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守在書房外的小廝道。
“嗯,本相有公務處理,這裡不需要伺候,你先下去吧。”
“是。”
親眼看著小廝離開,蘇牧雲才推門進去。
門剛關上,一道暗影閃過,房中多了一個人“屬下見過少主!”
蘇牧雲看著麵前的人,頷首溫和道“此去多日,曾叔辛苦了。”
“為少主做事,屬下萬死莫辭!”曾彧道。
“曾叔,眼下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少主請講!”
“你即刻帶人去城外打探長公主的下落,有什麼消息立即回報。”
聞言,曾彧抬頭,他心有疑慮的看了眼蘇牧雲,最終什麼都沒說,拱手領命,閃身離開。
官道上,蹄聲陣陣、所到之處塵土飛揚,突然為首的男人“籲”一聲拉住韁繩,整隊人馬全部停下來。
望著眼前屍橫遍布的官道,楚辭抬腿從馬上跳下來,他走到一具穿著軍甲的屍體前蹲下去,伸手在其頸部探探,隨即收回手道“搜!一定要將公主找到!”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三兩結伴,往不同方向而去。
城郊的一座彆院內,宇文譯斜倚在椅上,聽著雲忡的彙報,嘴角掛著一抹陰狠“你是說宇文蘊為了救一個男人自己跳崖了?”
“是的主子,那懸崖深不見底,而且當時她肩胛被兄弟們刺穿,身負重傷,就算是她武功再高,也絕不可能活下來。”雲忡低著頭回稟道。
“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本皇子這個皇姐啊,到死都要風流一回,你們說是不是?”
聞言,在場的謀士、以及雲忡紛紛大笑起來。
笑夠了,雲忡見宇文譯麵色歡愉,稍作斟酌道“主子,除了暗殺長公主之外,小的還有份大禮獻給主子。”
“哦?是什麼?”宇文譯好奇道。
雲忡看了眼宇文譯,故意賣了個關子道“請主子、吳先生移步。”
“也罷,本皇子就親自去看看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著宇文譯從椅上起來。
三人徑直去到後院最北邊的廂房,門口站著兩個丫鬟,見三人過來,正要行禮,被雲忡一個手勢製止。
廂房的窗子開著一半,雲忡無聲的向裡指指,示意兩人往裡看。
順著窗口望進去,就見雜亂的被褥下包裹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抱膝而坐,披頭散發,根本看不清長相。
宇文譯眉頭蹙起,一臉不悅的看著雲忡,眼看就要爆發之際,被雲忡先一步帶離窗口,直到出了院子雲忡才忙不迭的解釋道“主子勿惱,方才主子看見的女子便是慶國公府家的嫡女童瀅!”
聞言,宇文譯眉頭皺的更深了“慶國公府的人,你將她帶回來作甚!”
“主子請聽小的說完,若是往常,因著慶國公府與裕王的關係,小的定不敢將人帶回。
可這次不同,小的在寒山寺後山發現她時,她正被兩個潑皮糙漢侮辱,是小的救了她。
主子你想想,要是讓全城百姓知道堂堂國公府的嫡女失了清白,慶國公一定會遭到重創,屆時沒了國公府的扶持,裕王他拿什麼跟主子爭!”
聽完雲忡所言,宇文譯恍然,他拍拍雲忡的肩膀道“雲忡,此事你辦的漂亮,本皇子要重重的賞你!”
“謝主子!”雲忡大喜。
“主子,”一直未開口的吳昱升道“依在下之見,與其毀了慶國公府,不如化敵為友。”
“先生的意思是?”
“裕王府那邊防守甚嚴,我們幾次三番想送人進去,均已失敗告終,眼下可謂是天賜良機,若能讓童庸棄暗投明暗中為主子傳遞消息,主子何愁大業不成?”吳昱升摸著胡須,胸有成竹道。
“先生此計甚妙,好,就按先生所言去辦!雲忡,吩咐下去,好生照顧童小姐,千萬不要怠慢了。”
“主子放心,小的明白!”
與此同時,懸崖頂端,楚辭命人找來一根粗繩一端係於腰間,另一端握在禁衛兵手中,確定繩子係結實後,楚辭抓著繩子一點點向下攀岩。
“放!”
“放!”
“再放!”
楚辭每說一次,禁衛兵便會將繩子往長放一些,直到繩子到了末端,放無可放時,楚辭才晃動繩子,示意禁衛兵將他拉上去。
待他重新回到崖頂,有禁衛兵問道“楚侍衛,怎麼樣,可有發現?”
楚辭麵色低沉道“崖底太深了,從這裡下不去,你們分成兩隊繞路去崖底尋人,我即刻回城稟明皇上,請求派兵增援!”
“是!”
禁衛兵前腳剛走,後腳崖頂來了十幾個黑衣人,打頭的人站在崖頂向下望了望,隨即轉過身,手一揮,身影一閃,所有人消失在原地。
公主府,自楚辭帶人走後,蘅蕪與白芷就等在鳳陽閣不曾離開,此時見楚辭風塵仆仆一人回來,兩人忙詢問情況。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白芷道。
蘅蕪見楚辭麵色黑沉,心頭猛的一顫道“是不是出事了。”
“距離西山百米之外的官道上發現了禁衛兵的屍體,旁側的懸崖頂處有打鬥痕跡和許多乾涸的血跡,主子下落不明!”楚辭道。
“什麼!這可怎麼辦!”聽到葉蘊下落不明,白芷嚇得小臉慘白。
“進宮麵聖,增派人手!”楚辭道。
“我去!”說完,蘅蕪徑直轉身出了鳳陽閣。
“駕!”
“駕!籲!”
蘅蕪一路騎馬來到宮門門口,隨即放開韁繩翻身下馬,她徑直向宮門裡麵走去,誰知人剛到門口就被禁軍攔下“何人夜闖宮門,拿下!”
刹那間,蘅蕪被禁軍團團圍住,見此蘅蕪並不慌張,她掏出公主府令牌道“我乃長公主貼身侍女蘅蕪,有要事求見皇上,煩勞通傳一聲!”
“大膽,你一個小小侍女,有何資格麵見皇上,來人,將她押入大牢!”
那人話音剛落,蘅蕪雙臂瞬時被人反押。
“放肆!”蘅蕪怒道“耽擱了長公主的正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哄鬨間,從裡麵走出一人,他看著鬨哄哄的場麵中氣十足的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過大統領!”
“嗯,她是何人。”沈括輕嗯一聲,看著蘅蕪問道。
“回大統領,此人自稱長公主的侍女要麵見皇上,可皇上哪是誰想見就可以見的,因此屬下命人將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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