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數，勉強也算夠。
舒姣看了眼銀行卡餘額，又丟了一部分進大盤開始賺錢，然後將大部分精力花在教材收尾上。
“咚咚咚~”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門口兩道人影探出小腦袋，有些不敢進來，“舒老師……”
“進。”
舒姣招了招手，“找我做什麼？”
“舒老師……”
趙茉捂著肚子，臉色有些蒼白，被另一個同學扶著進來，細聲細氣道：“我大課間想請假。”
她有些怕舒姣不讓請假。
可她這個狀態真的跑不了大課間。
“行。”
舒姣一看便懂了，隨後點了點頭，低聲詢問道：“吃藥沒？”
趙茉搖了搖頭。
舒姣拉過她手腕，把了下脈，眉頭便微微皺起。
小姑娘家家的，寒氣這麼重，又氣血兩虧，來月經不痛才有鬼了。
“扛不住不要硬扛。你這個狀態聽課也聽不進去，我給你一天假，你回宿舍休息會兒。”
說著，舒姣接了杯溫水，假裝從抽屜，實則從空間裡取了一片之前她自己研製的醫治痛經的藥，“來，吃了，回去睡會兒，晚上就好。”
“謝謝老師。”
趙茉乖乖應著，也沒問什麼藥，便將藥片合著溫水一口飲下。
旁邊扶著她的同學滿眼羨慕。
這就放假了？
這也太爽了吧？
要不……
“你少打歪主意。”
舒姣掃了眼她，“你那身體壯得跟牛似的，跑八百完事兒還能來兩圈，你想請假沒門兒。”
同學：……
“舒老師，您怎麼這樣啊~”
同學微微噘嘴。
“行了，你趕緊回去聽課，我送趙茉回宿舍。”
舒姣擺了擺手，讓同學先回去，隨後扶著趙茉回了宿舍。
“你這兩天少碰冷水，彆吃冷的東西，茶和咖啡也不要喝。宿舍裡有衛生巾嗎？”
“有。”
趙茉的聲音回答得很小。
似乎她覺得這種事羞於啟齒。
舒姣：“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沒什麼不能說的。如果有人笑話你，那是對方愚蠢惡毒，不是你的錯。”
聞言，趙茉抿了抿唇，沉默的看了眼舒姣。
舒姣輕揉了揉她頭發，臨走之前，看了眼對方裝在黑袋子裡的衛生巾不禁微微皺眉。
散裝的。
一片一片的。
看不出什麼品牌，堆在黑袋子裡，藏在宿舍那張看起來就很有年代感的木桌櫃子最裡麵。
舒姣才想起，趙茉的家庭也有些困難。
這孩子成績不錯，在她班上前二十名，讀書也用功，隻是性子沉默寡言，不鬨事但也沒什麼存在感。
舒姣沒多問。
她拎著趙茉的開水瓶去接了半瓶水，又去超市給她買了合格的衛生巾，叮囑她記得勤換。
趙茉一直低著頭，很少說話，應聲也是聲若蚊蠅。
直到舒姣離開。
她用舒姣買來的熱水袋捂著肚子，小口小口的喝著舒姣走前給她倒的那杯熱水——
原來用衛生巾可以不癢的。
原來痛是可以吃藥緩解的。
原來……
她並不知道這些。
從前老師沒教過，長輩沒說過。哪怕提起月經的時候，她們也總是遮遮掩掩，似乎這是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令人羞恥的秘密。
原來不是啊！
那從前她受到那些男孩子的嘲笑，那些躲藏遮掩，又算什麼呢？
趙茉扯著被子，將頭埋了進去。
另一邊，舒姣摸出手機，看著叮咚叮咚偶爾彈出的消息，唇角微微勾起。
【老班給趙茉放假了，老班今天咋這麼好說話？】
【真羨慕，我也想放假啊！】
【其實老班人還是挺好的。】
【鄧偉，帶煙沒？】
【帶了。】
不錯，繼續聊。
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伏，舒姣現在已經成功掌握班上各種情況，包括周末抄作業的、抽煙打遊戲的、談戀愛的……
抽空一鍋端了。
舒姣眼眸微微眯起，上樓時碰到下來的英語老師。
看到她，英語老師立馬“哎呀”一聲，把她拉到一旁去，“舒老師，你們班那學生可得管管了，在我的課上做數學作業，這像話嗎？”
舒姣：“哎？還有這樣的？”
“我還能騙你嗎？被我抓個正著。可把我給氣得喲。”
“對不住，學生們不懂事，我馬上就訓他們去。”
英語老師點點頭，“你們班那英語，我真是都不想說，太難教了。一個個死不開竅，讓他們默寫單詞，全擱我眼皮子底下作弊。”
“真當我看不見呢？”
還不是她放水。
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教9班，比教自己班都還要用心，可就不希望孩子們也對她用點心嗎？
“什麼？”
舒姣一臉生氣，“他們還作弊？看我不得上去罵死他們。”
“哎哎哎，不至於不至於。”
英語老師一想想舒姣那“嘴毒”的名聲，連忙安撫，“其實你們班學生也挺好的，就是些小毛病，提點提點就好了。”
該說不說，9班的孩子，成績雖然沒她教的另一個重點班好。
架不住嘴甜啊！
就像剛才被她抓住的那個，在她課上寫數學作業的學生。
她還沒罵呢，那學生立馬道歉，誇她人美心善，漂亮優雅，是全校最好的英語老師，全班也都幫著敲邊鼓，害得她都不好意思罵下去。
也不知道誰教的，一個個越來越會哄人了。
上回課代表來拿卷子，還給她送了幾支花。
哎呀~這個班的學生吧，就是會來事兒，招人喜歡。
舒姣：……
深藏功與名。
三言兩語哄走英語老師後，舒姣才回辦公室。
等到上課時，便罵了學生們幾句，邊罵邊教。
9班的學生，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臉皮薄，被罵幾句就心情低落，感覺丟臉羞恥。
他們現在都有抵抗力了。
舒姣罵完，他們還能嬉皮笑臉的哄。
什麼罵不罵的？
被罵會丟塊肉嗎？
被罵會被退學嗎？
被罵會被叫家長、扣成績、給處分嗎？
都不會啊！
被罵兩句壓根就沒有什麼實際影響，再說全班都在被罵，一起扛雷的同誌這麼多，他們怕什麼？
“老師消消氣兒，還不是數學太有吸引力了，我真的超愛數學，超級愛你。”
“老班彆生氣嘛，我們知道錯了，馬上就改。”
“老班，你最漂亮了。漂亮的女孩子可不能生氣，老得快。”
一看舒姣罵人，他們就開始接嘴，各種哄。
聽得舒姣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