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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年被舒姣暴揍的場景,一眾好友心有戚戚然。
她不是受傷了?
她傷怎麼好得這麼快?
他們的安穩日子,才過幾天啊,怎麼這個殺胚又殺回來了?!!
實在不行……
他們也小小閉個關吧。
這群原主曾經的手下敗將,誰也不想成為舒姣出關之後的第一位“切磋者”。
至於為什麼沒人覺得,舒姣傷勢剛好,指不定打不過自己,正好趁此良機跟她乾一架,挽回從前屢敗屢戰的名聲呢?
天真。
那殺胚能用常理來推測嗎?
九成失敗率,不值得他們用一頓毒打賭上一把。
人的名,樹的影啊。
原主的名聲,那還真不是蓋的。
鹿靈這消息一傳出去,嚇得好幾個宗門弟子齊齊閉關。
不過這事兒,暫時舒姣還不知道。
隔天,她就找雙麵鬼蛛的老巢去了。
鹿靈感應了下同門弟子的位置,發現跟她的目的地幾乎一致,就乾脆跟她一起上路。
到地兒一看。
怨不得目的地幾乎一致呢~
她那群同門弟子,都被雙麵鬼蛛的蛛絲吊在樹上,中了蛛毒,一個個軟弱無力,暈的暈,吐血的吐血。
鹿靈:!!!
丟人啊。
太丟人了!
七八個宗門弟子,麵對一頭雙麵鬼蛛,居然全軍覆沒!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他們九音仙門,都是一群廢物呢。
不行,回去一定要讓師尊給他們加訓。
往死裡訓!
舒姣:“鹿道友,退後。”
退後兩步,我要開始裝13了!
“舒道友,我給你打輔助。”
鹿靈握住玉笛,往後飛去,坐在樹梢上,一段音律從玉笛中傳出。
她知道以舒姣的能力,估計不需要她輔助。但受困的是她們九音仙門的弟子,她不能一點兒不出力。
聽見樂聲,本來還在埋伏的雙麵鬼蛛遭到一波襲擊,直接一個從天而降。
“砰!”
雙麵鬼蛛摔落在地,砸起一地灰塵枯枝,又趁塵埃迷眼時,朝著舒姣一個猛撲,毒絲無聲放出。
“花裡胡哨。”
舒姣垂眸,舉劍,一個躍起。
寒芒一閃,雙麵鬼蛛攔腰而斷。
對方一個大招,換了舒姣一記平A。
鹿靈:……
她默默放下還沒吹完曲子的玉笛。
這麼快的嗎?一個閃現+平A,對方就交命了?
舒姣沒搭理她,垂眸把金絲扒拉出來,黑色蛛絲也沒放過,包括纏在九音仙門那些弟子身上的蛛絲,也被她搜羅得一乾二淨。
這哪裡是殺妖啊?
這是來大掃蕩的。
整個雙麵鬼蛛身上有用的東西,都被舒姣快速分解收下。
如果不是地上那堆枯枝爛葉沒什麼用的話,鹿靈甚至都懷疑,舒姣會不會把那些爛葉子也收走!
劍修,果然很窮!
接下來鹿靈忙著給宗門弟子解毒,帶他們曆練,舒姣就自個兒尋雙麵鬼蛛去了。
一路上碰到什麼宰什麼。
靈丹、靈植、靈果,通通往儲物器裡塞,隻等離開本世界的時候,連帶著儲物器一起帶走。
一個多月後,算算時間,舒姣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宗門交差。
金蛛絲,她早就搜集夠數了。
掉頭往回走的時候,忽聽得底下傳來一陣呼救聲。
聲音還略有些熟悉。
舒姣稍微飛低了點兒,就見一道人影飛了過來,她下意識伸手一接,低頭一看——
“嗚——師姐~”
盧染青拉著她的袖子,眸中水波輕蕩,“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踩著飛劍,救我於危難之際。師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完了。
又癲上了。
舒姣忍住了打他一頓的心——
瘋癲係統她選的,她自己選的,她忍!
“師~姐~~”
盧染青緩緩靠進她懷裡,“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就這麼去了,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感謝上蒼,還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在此相遇,我……”
“你那話能不能等等再說!!!”
底下還在打怪的幾個“保鏢”,真的要瘋了,“舒師姐,救命啊!”
盧染青能不能消停會兒,他們快被打死了!
“今天的我,比之前更愛你了。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都要比之前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更愛你!”
說完了!
這次是真說完了。
盧染青深吸口氣,一邊隨著舒姣往底下降落,一邊快速說台詞。
當然,他說台詞,也不妨礙舒姣救人。
一道法決落下,劍氣四溢,底下死咬著一群人不放的烈火獅一個吃痛,長嘯一聲,仇恨值便全落在舒姣身上。
這隻烈火獅,按人修的境界,大抵能算是金丹後期。
盧染青這一群人,修為在金丹初期,金丹中期左右,加起來是能跟烈火獅打個你來我往,但想在對方的老巢宰了對方,在沒有外力加持下,那就是在做夢了。
舒姣的修為,也差不多在金丹後期。
她是劍修。
狂暴狀態下,同階無敵。
不過這隻烈火獅殺完,她體內靈氣也耗得差不多了。
剛坐下休息,盧染青就來了,掛著擔憂的小表情。
“都怪我們太沒用了,還要讓師姐出手。師姐,你有沒有受傷?”
盧染青一邊問,一邊把丹藥往她嘴裡塞。
餘光捕捉到她手臂上,方才烈火獅一口烈焰之下,被燒傷了地方,他“驚”了片刻,“啊!師姐,你受傷了!”
這位,確實也是個演技派。
眼淚說來就來。
淚眼朦朧的抬眸看著舒姣,臉上寫滿心疼,“師姐~肯定很疼吧?都怪我。怪我修為太低了,都不能保護你。如果我修為再高一點的話,也就不會看著你這麼受傷……”
這段話說得,也是相當有水平。
不是那種嗚嗚渣渣,令人厭煩的哭訴,而是用隱忍的、帶著心疼和哭腔的嗓音說著,又用輕顫著的指尖,去觸碰舒姣的手臂。
舒姣:……
嘖~
怪不得原主會以為這位愛她愛到不能自拔,愛到天昏地暗。
就這一手,那都不是一般人能玩兒的。
“無妨,我習慣了。”
舒姣垂眸,手輕輕搭在他手背上,柔聲道:“你方才受傷沒?讓我看看,這裡好像擦出了幾道血痕……”
說著,舒姣的指尖就落在盧染青修長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