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騎著車子到了學校,發現邱教授的車子也才剛到教學辦公樓下。
可是,就隻有邱教授自己從車裡走了出來,不見林靜文!
李安平放好自行車,趕緊快跑幾步追上邱澤。
哪怕他已經勸誡過自己了,可是,李安平一開口就帶著一股子的質問勁兒,
“邱教授,今天我去您那裡找靜文,看見她坐在您的汽車裡,請問她去哪裡了?您當時都看見我了,又為什麼不停車?!”
“她去哪裡是林女士的隱私,我沒權利告訴你。”邱澤看著他開口說,
“林女士告訴我不要停車,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與你交談,這次聽明白了嗎?
要是李老師還執意表示不明白,我真要懷疑李老師的智商有問題了,你都不能正常與人交流,如何做科研。”
“……”李安平。
彆看邱教授說話不帶臟字,可是,罵人也是真的狠,一開口就直擊要害!
李安平心裡滿滿的火氣,可又不敢發出來,憋死他了。
忍無可忍,李安平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邱教授,我和林靜文還沒離婚呢!”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邱教授算什麼,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那請問李老師,準備何時去辦離婚手續?”邱澤開口道。
李安平,“……這不關邱教授的事!”
“李老師,你的婚姻問題已經打擾到我的日常工作生活了。若是李老師再來我家裡,我會選擇報警處理。”
邱澤冷聲丟下這話,就邁步走了,直接進辦公樓。
李安平簡直要氣死了,瞪著邱澤的背影,像一頭氣瘋的公牛一樣呼哧呼哧地直喘氣。
機械廠家屬院。
下了班,李安平憋著一肚子火從學校回家。
剛到院裡,遇見那些街坊鄰居的大爺大媽還有嬸子發小啥的,全都問他林靜文啥時候回來。
“安平,聽你媽說靜文現在當保姆一個月能賺兩百塊,她啥時候從雇主家回來啊,我們都想聽聽一個月兩百塊的保姆工作到底都乾啥。”
“是啊!你媳婦這麼能乾,等她回來了,可得讓她給我們好好傳授一下經驗,教教我們怎麼乾好家務活。”
“安平啊,現在你媳婦比你賺的還多了,你這家庭地位是不是要不保了啊!”
這是他的發小牛衛紅說的,他的本意是揶揄,也是善意的,可是,李安平就覺得刺耳的厲害。
麵對這些人的問話,李安平一律笑著打哈哈糊弄過去,趕緊往家裡走。
一回到家,李安平心裡的怒火就朝他媽張蘭香噴了出來,
“媽!咱們還沒把林靜文哄回來呢,你怎麼就在外麵到處說她賺兩百塊錢的事情!
這都沒譜的事呢,你在外麵瞎說什麼啊!現在滿大院都知道了,要是林靜文不回來,我和你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張蘭香被兒子一通氣急敗壞的抱怨,心裡也猛地竄起火來,當場又哭又罵道,
“又怪我?!又怪我!現在我乾點啥事都不行了,都是錯的!我是你老娘,自從你媳婦走了,你天天跟訓龜孫子一樣訓我,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媽,你小點聲!外麵都聽見了!”李安平趕緊扯她的衣服,把她拉回到屋裡。
張蘭香態度這麼一硬,李安平就軟了下來,苦著臉說道,
“媽,我也不是……唉,彆提了,我今天去找林靜文,想要哄哄她,讓她趕緊回來,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你都願意哄她了,給她說好聽的了?她難道還不願意回來?!”
張蘭香也顧不上生氣了,連忙問道。
“我就沒撈得著和她說話!”李安平說起來就來氣,劈裡啪啦地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了。
張蘭香聽完更驚了,瞪著眼問,
“啥玩意?!她都坐上邱教授的小汽車了?她一個保姆憑啥啊?!這不對勁啊,她和邱教授是不是有一腿啊……”
“媽,你瞎說啥呢!人家邱教授一表人才,有錢有勢,還比林靜文年輕,他到底是有多瞎才會瞧上林靜文,還和她有一腿!”
李安平立刻反應激烈地開口反駁道,
“而且,我們學校的那些年輕女老師,家庭條件有很多特彆好的,人也漂亮,都想追求邱教授,而且,她們都是主動送東西獻殷勤,等著邱教授垂青。”
張蘭香聽完兒子的話,也覺得不可能。
對啊,就林靜文那個黃臉婆樣,人家邱教授怎麼可能瞧上她。
“要不明天我去找她,哄哄她,看能不能把她哄回來?”張蘭香開口說道。
“彆!媽,你彆去!”李安平情緒激動地阻止道。
就他媽這嘴巴沒個把門的樣,更分不清輕重,她要是看見林靜文現在的穿著,知道林靜文也開始敗家扮俏了,還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呢!
心萍說的很對,一些事情就不能都給他媽說,說一半留一半就行。
“你啥意思!”張蘭香感受到兒子的嫌棄,又想發火。
“媽,我沒彆的意思,我這不是怕你去了受氣啊。”李安平也是心累地趕緊說好話,把老娘先哄住,
“林靜文那邊,咱們也彆逼太緊了,慢慢來,對著外人先有悔過的態度就行了,反正咱都說了她在外麵做保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這還有一個半月就過年了啊!過年前怎麼都得把人給哄回來,過年還不回來,誰還信你的話啊!”
張蘭香擰眉說道。
李安平知道老娘說的在理,鬱悶地應了聲,
“媽,我知道,我會看著辦的。”
“對了,要不讓你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起出麵去找林靜文說一說,林靜文怕她爸怕得要死,她爸出馬,肯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