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事啊?曾明遠人已經崩潰了,也不要什麼形象了,他咬牙切齒的喘著氣。
他本來就是無辜的,沈傲天休想讓他和孫翠紅扯上關係。
“好了,你們彆再說了,曾知青是無辜的!”李秀麗突然出聲。
這時其他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去。
曾明遠身體一僵。
李秀麗咬了咬唇,站了出來,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她能救曾知青了,“曾知青根本不可能和孫翠紅有什麼關係,因為……”
“因為什麼?”其他人問。
“因為我們兩個人正在處對象,曾知青過幾天就要去我們家提親了,他愛我愛的我要死要活,怎麼可能跟孫翠紅有關係?”李秀麗想到自己前天碰到的那個男人,他說的不錯,這兩天果然是她的機會,隻要她抓住,曾知青一定會娶她的。
她可是救了他,曾知青說不定還會感激她。
眾人:“……”
孫翠紅看著不遠處又黑又瘦的女人,那不是冒充她小姑子的那個女人嗎?
醜了吧唧的跑過來碰瓷,現在曾知青竟然跟她談對象了,怪不得今天早上兩個人還說話。
曾明遠眼光可真不怎麼樣,這樣得也能看上。
“……”曾明遠現在隻想暈過去。
大隊裡的人吃瓜都吃蒙了。
沈傲天和孫翠紅……
曾明遠和李秀麗……
“你胡說八道什麼?”曾明遠扶著自己的腦門,隻感覺現在就是一場夢,“我什麼時候跟你談對象了?!”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好啊,你跟孫翠紅有關係,你又跟李秀麗有關係,我看你是遍地撒網吧,跟我去大隊,我看你有什麼話說。”沈傲天瞬間占得上風。
現在有兩個女人站出來了,曾明遠這次有嘴說不清。
“你乾什麼?”李秀麗說完就衝上去擋在曾明遠前麵,“曾知青確實和孫翠紅沒有關係,六哥,你現在不會是不想要孫翠紅了吧,所以才故意這樣。”
“你這個死丫頭片子胡說什麼?”孫翠紅瞬間跳了起來,“傲天對我的心意你怎麼可能知道?他要是不在意我能發這麼大的火?在他心裡我就是太完美了,他接受不了我才會這樣。”
眾人:“……”這都什麼事啊?
曾明遠聽著周圍的吵鬨聲,隻感覺自己心如死灰,他好像是被包圍了,不知道往哪走。
為什麼這些女人要纏著他?他錯了,他當初就不應該幫這些人,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想到他。
曾明遠想著自己還想找個時間和薑南溪好好談談,他想娶她,心裡也隻有她。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放著薑南溪不要去要什麼孫翠紅,李秀麗。
……
薑南溪下午回來的時候聽到這些事情嘴都合不上了,沈母更是追著問細節。
她沒想到去縣城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種事情。
趙想男滔滔不絕的在那裡講,“唉,最後六弟還是妥協了,孫翠紅也回來了,兩個人現在正在房裡呢。”
為什麼妥協?沈傲天躺在床上背過身,當然是孫壯低聲跟他說的話。
現在孫翠紅已經懷孕了,要是沈傲天非要給她扣上搞破鞋的名聲,那他也絕對不會讓孫翠紅放過他。
沈傲天把牙都快咬碎了,他知道有了今天的事情做鋪墊,他需要再忍一段時間,忍到孫翠紅沒了孩子或者是生了孩子,到時候就算再拿這個威脅他也沒有證據。
“傲天,我都說了那麼久了,你倒是回我一句啊,我真的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孫翠紅口乾舌燥,要不是沈傲天沒反應,她現在已經出去喝水了。
“她剛才說什麼呢?”薑南溪剛回來還不了解,恨自己錯過了那麼帶勁的瓜。
“還不是說她跟曾知青沒關係,隻是為了氣沈傲天。”
“……”這腦回路不是強行搞虐戀嗎?彆說,很多書裡都有這種情況,薑南溪有些期待著兩個人能過成什麼日子。
“那曾知青都暈了。”趙想男看了薑南溪一眼,生怕她心裡不舒服,畢竟看上她的兩個男人都口味奇特,轉而喜歡上了彆人,“你不知道當時曾知青翻白眼,就差渾身抽搐了,說自己冤死了,他想去申冤……”
薑南溪想了一會兒,“你彆說,那個李秀麗還怪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跳出來,你不是說她親爸媽要把她嫁給一個年紀大的老男人,她現在這樣一弄,說不定還真能嫁給曾明遠。”
“是啊,我聽說李家父母都去找曾明遠鬨了,說曾明遠是城裡下來的知青,更有錢,要好多彩禮,曾明遠氣的當時就暈了過去,李秀麗坐在知青點的院子裡哭。”
“……”
不遠處周寂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他將櫃子上的鏡子安了上去,在陰乾幾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薑南溪吃了一肚瓜,她甚至都有些不想上班了,生怕明天再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
入夜,周寂將今天穿的衣服洗了,薑南溪剛梳好頭發,臉上抹了雪花膏,她想到周寂今天的穿著小臉有些熱,“你那些衣服是你參軍的時候穿的嗎?你以前回大隊裡都是這樣穿的嗎?”
他這種穿著打扮這個年紀還沒有娶上媳婦真是便宜她了,要不然,她回到自己身體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薑南溪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的記憶,她在這個家的時候太小了,記得不多,她小時候喜歡騎大馬,還是周寂馱著她……
“嗯。”周寂轉過身,黑瞳落在她臉上,低聲,“你今天偷看了我很多次,喜歡我這樣穿?”
他語氣雖然疑惑,但是內心肯定。
薑南溪白皙剔透的臉上透出粉色,她偷看了他很多次?她什麼時候偷看他了?
“胡,胡說,我就是看你……猛然穿成這樣有些好奇罷了。”薑南溪不自在的收回視線。
她從自己包裡拿出來記事本,薑南溪還差一個角色一直給沈老太婆留著,按照她推測的,她那個大伯快受不了了吧?
薑南溪正這樣想著,麵前突然多出來一封信。
她一愣,“什麼?”
“青梅竹馬給你寄的。”他嗓音低沉地仿佛外麵黑雲要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