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遠這一手操作,讓現場直接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蔣天生是何等人物,從無到有再到今日這樣的位置,雖然說有天時地利人和,但同時也離不開他自己的努力……
野心,狠心,手段,一樣不能少。
他穿著昂貴的白西裝,平時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穩重,給人強烈的信任歸屬感。
但現在……
他高貴的腦袋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青年薅住,宛若街頭打架的女人,而且還是打輸那個的模樣狀態……
怒火在胸口燃燒。
蔣天生眼眸裡殺機閃爍,強忍著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小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說,不要上來火氣這麼大,既然出來混而且想混得長久些,和氣生財才是擺在第一位的事情……”
陳清遠手中力氣加重,說道:“說點我愛聽的!”
蔣天生隻覺得自己頭發帶著頭皮都要被撕扯下來,疼痛無比,渾身顫抖說道:“你放手好不好,我沒有惡意……”
陳清遠:“我有。”
蔣天生:“……”
他媽的,這是遇到活鬼了!
今夜心情不錯,想著有個不知死活的青年點名要見自己,放在平時,像陳浩南之流都沒資格隨意見自己。
他隻是突發奇想玩玩解悶。
沒想到給自己找了個活爹!
彆墅裡的保鏢都是越南戰場退役下來的人,他們性格直接,眼中隻有簡單的任務報仇和生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拳腳功夫還是匕首槍械,都近乎有兵王的水準……
陳清遠身上沒有武器,是他們親自搜索過的。
此刻蔣天生被陳清遠徒手薅住頭發,傷害不大,侮辱極大!保鏢們個個伸手入懷,很顯然這是拔槍的預備姿勢……
陳清遠放開蔣天生的頭發,單手掐著其脖子攔在身前笑道:“不知道,蔣先生有沒有興趣賭一下這幾個保鏢的槍法呢?”
蔣天生是非常愛惜生命的人,哪裡能忍受自己莫名其妙死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這種無厘頭的理由。
他連忙說道:“我不賭,小兄弟……你剛才說。”
陳清遠打斷他的話:“你要叫我陳先生……”
蔣天生被噎了一下,遇到這種神經病是沒辦法的事情,隻能先安撫,等自己脫離了危險再將其抓起來關進籠子裡慢慢折磨。
“陳先生,你剛才說想找我借點武器,不知道想要什麼?我洪興各大堂口人才濟濟,冷兵器有砍刀匕首應有儘有,熱兵器也有手槍,不過手槍這種東西輕易不會亂用……”
“給我弄點五十把優質黑星手槍,五千發手槍子彈、五十把ak槍,子彈一萬發、一百枚高爆手榴彈、一百捆炸藥包……能開山裂石那種!還有給我五挺狙擊槍,狙擊子彈一千發!咱們不熟,我也不好意思剛見麵就要太多東西,就這些吧,日後審案降臨,我會給你優待。”
蔣天生陷入沉默。
這些武器如果進入那些戰亂的地方,很快就能拉起一支實力強悍的隊伍,這神經病居然說要的不多?
他說道:“好,我答應你,在一個禮拜內肯定湊齊。”
老子待會兒就讓人宰了你!
蔣天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急切想弄死個人!
陳清遠:“我現在就要!”
陳浩南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兄弟,彆鬨了,這些東西就算我們洪興再厲害,也不能在今晚湊出來……”
陳清遠沒看過多少古惑仔電影,但非常明白蔣天生的硬實力,所以才敢這麼要。
畢竟……
找乞丐要100萬,跟找富翁要100萬是有區彆的。
他不太喜歡社團。
如果隻是行為暴力一點,有點良知的話,還能接受,但無論洪興還是東星,這些社團裡麵永遠都有人在黃、賭、還有毒裡麵謀取利益!用這些東西做局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讓多少平靜的家庭支離破碎。
陳清遠看著陳浩南:“看來,你很希望蔣先生立刻就死。”
陳浩南哪裡有這個意思,自己雖然很能打,但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能爭取的,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希望伱給我們留點合理的時間……”
陳清遠點點頭:“你說的對,我要得太著急,確實不合理。”
蔣天生感激地看了陳浩南一眼。
陳清遠說道:“給你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還沒有看到武器,我就請蔣先生和陳浩南兄弟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砰!
槍響……
其中一個寸頭保鏢手中的槍冒著青煙。
陳清遠歪著腦袋,目光落在保鏢身上:“槍法很好,但我的拳頭也不會差……”
他把蔣天生絆倒在地上,抬腳踹斷其一條腿防止逃跑,隨即身子一貓腰,竄過去,右手五指緊握,蓄力轟拳!!!
砰!!
寸頭保鏢瞳孔劇烈收縮,他經曆多次生死搏鬥,不是沒有見過狠人,但沒見過速度這麼快的狠人!
他身體下意識進行回防。
但陳清遠拳頭已經印在他的八塊腹肌上麵了……
寸頭保鏢眼睛暴突,身體弓起來,慢慢倒下去,宛若一隻煮熟的蝦。
其他保鏢紛紛抬槍射擊!
砰砰砰!
陳清遠手中出現手槍,連續還擊,把剩下幾個保鏢統統打倒在地,然後把他們身上的手槍跟武器全都沒收了……
陳浩南挨揍的時候,看得不是很真切,此時作為旁觀者,他是真切看到陳清遠的操作到底有多牛逼!
人,真的可以這麼隨心所欲躲子彈嗎,還能這麼猛,這麼靈活!
陳清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算了,你們不願意借,我還是去其他社團碰碰運氣吧。”
他朝著蔣天生走過去,抬腳對準其脖頸,眼看就要踩下去……
蔣天生把這輩子最快的語速拿出來:“陳先生,我洪興有個堂主叫漢濱,他專門做武器生意,而且還做到了國外,肯定有不少存貨,你給我個機會,我打電話讓他送過來!”
陳清遠取出功德幡猛地紮碎陽台的地磚,掐了個訣,看著它慢慢吸收死去保鏢的魂魄。
“好的,麻煩請這位漢濱堂主快一點,我有點著急。”
“好的好的。”
蔣天生見到陳清遠把腳慢慢從自己脖子上方移開,如蒙大赦,額頭冒汗,強忍著斷腿的疼痛慢慢坐起來,看向陳浩南:“把我客廳桌子上的大哥大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