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啊?”張蘭香被他念叨地莫名其妙的,“啥就完蛋了?發生啥事了?!”
“媽,林靜文要結婚了。”李安平頓了頓,還沒說後麵的話,張蘭香就拍起了巴掌,悔恨地叫道,
“哎呦呦!這飛上枝頭成了真鳳凰後就是不一樣了,這才多久啊就要再嫁人了,兒子啊,這下確實完蛋了,你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李安平,“……”
他媽怎麼還這麼異想天開呢!
林靜文現在不想拿刀削死他,都是林靜文有涵養,不想因為他臟了自己的手。
“媽,你就彆想了。”李安平憋悶地吐出一口氣,“林靜文不光要結婚了,她還懷孕了,她還知道是我不能生,當初偽造體檢報告騙了她!”
張蘭香,“!!!”
張蘭香恍惚了片刻,焦急地開口說道,“哎呦,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林靜文不會說出來真相吧!”
“媽,啥真相啊?你們說啥呢?呦,夏草,你怎麼又在這裡躲著偷聽呢!”黃娟從屋裡走出來,先開口問,後來看見夏草又故意叫道。
黃娟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夏草偷聽了,她覺得夏草流產後,就也變的神經兮兮的,像個瘋子一樣。
“夏草!你個賤人,你又偷聽!”張蘭香暴怒地指著夏草罵道。
夏草也剛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她愣愣地看著李安平,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夏草看著李安平開始笑,笑的滿臉鄙夷,然後她伸出手,指著李安平笑著道,
“哈哈哈,原來是你這個渣男不能生,哈哈哈……我說呢,為什麼知道我懷孕後你和你媽是那個厭惡的態度,為什麼要踹掉我的孩子,因為你知道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
“你個賤女人,你在外麵偷人懷了野種,你還敢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在這一刻,終於不用憋著了,張蘭香還覺得痛快呢,一邊罵著,一邊張牙舞爪地就朝夏草撲了過去。
夏草直接伸出腿,用力地將她一腳踹飛,張蘭香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李安平頓時怒了。
他擼起袖子,就要朝夏草揍過去,夏草直接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
“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要殺人了啊!”
站在旁邊看了一場大戲的黃娟直接就是懵逼臉,被驚天的大雷給砸懵了。
啥玩意!
一直以來是老三不能生!
婆婆也知道!
可是,過去那麼多年,婆婆可是一直都逮著林靜文罵啊,罵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雞,幾乎是天天罵,都成口頭禪了。
當年,婆婆讓林靜文過繼冬樂,一開始林靜文不願意,那婆婆可是逮著她不能生,還自私不過繼這事,從前街罵到後街,罵的這周圍人儘皆知。
而且,婆婆還請來林靜文的爸媽,哦,那是林靜文的養父母了。
林棟梁按著林靜文的腦袋,踢彎她的膝蓋,讓她給婆婆下跪,讓婆婆原諒她不能生。
黃娟當時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她一個受益者都覺得窒息。
當時,她覺得林靜文不能生,這麼對待她雖然有些過火,但是,誰讓她不能生呢,就也算合理吧。
可是,她真的萬萬沒想到啊,原來是李安平不能生,原來這麼多年,婆婆他們都知道真相。
天哪!黃娟不覺得自己是啥好人,可是,她也壞不到婆婆他們這個份上。
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真的能氣死,能恨死,甚至想要拿著菜刀把婆婆和老三全都砍死。
黃娟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然後她衝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李建國問道,
“你知道老三不能生的事嗎?你知道夏草之前懷的是野種嗎?”
“之前我也不知道。”李建國搖搖頭,“我也是前段時間咱媽住院的時候我才聽說的。”
黃娟一聽他這麼早就知道了,生氣地說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還是把我當外人!”
李建國,……
懶得爭吵,他隻想出去看看,老三和夏草現在鬨成啥樣了。
“老大,老大媳婦,你們兩個還傻愣著乾什麼,趕緊都出去看看,這鬨開了,老三的臉麵徹底就沒了啊。”
張蘭香現在還想著顧全李安平的臉麵呢,可她根本不知道,因為她的惡毒,哪裡還有什麼臉麵啊。
“媽,你差不多得了,老三還有啥臉啊……”黃娟也沒什麼好話要說,
“反正你們之前真的是對林靜文太過分了!”
“哎呦呦,老大媳婦,你還有臉說我呢!你自己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張蘭香一聽這些話,立刻就火大起來,指著黃娟也直接揭開她的遮羞布,
“你想想,你當初是怎麼在背後串和冬樂的,怎麼告訴他你才是親媽啥的,讓他彆和林靜文親近,李冬樂敢給我下藥,就是因為你天天教他一些壞的東西!”
黃娟一張臉立刻變的漲紅,咬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不是。
對,讓她最後悔的就是李冬樂,是她的自私自利害的李冬樂成了這副樣子。
而她現在,也遭到了反噬。
任她現在怎麼打罵李冬樂,都不管用,黃娟常常因為李冬樂說出的那些涼薄無情的話而心驚。
就比如,李冬樂會在她累的腰疼的時候說她活該,自己要是打罵他,他會讓她去死。
黃娟現在甚至都開始害怕李冬樂長大後,會不會因為犯法坐牢,他有時候說的那些話太嚇人了。
黃娟沉著臉,轉身出了屋,去外麵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夏草這麼一跑,再這麼一喊,那可熱鬨得開了鍋了,吃瓜群眾們都被喂撐了。
“啥玩意?!我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外麵是在喊李老師不能生孩子嗎?”
街上的劉大娘,咧著一口大豁牙,提高嗓門地問道。
“對!劉大娘,是這麼回事!哎呦,那之前夏草懷的孩子不是李老師的啊!”
“那肯定不是了,難怪張老婆子要把夏草給踹流產呢,原來是這樣!”
……
李安平追到街上,剛才的憤怒褪去後,麵對街坊鄰居的目光,聽著他們毫不掩飾的大聲議論,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完了,完了,他真的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