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敘到底還是心疼人,沒被欲望衝昏頭腦,這兩天都沒折騰喬予凝。
不過,他雖然沒折騰喬予凝,但喬予凝身上的吻痕卻依舊清晰可見,沒有褪去。
每天抱著她一頓親,是必不可少的。
這也導致喬予凝在家也不敢穿露膚度太高的家居服,怕被家裡的傭人看到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草莓印。
不想麵對她們戲謔打量的目光。
這天早上,喬予凝跟身邊的男人發牢騷,“你真的是煩死了,你就應該去當狗。”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鎖骨下方的印記,“好多漂亮的睡裙都不能穿了。”
她現在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長袖長褲睡衣套裝,袖口和褲腳處裝飾著一些羽毛流蘇。
周時敘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係著襯衫紐扣,目光卻落在她身上,“為什麼不能穿?”
“我又不會限製你的穿衣自由。”
喬予凝輕嗬聲,“這是你想限製就能限製得了的?”
她想穿什麼樣的衣服,全憑她的心情,從不會在意他的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周時敘不解。
“你看你乾的好事。”喬予凝將上衣領口往下扯,讓他看得更清楚,“這樣子,我怎麼好意思穿睡裙走出臥室。”
在家裡,她總不能跟出門一樣,穿大衣、毛衣吧。
“沒事的。”周時敘從衣櫃裡取出一件熨燙筆挺的西裝穿上,“吳姨她們都是過來人,能理解的。”
“我們又不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你說得輕巧。”喬予凝走到他麵前,故意踩在他的腳背上,“我要是在你脖子上留下一個吻痕,你敢就那樣去公司嗎?”
“我求之不得。”周時敘躬身湊到她麵前,“多留幾個印記也沒關係。”
“……”
喬予凝頓時無語,是她低估了他的臉皮厚度。
其實,他身上也有她留下的痕跡,不過大部分都隱匿於她的後背和胸膛之上,是她撓的。
她這長美甲,不隻好看,現在還能派上用場了。
喬予凝抬手,指尖撥開男人的襯衫領口,顯露出他側頸上的一道長長的紅色刮痕。
這是昨晚他忘情親吻她時,被她美甲上鑲嵌的鑽石不小心給劃到的。
當時應該是挺疼的,她聽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握住她的食指,放話說,要把那顆鑽石從她指甲上掰下來。
當然,他也隻敢口頭上說說,不敢真的破壞她的美甲。
“在看你的罪行?”周時敘抓住她的手腕,“下次換美甲,彆貼鑽石了。”
喬予凝:“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嬌氣。”
疼是肯定疼的,但應該不至於難以忍受。
“這不是嬌氣,我這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周時敘慢條斯理地解釋,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還好昨晚隻是把我的脖子刮傷了,倘若下次不小心劃到……”
他低頭,視線在某個隱秘之處停留兩秒。未說出口的後半句話,不言自明。
喬予凝:“……”
他考慮得真是長遠。
周時敘垂眸,嘴角漾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散漫地開腔,“主要還是擔心你以後的‘幸福’。”
喬予凝扯唇,似笑非笑道,“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該擔心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不行的男人,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甩掉。”
周時敘無奈笑了聲,在她臉頰上輕掐一下,“不會有這個機會。”
“我隻怕你不行。”
喬予凝:“……”
任何話題他都能占上風。
“你再說一個字,你今晚就睡客房。”喬予凝采取她慣用的威脅手段。
周時敘立馬收住,閉嘴不言。
喬予凝轉身,到後麵的梳妝台前坐下,護膚化妝。
“美術館開業的具體日期定下來了嗎?”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三月份了。
周時敘戴上腕表,“三月五號,周六,怎麼樣?”
喬予凝:“我都可以的。”
前兩天她又去美術館看了一遍,把每一件展品精心地擺放好,每一束光線也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確保藝術品以最佳的角度呈現。
周時敘邁步到她身後,俯身在她眼角親了親,“那我先出門上班了。”
“今晚有個飯局,可能會晚點回來。”
喬予凝頷首,表示知道了,叮囑他一句,“少喝點酒,我可不伺候酒鬼的。”
“遵命,大小姐。”周時敘毫無保留地跟她報備,“飯局裡沒有女生,都是男人。”
“翟曜也在。”
“知道啦。”喬予凝轉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你女朋友對你還是很放心的。”
他以前不曾沾花惹草,現在就更不會了。
喬予凝讓他站直,上下打量他,剪裁得體的西裝,一雙長腿被西褲包裹,腰身精瘦。
她連連點頭誇讚,“不錯,很帥。”
他今天身上穿的這身西裝,是她在巴黎給他買的。
周時敘把功勞歸於她身上,“是我家大小姐眼光好。”
“走了。”他看眼時間,得出門了,今天上午有一場董事局大會需要他主持,“有事給我發信息。”
“知道啦~”喬予凝拖著長長的尾音,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