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靜下心能聽到樹上的蟬鳴聲,鳥的叫聲,任何聲音都會無限放大。
沈天勾口水止不住,但是為了體麵,他隻能緊緊的閉著嘴,生怕自己一說話口水就出來了。
他平日這個時候會假裝看看書,但是現在沒辦法看書了,就拿著一根短樹枝在地上寫字。
說到寫字,沈天勾想到了周寂的那個工作,按道理來說他是這個家裡最適合乾這個工作的,形象也適合。
就是這個工作這兩天怎麼沒信了?不行,他晚上得問問。
杜月梅隻要不知道以前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可能放下他,不就是嫌他老了嗎?主要是他近年來懶得應付杜月梅,其實稍微一打扮還和以前一樣。
薑南溪低頭看著自己發質明顯好了很多的頭發,她複盤今天上午做了什麼事情。
不對,是她和沈母同時做了什麼事情?
一起上山,當時也沒做什麼,她在山上什麼都沒吃,當時發著燒,她懶洋洋的,菌子也沒采多少……薑南溪甩了甩頭,想這些乾什麼,她生病了懶點不正常嗎,而且她都帶病去工作了。
後來沈母提到了沈傲天和孫翠紅,她當時故意告狀,口渴,然後喝了水……等等,她記得婆婆也喝了水。
可是這水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家裡燒的熱水,她當時帶到山上解渴的。
薑南溪跑到廚房,又倒了一碗水,沈母正在燒火,她不允許任何人過來偷吃,見到薑南溪的動作,知道她也是懷疑水的問題。
“今天下午我已經喝了七碗了。”沈母舉起兩隻手,伸出七根手指,她也懷疑是水的問題,自從今天上午她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從內到外都感覺輕鬆。
她可以肯定是上午吃了什麼對身體好的東西,沈母想多活,隻要她在,就能做很多事情,也能更好的護住她閨女。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她歎氣。
薑南溪:“……”
薑南溪拿起來壺果然是輕的,裡麵的水已經被喝完了。
“……都喝完了?”薑南溪完全沒想到。
中午回來洗澡,她們用的大部分都是外麵太陽曬的水,準確來說燒柴太廢了,夏天的時候都是把水倒在水盆裡曬著,晚上回來洗澡的時候還溫著。
早上的一壺水不會都讓她喝了吧?
“媽,你喝那麼多,沒事吧?”薑南溪連忙問。
“沒事。”沈母擺了擺手,“我本來隻到了半碗,生怕倒多了,要是真是這個,我就珍藏起來,誰知道沒用,我喝了一碗,喝了一碗……”
她說著說著有些憋不住了,沈母鎮定地站起來,“你在這看一下鍋,我出去一趟。”
薑南溪:“……”
薑南溪疑惑了,可離開家之後她和沈母除了一起喝過水,就沒有再共同吃過其他東西了。
還是說今天的早飯,可是早飯大家都一樣,其他人也不像她們這樣啊。
等沈母回來,薑南溪又跑到房間看水壺,周寂正坐在那縫衣服,他見到薑南溪打開水壺,眼睛離水壺口越來越近,自己幾乎要鑽進去了。
她看著這隻水壺,想著這不會是她的穿書金手指吧,薑南溪興衝衝的跑到廚房,壺裡沒水了,她倒了些甕裡的水。
為了有效用,她還特地等了十分鐘。
沈母也緊緊盯著。
十分鐘後,薑南溪猛灌了兩口。
有點涼,其他的……
“讓我喝,我還就不信了……”沈母奪過來灌進胃裡,喝了一壺,打了個飽嗝。
薑南溪:“……”
直到雞肉做好了也沒試出來,兩個人彆說出汗了,肚子疼都沒有。
這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不想了,先吃肉,沈母給薑南溪碗裡挑了幾塊好肉,盛得滿滿的,薑南溪一怔,她不是不想吃,主要是還留著肚子晚上出去偷鹿肉吃呢。
現在吃飽了,一會兒就咽不下去了。
“媽,你少盛點。”薑南溪索性拉著沈母出去了,兩個人說了一會兒,沈母走到廚房,“你這孩子,這隻雞本來就是周寂打的,按道理來說,你們倆應該多吃,非說要平分,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
“你雖然說和周寂結婚了,但你們就倆人了,大房二房幾個孩子,你說你們虧不虧,也就你這麼想著他們。”
大房二房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他們低著頭不吭聲,沈母卻叫他們的名字,“老大,老二,你們說是不是?”
說實話,他們跟薑南溪的關係不好,沒想到薑南溪竟然主動提出來多分,現在猛然間承了她的情有些抬不起來頭。
“是,是。”他們更不好意思了。
大嫂楚秀芳連忙道:“我們家孩子多,這次也是我們家占便宜,多謝三弟妹了,以後有用得著大嫂的地方跟大嫂說一聲。”
二嫂趙想男則是哼了一聲。
她剛哼完,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趙想男叫了一聲,她發現婆婆的力氣好像比以前大了。
“你還給我哼,自家人打的野雞要不是我看見你就偷給你弟弟了。老娘要不是今天心情好,非得收拾你一頓。”沈母差點脫鞋抽。
二哥沈實民在旁邊小聲勸,“媽,你彆打了。”
薑南溪想到書中的劇情,趙想男作為小反派那也是有簡略介紹。
本來沈母肯定是看不上趙想男的,也不可能讓她進家門,但是沈實民被拿捏,在沈母拿著介紹信去外地找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們兩個偷偷結婚了。
等沈母回來早已木已成舟,差點把沈母給氣病了。
二嫂趙想男說起來也不能完全算是伏弟魔,和沈實民偷偷結婚沒要一分彩禮,要知道她前麵六個姐姐都是趙母給嫁出去的,都是要到高彩禮。
但嫁的人都不太好。
趙想男還是有一股反抗精神,領了證之後還被趙母狠狠的打了一頓,沈母看不下去手撕了一頓趙家這事才算結束。
但後來她又拿沈家的東西和趙家親近起來。
“沒用的東西,老娘想打就打,不打我們整個沈家都成趙家的了。”沈母呸了一聲。
她當年想著趙想男作為趙家口中的賠錢貨還敢偷偷領證,有一股子勇氣,以為她隱忍不發求生存,再加上被趙家打的那麼狠,還上了他們沈家的戶,她腦子一衝就去給她出氣去了。
當初說的斷絕關係,誰知道他們背後又偷偷的好了,心裡還一直想著順他們沈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