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賀西洲看了眼顧帆。
知道他是真的愛慘了蘇夏。
堂堂一個顧氏集團的總裁,一個權勢滔天,狂妄自傲的男人。
要什麼樣女人沒有,非要栽在一個女人那裡。
在車裡。
賀西洲隻能幫顧帆簡單的包紮傷口,其他複雜的暫時做不了。
處理完後,賀西洲收拾好醫療箱,下車。
對著等候一旁的田昊,吩咐:“如果你們顧總傷口再有問題,綁也要將他綁進醫院。”
田昊看了眼車上閉著眼睛的高貴氣質的男人,“我不敢”
賀西洲皺眉,沒好氣訓斥:“是不是要等你老板的手廢了,你才敢!”
蘇家彆墅。
蘇夏停好車,下車走到大門保安交代一件事後,再走進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陳瓊萍聽到進門的腳步聲,著急地站起來。
看到蘇夏,忍不住眼睛一紅,“夏夏,你回來了。”
“李嫂,快上菜準備晚飯。”
李嫂:“好的,太太。”
緊接著,李嫂從廚房把做好的晚飯,一盤一盤菜端上了桌麵。
陳瓊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夏的臉色,看的出她臉色不怎麼好。
下午回到家,陳瓊萍就打開電視看了記者發布會。
整個人是又氣又急。
如果不是她出事。
這個發布會應該就會非常圓滿解決這所有的問題。
怎麼還會和那傅穆也傳出亂七八糟的緋聞。
但冷靜下來後,陳瓊萍又想了想。
既然顧氏家族複雜,顧帆又護不了她,夏夏還不如乾脆和傅穆也在一起。
但她也知道,現在自己什麼都不做,就是對女兒最大的幫忙了。
陳瓊萍歎了一口氣。
“夏夏,對不起,是媽媽連累你了。”
蘇夏將思緒收斂,不想陳瓊萍太自責。
“媽,不關你事,就算不是你,她們想整我,也會想到其他辦法的。”
陳瓊萍沉下臉,氣憤又無奈。
“這顧家的老太婆真是個老不死的東西!我恨不得上前踹她幾腳,送她早點進棺材!但是沒辦法,我們蘇家在她眼裡就像螻蟻一樣,她要對付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蘇夏看向陳瓊萍,將回來時心裡的計劃說出來。
“媽,你上一周不是把歐洲的房子已經買好了,這兩天你先過去,我把這邊的事情全部忙完搞定後,我再跟你彙合。”
陳瓊萍聽到這話,忍不住一驚。
之前看蘇夏的樣子還猶猶豫豫。
她還以為不打算去歐洲a國了。
“你的意思是已經決定離開京城了?你考慮好了?”
蘇夏臉色平靜,點了點頭。
陳瓊萍還想說什麼。
這時,傭人從門口進來彙報。
“小姐,大門口停了一輛勞斯萊斯,大概等了1小時。”
“勞斯萊斯?誰?”
陳瓊萍想到什麼,瞬間睜眼,“難不成是顧帆?”
下一秒,陳瓊萍噌地一聲站起來。
“你被他家那個老不死的欺負的時候,他在那?!發布會一個消息都沒有,現在還來乾嘛?”
蘇夏拉住了陳瓊萍的手,阻止她往外走。
“媽。”
陳瓊萍疑惑的回頭。
蘇夏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李慧梅最在意的事情,無非就是顧帆和顧氏家族的無上榮耀,既然這樣的話,我要讓她全部都失去。”
“夏夏,你的意思是?”
蘇夏站起身,神情冷厲,一字一句:“所以你先去歐洲,我要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的下場後,再過去。”
坐在副駕駛上的田昊看著後座的男人,猶猶豫豫了一會,說:“顧總,要不我給蘇小姐打個電話?”
“不用。”
“您這樣等也不是辦法?蘇小姐不出來,您還不如去醫院先治好身體。”
顧帆掀開眸,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
田昊瞬間閉嘴,不敢再勸了。
突然。
田昊的視線看到車外的一道身影。
“蘇蘇小姐出來了。”
聽到這話。
顧帆轉過頭,漆黑的眼神就這麼緊緊地盯著從彆墅走出來的女人。
蘇夏穿著白色雪紡襯衫,下身搭配著一條灰色的緊身工裝裙,裙子恰到好處地包裹住她纖細的腰肢。
明明3個多月了,但她的腹部依舊平坦如初,看不出有一絲懷孕的樣子。
微卷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隨著微風輕輕拂動,整個人看起來柔美又明豔。
顧帆忍著肩膀的疼痛,打開車門,走下車。
蘇夏看著倚靠在車門的顧帆。
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狀態很差,臉色不是一般蒼白。
剛才在地下室,她心情很複雜。
對顧帆,她是有氣的。
她期待著手機裡會有一條信息,或一個電話。
不是一定要他出現在發布會。
隻是想他告訴自己,“他在。”
結果等她上發布會了,手機依然沒有動靜。
比起記者們像野狼般前仆後繼地追問。
顧帆帶給她那一瞬間強烈的失落感。
更讓她的心臟抽搐的疼裂,在看不見的地方大片的血液流出。
她在乎的越多,就會越脆弱。
蘇夏不想再嘗試這樣的感覺。
太難受了。
兩人就這麼看了幾秒,時間很短,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
夜晚的昏黃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田昊和司機兩人也下車,很有眼力勁地走到幾百米遠的地方,留下私人的空間給他們。
“怎麼出來了?”
顧帆眸色晦暗不明,唇角扯了一抹笑,試圖緩解下氣氛,結果扯到傷口,眉頭輕皺了下。
蘇夏淡淡說:“你不是來找我麼?”
顧帆邁出長腿,身高頎長,走到她麵前。
想伸手去抱她,又怕被她拒絕。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意,“發布會上,我不是故意不出現的。”
話音剛落。
蘇夏低下頭,伸出拳頭往他胸口捶了出去,聲音沙啞:“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麼?”
剛好碰到顧帆縫針的傷口。
顧帆臉色更白了。
但沒阻攔她。
靜靜地看著她打他。
“如果打我,你能出氣,你想怎麼打都可以。”
說著,顧帆握住蘇夏的手繼續往自己身上不斷捶。
拳頭砸在男人身上,一聲又一聲。
顧帆眉頭緊皺,麵不改色。
蘇夏眼眶有些酸意,哽咽著聲音。
“我本來想大大方方地告訴所有人我的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是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帆。”
“我想說我們會結婚!我想讓取笑我的人都羨慕我,可是呢?你在哪?”
顧帆眼裡有了酸澀的刺痛,嗓音苦澀沙啞:“夏夏,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及時出現,讓你一個人麵對一切,我是壞蛋,明明答應守護你卻沒做到。”
蘇夏是故意說這樣說的。
但聽著顧帆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淚水一滴滴流的更凶。
顧帆看著她的淚,伸出手,指腹觸摸到她眼眸的淚珠,手忍不住顫抖,那淚水滾燙地流進了他胸口,心疼地快撕裂。
他將女人緊緊摟進懷裡。
“你彆哭,覺得難受就打我,想怎麼樣解氣都告訴我,我都為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