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祖忍不住問道：“桂林兄弟有破解的辦法嗎？”
陳清遠說道：“有一個，要是研究成功，就可以！”
黃耀祖眼睛一亮，音量都高了兩分：“能說說嗎？”
陳清遠說道：“超度和輪回。”
他整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要讓源源不斷出現的陰魂和惡鬼消失，就必須想辦法找到或者創造出輪回轉世的渠道！見過那些家禽工廠流水線沒有，鴨蛋孵化的那一刻就會被送入鋼鐵流水線，通過機器進行篩選，隻要是不合格的鴨子便會立即進入粉碎機化作肉泥……”
黃耀祖腦補出那個畫麵，有些頭皮發麻。
陳清遠笑道：“如果能創造出自動把鬼魂吸入輪回渠道的東西，這就是源源不斷功德生產機……”
黃耀祖沉默了一下，直白地說道：“輪回轉世，哪怕在神話故事裡麵，都屬於大操作大功德，這對我們來說難度太大了，說不定讓我一個人研究航空母艦，可能成功概率大一點點。”
好好好，不愧是浩南哥，你這研究航空母艦跟我想研究光刻機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清遠心裡點了個讚。
畢竟他接到這個任務也是懵逼的。
不過在彆人麵前裝逼，為了完美，再苦再累也要堅持。
他說道：“在我們東方神話傳說裡，唯有地府才是擁有輪回轉世的正規辦事處，而在地府赫赫有名的仙神除了十殿閻羅外，還有一個更猛的泰山府君！我打算去大陸的酆都城和泰山碰碰運氣……”
李國強問道：“桂林，你從大陸來的，現在才想去試試看？”
你這人問話真沒眼力見兒……
陳清遠回答：“這種對付鬼的事情，本就不是科學，天時地利與人和才是重中之重，必須合適的時候才去辦合適的事情，我遇到你們以後，感覺時間差不多到了……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你們有想法嗎？”
黃耀祖和李國強對視一眼。
他們默契地點點頭。
李國強有些擔心道：“頭兒，如果副警務處長是被附身的鬼，我們離開警務處豈不是立刻就被發現了？”
黃耀祖把筷子放回鹵煮裡，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雜務科也是有假期的，你乾活也有一個月了，這幾天去通宵熬夜弄成憔悴模樣，我就寫報告說你精神臨近崩潰心理壓力太大需要休假恢複……我自己的話，說一聲就行了，畢竟我是請假常客。”
陳清遠打斷了他的想法，瞥一眼牆壁上的掛鐘說道：“如果是以前或許可以，但現在恐怕會有問題，黃警官，讓我問你幾個問題。”
……
戲院。
有幾個身穿黑色皮衣的人站在那道人形痕跡邊上。
其中有個人戴著口罩蹲下來，用筆刀輕輕把痕跡裡的黑色粉末刮下來再用微觀鏡查看，好一會兒才說道：“非常奇怪，就像靈魂被火燒成灰燼一樣，而且無論從哪個位置取樣，焚燒程度都是相同的……就像被活活烤死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
站在邊上的幾個人明顯有些情緒波動，裡麵身材微胖，皮衣內穿著一件白襯衫的中年男人沉聲說道：“人的壽命幾十年，陰魂的壽命十幾年，就算不如鬼魂上百年的壽命，它們也不是能被輕易殺死的類型。”
鬼隻會被兩種情況殺死。
第一種，鬼成型時的能量被耗儘，自然消失。
第二種，鬼附身在人類身上，被快速殺死，鬼魂無法脫離隻能被迫跟軀體一起死亡。
除此之外，火焰，水，電，全都殺不死鬼魂。
白襯衫中年人從口袋拿出一袋麵包撕開，塞進嘴裡大力咀嚼，像雜務科這種部門，在全球有很多，基本掌握在鬼的手裡，是一把好用又廉價的刀！他很清楚雜務科除了用槍，根本就沒有其他殺鬼本領……
他作為香江警署二把手，本該坐在辦公室裡吹空調，但戲院這鬼魂的死法太奇怪，導致有很多老家夥心生恐懼，非要他親自過來看看。
有個年輕人抱著一台手提電腦走過來，說道：“頭兒，戲院裡的閉路監控是正常的，但存儲設備被人粗暴扯斷電線帶走了……”
“隻有外麵電線杆上一個監控拍到一點，麵容模糊，認不出特征。”
他打開電腦上一個視頻，裡麵播放馬路上有三個人上了輛麵包車。
雜務科！
白襯衫中年人眼角抽搐，他不是彆人，正是副警務處長劉成剛。
其他人可能看視頻認不出來，但時常跟雜務科打交道的他一眼就認出來，視頻裡穿黑色西裝的是剛升警長的李國強，而那個身穿棕色風衣外套走路懶散的人不是雜務科科長黃耀祖還能是誰？
隻是第三個青年實在認不出來……
劉成剛表情陰沉下去，雜務科來了新人他居然不知道，看來黃耀祖這把鐮刀終於生鏽不能用了……
他掏出一顆糖果剝開糖衣丟進嘴裡，眼睛看著電腦裡隻有五秒的視頻說道：“伱去換血行動組挑選十個出來，務必……在2點之前，將待在雜務科裡的人員，全殺掉！”
抱著電腦的年輕人微微吃驚，雜務科這個科長還不到五年，又要換掉了？
劉成剛皺眉：“還不快去！”
年輕人忙點頭應了一聲：“我這就親自帶隊……”
……
香江警署裡，在普通人看來就是一個整體，但在鬼眼裡，警署分為鬼部和人部，鬼所附身的軀殼總有老死或出意外的時候，這時候鬼魂再去附身新軀殼就需要經營很長時間身份，但如果直接在警署裡挑選目標的話，就方便多了，無縫銜接。
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實際上體內住著一個五十多歲的戰場老兵鬼魂。
他到一家夜總會輕車熟路點了幾個看場子的壯漢出來，他們就是換血行動隊的成員。
待在夜總會很簡單。
鬼必須潛藏到各個層次嚴密監控各種重要人物，同時也要隨時吸收大小新聞，以保證自己的信息永遠更新。
領隊的年輕人名叫邢世。
他坐在suv汽車的後座上，腦海中想象著待會黃耀祖的精彩表情。
壯漢們對邢世的表情視而不見，他們早已習慣這種事情，彼此之間非常默契，隻需要知曉地址和目標就夠了。
suv來到破舊大樓門口，邢世整理一下衣領下車，抬頭打量著這棟大樓，嘴角一咧，說起來他已經前後六次來給雜務科換血液了。
這次目標人員最少……
他輕輕活動一下脖頸發出哢哢的聲音，隨手從腰間掏出手槍拉動一下槍栓，眼眸裡充滿戾氣殺意，笑道：“你們跟著就好，除了彆讓他們跑了，彆的儘量彆插手，因為……會嚴重影響我的用餐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