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
醫藥集團才剛起步,錢砸了一大堆都還沒看到回本,舒姣就對她這麼好!
她真的無以為報啊!
“舒總!”
雲清激動的喊了聲,“我、我……太感謝您了。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和期待,我會用儘一切辦法,讓醫藥集團儘快成長。”
她隻能努力給舒姣掙錢了。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
舒姣就是她的“知己者”。
舒姣給她高昂的工資;信任她,讓她全權負責醫藥板塊的事;送她和平星星籍……
她發誓,她這輩子絕對不會乾任何對不起舒姣的事!
舒姣指哪她打哪,她就是舒姣座下最聽話、最得力、最能乾、最忠心的狗!
“哎~”
舒姣輕擺擺手,“你值得我為你費這些心思。接下來,就看你表現了。”
“有幾個董事不大滿意這事兒,就等著挑你刺呢。你可要替我爭口氣,彆叫他們在年底總結大會的時候,笑話我看錯了人。”
“保證不會!”
雲清堅定道。
舒姣:“那行,下班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雲清應了聲,轉身離開。
下樓之後,她迅速給家裡回了電話,讓雲父和繼母做好準備。
隨後她就直接回了公司。
醫藥集團剛剛起步,正是她拚搏奮進的好時候。
休息?
什麼休息?
她的人生字典裡,沒有這兩個字!
她奮鬥去了,舒姣倒是悠悠然下班了。
回到老宅她就看到陶以安滿臉歡喜的擺弄著他的手辦,陶以欣麵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直灌茶水。
姐弟倆中間仿佛隔著銀河一般。
“這是怎麼了?”
舒姣走過去,揉了揉陶以安的發。
陶以安習以為常的微仰起頭,“姐姐,親一下。”
聞言,舒姣那自帶陰冷氣息的眉眼似乎瞬間柔勝春水。
陶以欣:嗯?
不許!
不允許!!
“好。”
舒姣應著,垂眸在他仰起來的臉上輕飄飄的落下一吻,微微上揚的唇角裡便明晃晃寫著心滿意足。
陶以欣喪氣的仰天歎息。
“舒總,聊聊?”
“去書房吧。”
舒姣說著,便走在前麵帶路。
陶以安想跟著,但陶以欣和舒姣都阻止了他。
二人一前一後抵達書房,坐在那閃著微光的千年金絲楠木椅上。
屁股剛坐下,陶以欣就忍不住發問,“舒總,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弟弟他好騙,我可不好騙。你這麼對他,你……”
“嗯?”
舒姣輕抬手,打斷她的控訴,“以安不喜歡嗎?”
“額……”
看她弟那表現,好像也不是不喜歡。
陶以欣愣了愣,“可這也不是你能……”
“他喜歡。我也喜歡。那這何嘗不是情侶之間的一些小把戲呢?”
舒姣反問道。
嘶~
這個……
陶以欣一時語塞。
“以安生性活潑爛漫,坦率真誠。可這天底下多得是醃臢汙穢的人和事兒。”
舒姣慢悠悠的說,“我隻是喜歡他,不想讓他受傷,護他護緊了些,這又有什麼錯呢?”
“還是說,你想讓他接受社會的毒打?”
“我沒有這個意思。”
陶以欣搖頭。
“那不就行了。”
舒姣指尖輕落在桌麵上,“你我都想保護他,所以我們是同盟。隻是各自的手段略有不同而已。”
嗯?
咋感覺舒姣這話是對的,但直覺又好像哪兒有問題呢?
陶以欣緊皺著眉,冥思苦想。
“我比你更有能力,更有錢,更能保護好他,讓他高興。”
舒姣聲音微沉,“這樣的好事,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會反對?”
陶以欣:……
是啊。
她為什麼會反對?
“你先入為主,覺得我有問題,便忽略,甚至是排斥我對以安所有的好。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舒姣再次反問。
陶以欣:……
她好像、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哈。
至少舒姣確實是給她弟花了那麼多錢,送了那麼多東西,還天天哄他高興。
但就是,咋感覺不對呢?
她不是來討伐舒姣的嗎?
咋變成她的錯了?
“人活一輩子,也不過七萬天。你我兩家又不是沒條件,以安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活。”
舒姣語速變慢,“他在我這裡每天都很高興。”
“你非得把你的意見,強加在他身上,也不管他高不高興,便要強行帶他走。這就是對他好嗎?”
“你應該尊重他。”
“你覺得我有病,我卻從沒有不尊重過他的選擇和意見。這樣看的話,你好像更有病哦~”
陶以欣:……
怎麼個事兒?
舒姣幾句話下來,她有病了?
這對嗎?
啊?
陶以欣撓了撓頭,感覺自己腦子好像快要成漿糊了。
書房裡安靜下來。
舒姣乘勝追擊,根本不給陶以欣冷靜思考的時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我是想說……”
她想說她要帶陶以安走,她覺得舒姣手段過於變態。
但聽完舒姣的話,再想想陶以安那樂在其中的狀態,她就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想錯了?
陶以欣抿了抿唇,“以安的通話,我隨時要打得通。而且我來,你不能拒絕我上門。”
“你這是什麼話?”
舒姣語氣平淡,“貴客登門,哪能拒之門外呢?”
其實舒姣啥也沒答應。
不過表麵幾句話,已經足夠把陶以欣敷衍過去。
幾分鐘之後,帶著暈乎乎的陶以欣離開書房,舒姣就去找了陶以安。
晚上陶以安就來問了。
“你剛才跟我姐聊什麼了?”
“你姐要帶你走。”
舒姣眼眸微轉,“她說你在我這裡不快樂,我有些難過。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
“我很快樂啊!”
陶以安反駁道:“她胡說八道。”
“那麼以安~”
舒姣熟練地從床頭摸出一條鏈子,“哄哄我好不好?”
“好吧好吧,你彆傷心。你給我戴這個金色的,我喜歡金子。”
舒姣“哢”一下,將金鏈子銬在他手腕上。
“姐今天還在說,你會給我戴鏈子。她猜得真準,她怎麼知道你喜歡玩這個?大庭廣眾她就那麼說,她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陶以安巴拉巴拉的抱怨著。
舒姣嘴角微微一抽。
有沒有一種可能,陶以欣說的是正兒八經的鏈子,她提供的也是正兒八經的鏈子。
是你自己,想成了那啥的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