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已經乾了一兩個小時了,身上臟兮兮的,腿上也沾了土和泥。
沈信民沒忍住開口,“薑南溪,你看三哥現在身上,你讓他換個新褲子,我看還是晚上換吧,到了晚上不想咋換咋換。”
其他人:“……”
薑南溪看了一眼周寂身上,想想也是,她剛會,還在上癮,跑過去繼續縫,又開始縫褂子。
沈母看了看四周,然後拉著薑南溪進了房間。
“南溪啊,你現在感覺周寂怎麼樣?”她問,主要是想聽聽閨女心裡怎麼想的。
在兒媳婦麵前問兒子,那能說不好嗎?薑南溪想了想,“周寂特彆好,力氣大,會打獵,能掙工分,長的還好看。”
她發現自己一說還挺多的。
沈母:“……”
“你們倆這是?”沈母差點跳起來。
薑南溪害羞地低下頭,表演新婚夫妻。
“你不是不喜歡周寂嗎?”沈母有點想暈,她沒忍住問。
薑南溪立刻道:“那不是以前嗎?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到了年紀突然就知道周寂這樣的才是好男人,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跟……”
她沒說完,沈母就感覺眼前一黑,薑南溪連忙扶住她,“媽,你這是怎麼了?”
“南溪,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周寂的命活不長,未來的事她怎麼說?況且現在都破迷信了,沈母頭疼了,“你聽我說……”
她重複一遍,但是隻張嘴後麵的沒出聲。薑南溪懷疑自己耳朵也出問題了,湊近了一些,“我……”
“媽,你彆擔心我們兩個,發現外麵說周寂那些話都是假的。”
“什麼假的?”沈母感覺怎麼有大雷,她腦子有些不會轉了。
薑南溪小腦自己要說的話小臉發紅,跟婆婆討論這種事情也考驗心態,她小聲道:“就是說周寂不行,說他不能生育什麼都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沈母原本細長的眼睛瞬間睜大,她手指抓住薑南溪的手腕。
“我,我……”薑南溪另一隻手抬起來尷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她跟周寂是夫妻,怎麼知道的還用問嗎?
“媽,媽!”薑南溪還沒尷尬完就見到沈母暈過去了,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喊外麵的人。
她把婆婆給氣暈了,到時候外麵不知道又說成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了?沈母不應該是開心嗎?不對,這可能是開心的。
薑南溪把沈母扶到床上,趴下來聽了聽她的心跳,沒什麼問題,沒辦法隻能上手趕忙掐了掐她的人中,小聲叫,“媽,媽……”
也不用開心成這樣吧,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年代的老人對後代都特彆執念,要是周寂沒問題,那就能有後代,肯定是激動壞了。
早知道就一點點一點點告訴她了。
沈母悠悠轉醒,她看到薑南溪鬆了一口氣,“我怎麼在這呢?閨女,我做了一個夢……”
薑南溪笑著,“媽,你沒做夢,是高興的暈了。”
沈母:“……”
“你懷了?”沈母胸口積攢了怒火,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女兒,這要是懷了,以後不就是孤兒寡母。
她現在真想衝出去打周寂一頓。
“沒有……”她自己也不確定懷沒懷,薑南溪害怕沈母失望,走一步算一步吧,“媽,這些都是靠緣分的。”
“那你怎麼知道?”她就奇怪了。
“其實這些不都是你們自己猜的嗎?周寂當時腿受傷了,你們到處瞎猜,周寂聽不見,他都不知道你們在背後說了他什麼?恐怕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在背後這麼說他。”薑南溪合理推測就算周寂真知道了,他也懶得澄清。
沈母:“……”
“那這些你怎麼知道的?”沈母抓住重點。
“你們睡了?”她小心翼翼。
薑南溪特地臉一紅,點了點頭。
沈母感覺心臟被重錘了一下,歪頭暈了。
“媽,媽……”薑南溪想,這又是高興的暈了,她上手又掐人中。
沈母被她掐醒,薑南溪上手搓了搓沈母的手,“媽,彆太激動了,以後也不用太操心周寂,他以後能過的很好的。”
那可不是,周寂可是她這幾個孩子裡麵最有出息的,就是平日裡看著身體也很好,突然就身患惡疾,她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可怎麼辦?她閨女以後守寡帶孩子,沈母直挺挺地坐起身,“南溪,你聽我的話,以後不能再和周寂做那種事情了,知道嗎?”
“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
“你先聽我的,其他的我以後再想辦法。”
“?”薑南溪不懂,還是說周寂身上有什麼秘密,按道理來說,周寂身上的秘密她知道的最多。
薑南溪先是一臉疑惑的出來繼續縫衣服,後來沈母出來,一出來就不善的看著周寂。
她生活的環境告訴她這女人二婚就已經夠不好了,這破了身子更難,她閨女以後可怎麼辦?
“媽,你怎麼了?我跟三哥做錯什麼?”老五沈信民檢討了一下自己,這剛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是不是薑南溪說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沈母想了想周寂這些年的日子,她又開始頭疼了,周寂這孩子也命苦,都結婚了防不住也那事。
她隨即又想到周寂這孩子死腦筋,認準的事撞死都不放手,周寂這孩子要是不喜歡能碰,怪不得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