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靖臉色一僵,眼前的場景化為了純白。
當他再次奪回視野時,眼前剛才還尚且存在氣息的妖化人,這回整個身體都成了焦炭,被夜風輕輕一吹,化為了世間粉塵。
“……”
人頭被搶了,這怎麼辦。
許守靖歎息了一聲,看到這道紫色天雷,即便不看,也知道是誰乾的了。
“小靖!”
紫裙女子聲音急切,俏臉帶著憂愁,禦劍來到了許守靖的身邊。
她輕輕一躍跳到了地麵上,不顧身高差帶來的怪異,伸手就攬住了好弟弟,開始胡亂在他身上摸索,似乎是想要檢查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最初許守靖雖然有些無奈,但也知道容月姐的性格,也就由她去了,畢竟隻是單純的在檢查身體而已,也沒什麼。
可摸著摸著……許守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味兒了。
這怎麼還往下……
感受到那隻亂來的小手逐漸過分,甚至有偷偷伸到腰帶之下的趨勢,許守靖連忙把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掏了出來,握在掌心,輕咳了一聲:
“容月姐,我沒事……”
薑容月察覺到自己又不小心開啟了癡女模式,柔美的臉兒一紅,佯作出嚴肅的表情,認真道:
“小靖,以後你不要乾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這種事情都交給荊銘跟孟軼去做吧。”
“……”荊銘
“……”孟軼。
大師姐,我們還沒走呢。
許守靖聽到這話倒不覺得尷尬,而是抬眼瞪了一眼不遠處一青一紅兩個大電燈泡。
其他師兄弟都知道飛上天當背景,你倆怎麼這麼沒眼色呢?
孟軼情商還是要比荊銘高些的,看到許守靖的眼神,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一拳錘在掌心,恍然似的“哦”了一聲,拉著荊銘就往外走:
“我想起來還有件事兒,你陪我一下。”
荊銘皺了下眉,猛地甩開了孟軼的手:
“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更何況,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言罷,他偏頭看著許守靖跟薑容月相擁的場景,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瓜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彆吵,正到關鍵時刻呢。”
“……”孟軼。
不是兄弟不救你,真的是你自己太蠢。
聽到兩人的對話,許守靖滿頭黑線,如果不是估計容月姐在麵前,他恨不得當場把這倆貨給掀了。
“小靖……”
薑容月輕聲喊著,秋眸眼波盈盈,似乎在她的世界中就隻剩下了許守靖,她輕輕閉了上眼,踮起腳尖往前湊了湊,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許守靖咽了口口水,雖然很想順勢做點限製級的內容,但奈何旁邊有兩個特大功率的電燈泡,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當著彆人麵動手動腳,他連忙看向一旁,轉移話題道:
“對……對了,容月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不是在廣場那邊鎮壓妖化人嗎?”
薑容月悄悄睜開一隻杏眸,偷瞧著弟弟的側顏,沒有得到期待中的親昵,心中稍稍失落,但還是回以一個嫻靜的微笑:
“那邊已經不用擔心了,九霄隱龍圖重新開啟了,妖化人上不來,附近也沒有鎮子村莊,暫時可以放心了。”
許守靖聞言微是一愣,略微思索了片刻,蹙眉道:
“九霄隱龍圖需要楚姨的令牌才能開關,容月姐,你是怎麼做到開啟大陣的?……還是在已經被破壞的情況下。”
薑容月眨了眨眼睛:“因為師父回來了呀。”
許守靖再次一愣:“楚姨不是在忙萬妖山的事情嗎……怎麼就回來了……”
“嗯……”薑容月眼簾微垂,視線往彆處一偏,聽見小靖這麼關心師父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悶聲道:“那還用說嗎……連萬妖山那麼重要的事情都能放置不管,除了是擔心你,還能是因為什麼。”
話音落下,薑容月有些不服氣地與許守靖對視,柔美的臉蛋兒滿是倔強:
“小靖,師父現在回她的閣樓了,這裡很遠,她聽不到的……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是更喜歡師父多一些,還是更喜歡我多一些?”
許守靖頭皮發麻。
怎麼又來了……這一天已經兩個送命題了,按照規則,不應該一天隻問一個嗎?
許守靖望著薑容月那副“你不說我就不走了”的表情,大腦迅速運轉,正在思考著要怎麼渡過此劫。
嗯?
忽然,他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俊秀的臉龐一白,機械般地轉過頭,後知後覺地問道:
“容……容月姐,你剛說什麼?”
薑容月蛾眉一撇,“小靖,你不要跟姐姐裝作沒聽到,快說,師父跟我你究竟更喜歡誰?”
“不是這個……”許守靖喉結蠕動。
薑容月微是一愣,想了下,不確定道:“這裡很遠,她聽不到的……你跟我說實話?”
“上一句。”
“小靖,師父現在回她的閣樓了?”
許守靖用力地點了點頭,瞳孔晃動,顫聲道:“楚姨她……什麼時候回的閣樓?”
薑容月不明所以抱起了手臂,托著高聳的衣襟,語氣不悅道:
“就剛剛啊,小靖,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哎,你去哪兒!”
薑容月的話還沒說完,許守靖已經一溜煙跑了,速度之快,甚至連他離去的背影都看不清。
“小靖!你現在就這麼不想說你最喜歡我嗎?!像以前那樣騙騙我也好啊……”薑容月氣得跺腳,朝著許守靖離去的方向喊了兩句,也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過了片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薑容月閉眼沉思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那雙波光盈盈的杏眸中滿是堅定,似乎下定了決心。她自言自語道:
“以前沒在意那麼多,隻想著一直在我身邊就好。可現在……姐姐越來越想當你心目中的第一了……無論用什麼手段……”
話到途中,薑容月回過神,發現身後還有這一紅一青兩個電燈泡的存在,她頓了下,旋即笑容燦爛的走了過去:
“荊銘、孟軼,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荊銘微愣了下,喉結蠕動,深知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他深吸了口氣,正想說兩句附和之詞,身旁的孟軼卻忽然伸手把他推開,擺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
“什麼說了什麼?大師姐,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我一直在地上畫圈圈,什麼都沒看到哎。”
薑容月滿意地點了點頭,視線轉冷,看向旁邊的荊銘:
“荊銘,你呢?”
荊銘正對著把自己推向一邊的孟軼橫眉豎眼,忽然聽到了‘死神’的低語,渾身打了個機靈,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也什麼都沒聽到,大師姐。”
薑容月笑容不改,淡淡地說了句“希望如此”,便禦劍飛走了。
愣在原地的青紅二傻流了一背冷汗,互相對視了一眼,隻能回以乾笑,攬著肩膀朝著下峰路走去。
“大師姐反差原來這麼大的嗎?”
“你不知道嗎?也對,如果不是在少主身邊,我估計一年都見不到大師姐幾次。”
“話說……剛才少主那逃跑的速度,你禦劍跟得上嗎?”
“嘿,你是在小瞧我是不是,我很明確地告訴你……跟不上。”
“?”
“你那什麼眼神?忘記前年少主組織的禦劍競速賽了?他赤腳都跑了第四。”
“哦,這倒也是。”
月下火海漸漸被撲滅,山間一青一紅說著無所謂的瑣事,腳步平穩地朝住處走去,似乎是想要借此忘記剛才那宛如心臟邊緣耍刀子的心驚膽戰。
——
“楚姨!”
“嗯?”
楚淑菀正沿著羊腸小徑走著,聽到身後熟悉的呼喚聲,心中一喜,轉過身想要打聲招呼,手都抬起來了,忽然又想起仇璿璣的事情,儘管知道不能怪他,可那股酸酸的感覺卻怎麼都呼之不去。
斟酌再三,她還是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視線瞥著彆處,語氣不溫不火:
“找我乾什麼?”
許守靖一路跑到楚姨的身前,彎下腰,手扶著膝蓋不停地喘著氣,心中也慶幸楚姨沒有直接飛回去。
他抬起頭,猛緩了口氣的同時,做出一副柔和的笑容,剛想要說上幾句,忽然眼神一滯。
月光朦朧,樹林枝葉的影子悉悉。
楚淑菀臉蛋兒上沒有感情波動,乍一看有些冷淡, 但卻因為演技太差的緣故,反而有種‘明明是熟女卻很生疏’的彆樣風情。
墨綠色的修身長裙勾勒出了傲人的身材,從正麵看去,能明顯的看出腰間臀兒向兩側的豐腴弧度;鼓囊囊的衣襟,因為單手抱臂的緣故,更加襯托出了其宏偉的規模。
她另一隻手托著腮,視線故意看向彆的方向,卻時不時的轉回來偷瞄一眼,發覺小混蛋在盯著她看,又連忙移開視線,掩飾自己的行為。
許守靖一時間有些看愣了神,很難想象,從他記事起,這張絕世容顏就把他那顆……並不幼小的心靈牢牢俘獲。
每當楚淑菀端出長輩架子時,許守靖都會想儘辦法的噎她,就是因為不想在無所謂的親疏輩分上多作爭吵,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決定,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楚淑菀被許守靖炙熱的視線盯得渾身發麻,熟美的臉頰染上酒醉的酡紅,但還是強撐起架子,硬聲道:
“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彆來煩我,我睡了。”
許守靖這才入魂歸體,輕笑道:
“沒事,我就是……有事!有事!當然有事!”
嚇死我了,差點忘了……
楚淑菀看著靖兒瘋狂變臉,眼神狐疑:“大晚上,你能有什麼事兒?”
許守靖喉結蠕動,猶豫了片刻,試探道:“楚姨,今晚……要不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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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w任務指標達成……明天起恢複5000,我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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