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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板的彆墅內,待那蟾蜍邪祟的屍體燒毀後,確實感覺彆墅內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拔除掉這件倒黴事使得劉老板心情愉悅了不少,當即叫著大壯收拾出一間屋子來,今晚打算住這兒一夜。
“大壯啊,今兒個爺麼真高興,你去把我酒窖裡的好酒拿一瓶來,咱們好好喝一頓。”
“好的,老板。”
大壯依然是那般寡言少語,隻可惜已經喜滋滋的、滿腦子都在想把這房子賣掉以解決公司危機的劉老板沒有發現對方眼神中逐漸彌漫的瘋狂之色。
“大壯啊,多虧了你幫我看房子,不然這房子可就荒廢了,我跟你說,你好好乾,以後我給你升職加薪......”
“我跟你說啊,當年我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也是一無所有的,然後我就一下紮進了工地裡,埋頭苦乾...然後我就一步一步,做大做強,你看我現在不就什麼都有了?我跟你說啊,隻有踏實肯乾,一定會有出息的......老話說得好啊,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我跟你講啊......”
在不斷地畫大餅和吐苦水中,一頓酒足飯飽結束,劉老板也已喝得迷迷糊糊。
“大壯啊,扶我回房間。”
“好的。”
大壯將死沉死沉的劉老板架上二樓的房間,也不管這貨嘴裡嘟囔著啥,將其一把扔到床上。
“嗬,死肥豬,上天何其不公,讓你這樣的東西都能有這麼多的錢,這麼好的彆墅隻能是我的,這裡是我家!”
暗罵一聲,大壯走了出去,將房門死死鎖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呱~~~呱~~~呱~~~呱~......”
正在睡夢中的劉老板突然聽到有女子唱戲的歌聲,並且窗外還不斷傳來蛙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強烈,吵的煩不勝煩,不得已之下,劉老板隻得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不得了,嚇得劉老板瞬間清醒,彆說那股酒勁了,就連魂都差點嚇得出竅了。
“鬼,鬼,女鬼,你彆過來,救命啊!救命啊!大壯,大壯!你在哪啊......”
隻見窗戶邊一隻紅衣女鬼高高地飄蕩在窗沿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遮擋住慘白的臉頰,紅色的裙帶無風自動,淒慘、悲涼的歌聲不斷傳來。
看著向自己不斷飄來的紅衣女鬼,劉老板嚇得肝膽欲裂。
“你彆過來啊!你彆過來!大壯,大壯!大壯,你死哪去了,快來救我啊!快來......”
劉老板不斷地將邊上能拿得起來的物什扔向女鬼,隻是這些都是無用功,無法傷其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越來越近,劉老板甚至都已經聞到了其身上腐臭的味道。
拿著手機的手不斷顫抖著,但好在終於打通了電話。
“喂,劉老板,咋了?”
“吳師傅,吳師傅,你快來救我啊!有女鬼,有女鬼啊!”
“啊?你彆急,慢點說,鬼祟已經被除掉了啊!”
“沒有,還有女鬼,一隻紅衣女鬼,它現在就在我麵前,快來救我啊!”
“你彆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瑾哥,你加油,撐住!”
“嘟...嘟...嘟..嘟..嘟......”
看著掛斷的電話,劉老板一臉的絕望。
尼瑪,這阿飄都馬上飄到我麵前了,我怎麼撐住啊?還尼瑪加油,加你奶奶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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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這一切毫無辦法,隻能繼續祈禱著趙瑾趕快到來。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啊!嘔...你彆過來......”
歇斯底裡地叫喊聲中穿插著哭聲與乾嘔聲,或許那女鬼都不用再做什麼,隻要再這麼飄一會兒,劉老板估計就得被嚇死了。
“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劉老板的耳中,那聲音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了沉溺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劉老板。
趙瑾破門而入,飛身來到劉老板身前,一拳揮出,那紅衣女鬼如破布般瞬間四分五裂。
哦不,準確地說,那就是一塊破布。
“趙先生,趙先生,你終於來了,嗚......”
一看來人是趙瑾,劉老板像是見到親人一般衝向前去,一把抱住趙瑾的大腿,眼淚鼻涕滿臉,那模樣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行了行了,彆哭了,那不是女鬼,就是一塊破布而已,不是真鬼。”
“怎麼會呢,我都聞到她身上的屍臭味了,還好你來得及時,嗚嗚嗚......”
無論怎麼安慰,那劉老板抱著他的大腿越抱越緊,就是不鬆開。
“你要是敢把鼻涕弄我褲子上,我就把你胳膊給卸了。”
“啊,什麼?卸胳膊!?”
本來還哭得有些迷糊的劉老板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鬆開趙瑾的大腿,躲到一邊去。
“劉老板,你開的價隻夠滅一隻蟾蜍邪靈的,今晚這趟,得加錢。”
開玩笑,打擾他趙大少爺的美覺,還是加班,當然得加錢。
“加!加!加,隻要能徹底解決這屋裡的鬼怪,加錢就加錢。”
早已被那假鬼嚇破了膽的劉老板哪敢不答應啊,現在他怕是隻求能活著走出這座彆墅就行了。
“你家那看房子的保安呢?”
“啊?您是說大壯啊?不知道,我隻記得我酒喝多了,他把我送上來就下去了,哎,這個死大壯,我都叫破喉嚨了,他還不給我上來。”
“嗬,他怕是不會上來了。”
趙瑾冷笑一聲,劉老板卻是摸不到頭腦,一臉的疑惑。
“額,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你這門是我踹開的嘛,額,你不會是沒想到要開門跑出去吧?”
看著劉老板所待的位置,趙瑾一臉的無語,好家夥,好家夥,這家夥這麼怕鬼還不知道要開門跑出去,自己往牆角躲個什麼勁,這不是找死嘛?真是服了。
“咳咳,這不是情急之下沒有反應過來嘛...”
劉老板一臉的尷尬之色,這誰能想到呢?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蠢,竟然往牆角躲,而不是往出口躲。
“算了,也不重要,反正這門也被鎖死了,你往門這兒躲也沒用。”
“對,對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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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趙瑾還幫他找補一下,劉老板連聲應和,現在在他心中,趙瑾怕不是比他親媽還親。
“那您這意思,這一切都是我家那保安搞的鬼?”
對於劉老板的發問,趙瑾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
“你猜。”
“好你個大壯,難為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還想重用你來著,你就這樣報答我啊......”
劉老板一時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也忘記了害怕鬼,直接怒氣衝衝地徑直衝向樓下。
劉老板的話倒是讓趙瑾一樂,馬德,一個保安你還能怎麼器重?當保安大隊長?這人說話真搞笑,畫大餅畫習慣了吧。
“砰砰砰砰......”
“大壯,大壯,大壯,你死哪裡去了,大壯......”
劉老板急衝衝地衝下樓去,精致的樓梯被他踩得發出一連串的吱呀聲響,可惜他喊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他叫喊的人。
“奶奶的,這狗東西不會是跑了吧!”
看著大開的門窗,劉老板不住地叫罵,粗魯的暴發戶形象一時間暴露無遺。
“行了行了,彆鬼叫了,你那好保安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就跑了,這裡可是他的‘家’啊。”
“他家?放他娘的狗屁,這是老子的彆墅,跟他有半個毛關係,他總不會以為讓他看幾個月房子,這就是他的家了吧!?”
劉老板像隻暴怒的野獸一般不斷地在一樓大廳中來回踱步,憤怒之下甚至砸碎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色厲內荏之徒便是這般,知道了並沒有真的鬼怪,而是人為之後,這位劉老板一改剛剛的膽小,將剛才的懦弱化為無儘的憤怒,實則就是一個蠢人罷了。
待到趙瑾緩步走到這位憤怒的胖子身邊後,興許是罵累了,這胖子才停下叫罵聲。
“老板,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就不裝了,隻要你保證把這座房子給我,我就讓你活著出去。”
突然,上方傳來一道聲音,抬頭望去,不正是一直在找的大壯又是誰呢?
大壯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瞰著劉老板,就好像是一個上位者在看底層人一般。
“你個狗東西,放你娘的屁,趕緊給我下來,趁我沒叫人打斷你的腿之前,你踏馬的趕緊給我滾下來。”
“哈哈哈哈,老板,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現狀吧,你叫人?你能叫誰啊?你覺得你還能出得去嘛?你現在要是跪下來求求我,我或許還能考慮大發慈悲地放了你,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大壯滿臉的猖狂之色,哪還有半點之前的老實樣。
“你踏馬是瘋了吧?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似乎是越說越氣,劉老板竟也不顧個人實力的差距,操起邊上的花瓶便往二樓衝去。
“劉老板,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話音剛落,燈火通明的彆墅內突然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他奶奶的,這狗東西把電閘給關了。”
突然的黑暗使得劉老板不可避免的有些心慌,連帶著語氣都開始出現些許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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