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白老板養得真不錯。”喬予凝抬手撫摸它的腦袋。
周時敘插兜站她身側,“養它比養你省事多了。”
喬予凝一記白眼給到他,“我又沒要你養。”
“你的黑老板比你招人喜歡多了。”
黑老板是周時敘的那匹黑色純血馬,就被關在喬予凝那匹馬的旁邊。
身軀魁梧,四蹄穩健,胸闊,背短,源自英國的高貴血統。
速度與力量相結合,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騎乘馬品種之一。
是跟喬予凝那匹馬同一時間買下的,名字也是喬予凝給它取的。
“牽出去吧,我等會想騎。”喬予凝打開門,拉上韁繩。
周時敘牽著自己的那匹馬跟在她身後,視線瞥到她腳上那雙高跟鞋,忍不住提醒,“你走路看著點,等會去把鞋給換了。”
喬予凝:“我知道的。”
兩人將馬匹牽出馬廄,便交給了專業的馬夫,讓他進行檢查、備馬鞍。
與此同時,翟曜他們幾個也從馬場上賽完一圈停下來,下馬朝他們走來。
祁世洲率先問,“你們兩個都在忙些什麼,上午沒時間過來。”
周時敘移步至一旁的休息區坐下,雙腿疊放,在斑駁陸離的太陽光照耀下,透著不經意的矜貴與懶慢。
“大小姐檔期緊,有人約她吃飯。”
項子承:“那你呢?”
周時敘冷嗤聲,“我忙著當司機,當冤大頭。”
周圍幾人聽得不知所雲,方沁苒轉頭問喬予凝,“怎麼個事?”
“沒什麼。”喬予凝坐在遮陽傘底下,慵懶舒適地靠在椅子上,“你們彆搭理他,他可能是更年期到了,神神叨叨的。”
隻要是損周時敘的話,翟曜每次都是第一個表示讚同,“我妹說得對。”
周時敘不鹹不淡地睇他眼,“你妹剛才還說你醜,我也覺得說得對。”
喬予凝:“???”
她什麼時候說了這句話?
不帶這麼陷害人的。
好在翟曜還是有點腦子的,沒有相信他的片麵之詞,“我不相信,我妹是不會詆毀我的。”
“她隻會說你醜。”
喬予凝:“……”
“你們兩個吵歸吵,但彆把我帶上,謝謝。”
“走。”喬予凝拉著方沁苒站起來,“沁苒你陪我去換身衣服。”
“好。”方沁苒一手拿起桌上的冰鎮果飲,“剛好我也出汗了,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
喬予凝在這裡,擁有獨屬於她的單人更衣室,配置齊全,梳妝台、洗手池、淋浴間……
空間明亮寬敞。
方沁苒跟喬予凝一起走進來,環顧四周,不禁感歎,“周時敘對你是真不錯,你在這裡享受到的待遇跟他這個老板毫無差彆。”
“比他那三個兄弟都要好上三分。”
“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當然得對我好一點。”喬予凝拉開衣櫃門,拿出自己那套定製的馬術服。
“你轉過身去,我換身衣服。”
“跟我還這麼見外?”方沁苒往身後沙發上一坐,色眯眯盯著她,“都是女生,有什麼不能看的。”
喬予凝戳她臉龐一下,“我發現你自從跟翟曜在一起後,就變得不純潔了。”
“我一直都這個樣,你不知道嗎?”方沁苒在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上揩了一把油,“這螞蟻腰、蜜桃臀,嘖嘖嘖……”
“哎呀~”喬予凝一雙美目嗔她,“你彆跟個女流氓似的。”
“你什麼樣的好身材沒見過,找你拍攝的模特都是不同風格的美女。”
她這位好友在攝影界的名氣頗為顯赫,是圈內能響亮叫出名字的那種。找她掌鏡拍攝需要提前很久預約,她的檔期安排得滿滿當當。
不過,她也是個有個性、有主見的攝影師,不是出錢就能約上她的,她還得看對方合不合眼緣。
之前,有一位炙手可熱的當紅小花想找她拍攝,但在前期雙方溝通的過程中,她發現對方架子大、脾氣大,交談中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於是,她果斷拒絕了對方的訂單,無論開出多麼誘人的報酬,她都未絲毫動搖。
她本來也是豪門出身的千金,攝影隻是她的愛好,不是她用來謀生的手段。
她要是覺得對眼緣,免費為對方拍攝也是有可能的。
“你還真彆說,那些模特是漂亮,身材也好,但……”方沁苒目光在她身上流轉,“跟你比較起來,還是差了點。”
“你的這張臉是真上鏡,隨便一拍就是神圖級彆的。”
她麵部表情、身體語言以及對鏡頭的感知,絲毫不遜色於經驗豐富的專業模特。
“我很久沒幫你拍照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再幫你拍一套寫真。”
喬予凝:“我隨時都有空,看你方大忙人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
“ok,改天約個時間。”方沁苒自覺地轉過身去,“好了,你換衣服吧,我不看你。”
喬予凝這身馬術服還是兩年前定製的,距離上次穿它,也是兩年前回國的時候。
這次換上,她感覺上衣有點緊了,主要是胸圍之處的緊繃感尤為明顯。
方沁苒已經轉過身來看向她,連連打趣“嘖”了兩聲,“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你說實話,你背著我偷吃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吃,天生的。”喬予凝走到鏡子前,照了照,“這衣服穿得太難受了,我得換下來。”
不合身的衣服,她是絕不允許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方沁苒:“那你今天不騎馬啦?”
“不騎了,可以玩彆的,改天重新去定製過一身衣服。”喬予凝重新換上剛才的衣服,挽著方沁苒離開了。
在她私人更衣室的隔壁,是公共更衣室。
路過的時候,喬予凝不經意地捕捉到裡麵傳來的八卦議論聲。
她素來不是一個愛偷聽彆人聊八卦的人,但對方談話的內容,讓她不由自主地頓足在門口。
“聽說今天bk俱樂部的老板也過來了。”女人嗓音興奮。
“這裡的老板是誰啊?我剛才在網上搜索了,沒有任何相關信息,很神秘。”另一女人接話。
她們兩個都是第一次踏入這個俱樂部,若非近日新結識的乾爹帶她們進來,她們永遠沒有機會進入這片權利繁華之地。
“我也是在乾爹和彆人聊天時,無意中偷聽到的。”女士壓低聲音,“是周氏集團的總裁,周時敘。”
“是他?我在《商業周刊》的雜誌上看到過他的照片,又帥又年輕。”
“對,跟我們平日裡接觸到的那些油胖肥膩、年過半百的老總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女人越說越起勁,開始幻想起來——
“你說,我要是能認識他,把他釣到手,那真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實現了我跨越階層的目標。”
另一個女人目標倒沒她這麼大,“外界不是一直傳言他潔身自好,沒有女生能靠近他半步嗎?”
“除了他那位青梅竹馬的喬家大小姐。”
女人不以為意笑了下,“你也說了是傳言,私底下是什麼樣的,誰又知道呢。”
另一位,“可是,他的眼光應該很高,身邊有喬家那位出了名的美豔富貴花做對比。”
“那又怎麼樣。”女人一臉不屑,“她不過就是命好。”
“誰不知道她驕縱高傲脾氣壞,跟周時敘一見麵就吵架,周時敘也不可能娶她。”
“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柔體貼,對他唯命是從的女人,特彆像他們這種上位者,更是……”
話音未落,議論聲被打斷,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喬予凝走進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那個說她脾氣壞的女人,“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驕縱高傲脾氣壞,我有這個資本,你有嗎?”
她聲調不高,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看不出生氣的模樣,但卻讓人心慌甚至畏懼。
兩人臉色瞬間煞白,特彆是被喬予凝盯著看的那個女人,垂在兩側的手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她沒有見過喬予凝,但從對方剛才的話語中能猜出來,眼前這個冷漠而高傲的女人,就是喬家大小姐。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在背後說人壞話,竟被正主給撞見了。
“對……對不起,喬小姐。”
剛才的自信與囂張,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想切斷她的財路,讓她混不下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喬予凝不屑跟她這種人浪費口舌,“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那個所謂的乾爹解釋,你把連他都不敢得罪的人給得罪了。”
無論對方是誰,想要得罪他們喬家,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說完,喬予凝便拉走準備幫她說話的方沁苒。
那個女人聽後,徹底慌了,她現在的這個乾爹,是她好不容易才物色到的金主,出手十分闊綽,她絕對不能失去這一切。
她急切地追上前,擋在喬予凝麵前,“喬小姐,你彆去跟他說,我可以跟你道歉。”
喬予凝目光冷淡地掃向她,“我不需要。”
女人見她態度堅決,不甘心地反駁,“我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不是,你至於這樣趕儘殺絕嗎?”
喬予凝:“因為我脾氣壞。”
簡短的六個字,瞬間讓對方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