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雞腿了。
大殿內,恢複了歌舞升平。
而在這歌舞升平之後,唐安他們就該離開了。
在寶象國幾日,唐安過得確實舒坦。比起風餐露宿,和一些破舊的客棧,那簡直是好的沒邊。
走之前,寶象國國王親自送行,給唐安他們送了許多的金銀,以備路費。
“哎呀呀,國王您真是太客氣了,那麼多金銀財寶,彆彆彆……”
“彆停。”
國王額角流下三條黑線,示意公公趕緊再去抬些金銀財寶過來。
他知道,他這個國王已經當不了兩天了。
他對唐安作揖道:“尊敬的大唐公主,希望您能書信一封,告知唐王陛下,我們願意開城奉上國土。”
“還願公主殿下信守承諾,莫要為難我國中婦孺老幼。”
“放心吧。”唐安也是難得正經一會,“我已經又寫了一封信,那兩封信皆在你那好女婿手中。”
“信到,我父皇定然不會為難於你們。”
“多謝,大唐公主。”國王深深向唐安作揖。
“不用那麼客氣。”唐安扶他起來後,又看向了奎木狼。
她口中念念有詞,沒有人聽懂她念了什麼。
可奎木狼卻痛苦哀嚎,捂著腦袋在地上打起了滾,痛不欲生,苦苦求饒。
見這個教訓差不多了,唐安這才停止念咒。
“昨日之事,今日便算是小懲大誡了。”
“若我交代你辦的事,你辦不成,那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後果。”
奎木狼被百花羞扶了起來,朝唐安作揖。“知道了,公主殿下。”
“不過我想鬥膽問一句,我這金箍,何時能去掉?”
“何時?”唐安想了想,“你想要我的命,我卻留了你一條命,已經是很仁慈了。”
“至於何時能摘下來,等西天取經之後,看你的業績再定奪吧。”
“業績?什麼業績?”
唐安不再理會奎木狼,轉身上了九月的背。
“徒弟們,下一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