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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區趙瑾知道,這是老城區為數不多的彆墅區,是整個老城區靠後時期興建的,因而看起來還算新,物業服務也不錯,路上也沒有看到垃圾亂飛、雜草叢生的場景。
“到了,爸爸,你快開門呐,我帶朋友來玩了。”
劉天樂衝著喊了兩聲,很快,房門便被打開,從裡麵露出一位消瘦的中年人。
也確實如劉天樂所說,此人看起來身體很不好,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可言臉上胡子拉碴的,顯得很是頹廢,赫然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嗝屁的那種腎虛病秧子。
“你們是?”
那男人一臉警惕地看著趙瑾兩人,還不待趙瑾回答,邊上的劉天樂就先忍不住地嚷嚷著。
“爸爸,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今天帶他們來我們家玩,你快讓開,讓他們進去!”
男人一聽趙瑾是他兒子的朋友,顯得很是錯愕,但架不住劉天樂一個勁地往裡鑽,男人隻好讓開,讓趙瑾兩人進去。
一進門,趙瑾便感到一陣陰冷的氣息襲來,彆說這男人沒有舉行什麼割血飼鬼的儀式了,就是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也得生病。
屋內燈光昏暗,隻有一點點昏黃的燈光勉強使人看清屋內的布局,不至走路磕碰傷身體。
“咳咳,劉先生,您還有點香的習慣啊?”
淡淡的煙香味飄蕩在屋子內,趙瑾定睛一看,便看到那屋內中央的案台上點著一盞香台。
“嗯,對......”
男人一時也拿不住趙瑾兩人的來意,加之身體虛弱,腦袋也不太靈敏,有些許不知所措。
“劉先生,你家的寶貝還真多啊,連生犀都有啊?”
“啊?嗯,比較喜歡聞這味道而已。”
那男人也沒有想到趙瑾竟然會認出這香的來曆,很是驚訝,趙瑾接下來的操作倒是讓這男人一下就慌了。
“生犀這種稀罕物,即使是在新海城的黑市裡也不見得常有,即使是有也是按克賣的。這麼一大塊生犀,劉先生當時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趙瑾向前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將那隻燃燒著生犀的香爐拿起,接著舉過頭頂繞了繞圈。
“哎,小心點!”
“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劉先生點燃這生犀香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好聞吧?”
“你們到底是誰,我兒子根本沒有你們這樣的朋友,請你們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一聽趙瑾所說的話,便知他們並非常人,劉先生立馬變臉,作勢就要趕人,但趙瑾進了這門,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做的就離開呢。
“彆急啊,劉先生。”
“爸爸,你彆藏了,我知道你養鬼了,但那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已經死了,你彆再執迷不悟了!”
邊上的劉天樂見自己的爸爸要將他好不容易請來的驅鬼大師給趕走,立馬就急了。
“你,你在瞎說什麼啊!”
男人聽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說話,顯得很是氣憤,急得直用手指指著劉天樂說不出話來。
“爸爸,你還不承認,這是我專門找來的驅鬼大師!大哥哥,大姐姐,你們跟我來!”
劉天樂帶著趙瑾兩人急衝衝地就往地下室跑去,那男人一見兒子這般操作,變得更加焦急,連忙追了上去,隻可惜他那病懨懨的身體根本跑不過趙瑾兩人。
“你,你給我回來,你快回來,你往那裡跑乾什麼,你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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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說話間趙瑾兩人便已經陪著劉天樂來到了地下室,劉天樂一把猛地將地下室的門推開,露出裡麵搖曳的紅色燭光。
“啊,天樂,你怎麼下來了!”
一開門,裡麵一個女人詫異地望向劉天樂,趙瑾聽那聲音,非常溫柔,裡麵充滿著慈祥與關愛,根本不像是一個女鬼能發出的聲音
“你彆裝了,我知道你是鬼,你給我讓開,我要砸了你這個祭壇。”
說著,劉天樂就欲拿起邊上的滅火器往燭台桌上砸去。
“不!!!”
“天樂,彆!!!”
劉天樂的父親和母親看著他的動作,連忙叫喊,企圖讓他的動作停止,隻是兩人因為距離的原因,根本來不及阻擋。
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拉住劉天樂的手,那隻手看起來白哲纖細,卻好像蘊含著不可撼動的力量,使他不能移動分毫。
“大哥哥,你!?”
拉住劉天樂的不是彆人,正是趙瑾。
“你先彆急,先看清楚你爸爸到底是在複活誰!”
劉天樂聽到趙瑾如此說著,定睛看向祭台上的照片,那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年,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是劉天樂又是誰呢?
“是我!?為什麼會是我!?那你又是誰!?”
劉天樂一臉的難以置信,接著又不可置信地看向祭台邊的女人。
“爸爸,為什麼那照片會是我?你不是在複活媽媽嗎?為什麼是在複活我?”
劉天樂衝到自己父親的麵前,質問著他,想讓他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那照片是假的,那祭台也是假的。
“天樂,你看地上有你的影子嘛?”
趙瑾將祭台上的蠟燭放到劉天樂的身前,昏黃的燭光照到他的身上,並沒有映射出他的影子。
“還有這個,你的錢是從哪裡拿的?”
邊上的宋清如也從口袋處掏出了剛剛劉天樂在餛飩店中拿出的錢幣,那是一張張天地銀行的冥幣。
“這錢是我從家裡的桌子上拿的,我家的桌子上有好多好多的錢,怎麼會這樣!?”
劉天樂更加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清如手中的紙錢,接著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錢來,發現那一團團的全都是冥幣。
趙瑾則繞開了身影,指著身後的祭台。
“是這些嗎?”
“對!”
劉天樂望著祭台桌子上那一遝遝的紙幣,終於是想起了些什麼,雙手捂住腦袋劇烈地大叫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媽媽送我去學校,然後兩輛大車撞在了我們的車上,然後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白色的房子裡,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周圍都躺著一個個被白布蓋著的人,然後,然後......”
劉天樂將雙手從腦袋上放下來,精神看起來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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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看見了我的爸爸媽媽,他們趴在我的床邊哭,我想叫他們,他們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再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就看到爸爸在那割血,媽媽也在割血!?”
“爸爸,媽媽,你們...你們是在複活我?我...我已經死了?原來我才是鬼啊!”
“不,不,不是的,爸爸媽媽一定會複活你的,你不會變成鬼的,你一定會好好的!”
見劉天樂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死去,男人和女人齊齊撲向他,長期精神處於緊張狀態的兩人此時他們隻想緊緊地擁抱住自己的孩子。
“唉~~~。”
看著這場景,宋清如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趙瑾卻是在饒有興味地看著那男人,仿佛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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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就這樣走了?”
彆墅外,兩人如同散步的小情侶一般緩緩地向小區大門處走去。宋清如如夢初醒般地轉頭望向趙瑾。
“嗯,不然呢?”
趙瑾則是一臉的輕鬆,那姿態看起來像是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無所謂。
“這叫什麼事?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來看一場親子大團圓的劇目?”
這下宋清如有些無語了,如此虎頭蛇尾的結局都對不起她陪趙瑾在餛飩店裡演的戲。
“我的出場費很高的好嘛?就給我看個這?”
“不然你還想乾嘛?我過來就是想確認一下這劉天樂的父親割血的儀式是否有害,要是會危害到周圍民眾的安全,我肯定不會就如此簡單地結束。”
“所以他的這個複活儀式沒有問題?死去的人真的能被複活?”
宋清如停下腳步,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趙瑾。
“嗬嗬,當然不會是真的被複活了,劉天樂隻不過是被他父母通過儀式轉化成為了半人半鬼狀態的生身活鬼,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用靈力看他的形態不是一團黑氣,而是一團淺淺的紅光的原因。他父母的儀式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還沒有完全結束。”
“你早就知道劉天樂才是鬼了?”
宋清如見趙瑾這副胸有成竹又滿不在意的表情,有些小情緒了,合著整場戲就她一個人不知道,讓她擱這兒陪太子讀書呢?
“也沒有很早,在他掏出冥幣的時候才確定下我的猜測。他說他父親靠割血祭祀複活了他母親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一般的複活儀式都需要用親人的鮮血才行,他父親和他母親又沒有血緣關係,再加上他又是和他母親一起出的車禍,所以我猜測他父親要複活的人應該是他。”
“複活儀式不隻是這麼簡單吧?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大家都不用去冥府了?哪有那種好事?”
聰明如宋清如又怎麼會察覺不出這複活儀式的不和諧之處呢。
“嗬嗬,不愧是我的搭檔,真正複活一個人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麼?”
看著趙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宋清如連忙追問,複活之術,誰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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