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下午回來的,不久之後沈天勾也回來了,他這段時間被折騰的不行,心情總是大起大落,再加上昨天一晚上沒睡,沈傲天也不讓他在旁邊陪著,隻能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回來挑糞。
沈傲天麵色猙獰,“你還說在這裡陪我,我還不知道你?我猜你想在這裡陪我肯定是不想回去挑糞吧?你真以為我猜不出來你的陰謀詭計?”
沈天勾:“……”
沈天勾疲憊地回來了,在路上身體承受不了,他躺在樹下睡了一覺,在夢裡,他忘了今天才離婚的事情,就和以前在家一樣,看看書,偶爾做做事情,誰要是敢欺負他杜月梅就會幫他出氣。
就連沈家贍養母親也得按規矩來,不用他們二房一直照顧。
他日子過得很舒心。
一覺睡醒,腦海裡仿佛多了一段記憶,他想閉上眼睛繼續睡,不想醒過來。
沈天勾剛走進村裡就有人叫他去挑糞,沈天勾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就要了他半條命,而且他才挑了三家。
這村裡有那麼多人家的糞還沒有處理,一想到他恨不得就解了自己的腰帶掛樹上。
沈天勾:“……”
沈天勾剛挑了一家的糞,本來就沒吃幾口的飯又吐出來了,他頭低著也不看路。
“啊!你怎麼挑糞的?都滴我鞋上了,嘔~”曾明遠扶著牆吐出來,看到自己鞋上的幾滴散發著異味的水痕,他恨不得脫下來塞到沈天勾嘴裡。
沈天勾一看到曾明遠,立刻想到這是薑南溪以前出軌對象,他已經成這樣了,就必須為沈傲天多考慮。
傲天現在身體不好,要是薑南溪這個工作能給傲天,那傲天也就多一份資本。
“你不是那個曾明遠嗎?”沈天勾故意問。
曾明遠沒好氣,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要走。
“你難道不想要薑南溪那個工作?”沈天勾立刻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回頭。
“我有辦法讓你得到這個工作,你想不想聽聽?”
“你會這麼好心把這個工作給我。”
“周寂的爸爸對我有恩,薑南溪水性楊花,我可不放心她待在周寂身邊,你趕快把她弄走吧,反正是她現在也有工作,就算離婚了,你們也能在一起過得不錯。”
空氣中安靜了一會兒。
“那你想怎麼幫我?”曾明遠問。
沈天勾看了看四周,“我可以幫你把薑南溪單獨叫出來,到時候你們好好聊聊,薑南溪這個女人心裡還是有你的。”
沈天勾準備攪亂沈家,等到曾明遠和薑南溪單獨待一起,他就把周寂叫過去。
他就不相信了,薑南溪都這樣了,杜月梅還能對她那麼好,周寂還能容得下她。
到時候這個工作薑南溪也彆想帶走,傲天現在是家裡最可憐的,到時候一定能把這個工作給傲天。
……
山上比山下涼了好幾度,薑南溪坐在大樹下麵不想動,她坐了半個小時又往旁邊走了走,不知道走到哪發現了筍子,她跑過去開始挖。
她挖了兩個翠翠綠綠的筍子,剛放進籃子裡,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薑南溪剛要轉頭。
“薑南溪,彆動!”
她聽出來是周寂的聲音,而且這句話說的極其嚴肅低沉,甚至還帶著警告和恐慌,薑南溪身子立刻僵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她緊繃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身後有了聲響,耳邊碰到了什麼東西。
薑南溪扭頭,見周寂手指掐著一條綠色的小蛇,她最怕這種軟體動物,尤其是蛇,立刻往後退。
她突然想起來現在上學的時候有老師說過,山裡麵有數不儘的財富,但也有數不儘的危險。
她以為人多的地方安全,但也不是完全安全。
周寂用力捏斷了手裡的蛇,然後立刻拿出常用的小刀,在被咬到的地方劃個口子擠血。
薑南溪驚嚇喘息間才發現周寂被咬到了,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死透的蛇。
她記得這種越漂亮越小的蛇越有毒,而且這個年代很有可能沒有血清。
“周寂……”薑南溪趕忙走上去。
周寂將傷口割深了一些,讓血流出的更快,他一邊動作一邊囑咐薑南溪,“你去找村醫,讓他趕快過來,他有辦法。”
“好,對,我這就去。”薑南溪加快腳步往山下跑,她第一次恨不得長出來八條腿,這樣才能跑的快一些。
周寂回頭見到薑南溪好的不見了人影,狹長的鳳眸放鬆下來,他看了一眼有些發黑的傷口,迅速在周圍找草藥。
山上的毒村裡的醫生解不了,做了一切能做的之後,其他的全靠命。
剛才那條蛇有毒,而且特彆危險,周寂本來是順勢而為,生死各安天命,但是他現在不想死。
薑南溪肚子裡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孩子,他要是死了她不知道要活的有多難,要受多少人欺負。
周寂找了治療蛇毒的草藥,牙齒咬碎了敷上,還沒有做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發僵,心跳異常的快,一股沒有辦法說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彌漫,他咬緊牙關。
這次的症狀太快太明顯,看來這次的處理沒用,周寂慶幸不是薑南溪被咬,要不然就她那小身板恐怕還沒有他忍的時間長。
薑南溪見到人就求助,她跑的不夠快,害怕耽誤時間,“周寂剛才為了救我被蛇咬了,你能不能把村醫找過來?”
那男人一聽,立刻道:“好。”
薑南溪又喊:“有人嗎?有人被蛇咬了,幫幫我!”
她喊了好幾遍,不少人趕過來。
薑南溪又急忙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