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老婆”,周圍的人群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蘇夏怔愣了片刻。
不知道是要走過去,還是立刻逃走。
在越來越多的人的八卦好奇的目光下。
蘇夏想當做一個聾子,拔腿逃跑。
倚靠在車門的顧帆唇角略勾,大步走了過去,手臂跨過她的大腿,攔腰將女人抱了起來。
蘇夏就這麼被他在蘇氏商場樓下大庭廣眾抱了起來。
感受著他手臂肌肉的賁張,她的臉一下子染上了紅暈。
“哇,公主抱!”
“男友力爆棚!好浪漫呀!”
“好羨慕!果然好男人都是彆人家的!”
還有些蘇氏的高級員工認出這是蘇夏,從八卦變成了好奇興奮。
“這不是我們老板麼!!!蘇總!”
“蘇總什麼時候結婚,公司好像沒發通告!”
"快點拍照發群!老板的男朋友來接下班了!簡直是難得一奇遇呀!"
顧帆抱著蘇夏徑直走到蘭博基尼,將她抱進副駕駛裡,繞過炫酷的車頭,坐上駕駛位。
他側眸看著女人低著頭,她的耳根像火燒雲一樣,低沉的嗓音含著笑意。
“又不是沒抱過,你臉紅的讓我更想欺負你,怎麼辦?”
蘇夏忍不住瞪了瞪他,“這是我公司樓下,我明天還用不用見人!”
顧帆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嗓音磁性,“嗯,要不把我拉進你們員工群,我發個紅包。讓他們知道老板已經有主了。”
蘇夏睨他一眼:“你故意的?”
顧帆嘴角有輕佻笑意:“故意什麼,我電話說了來接你下班。”
蘇夏:“上午那通電話是亂說的。”
“我不是。”
顧帆側著頭,眸色深邃盯著她,俯身湊到她麵前,“老婆,這句,我是認真的。”
蘇夏身體往車門靠近了點,避免男人的鬆木香氣息過於侵略她。
“你彆這樣叫,不好。”
“不好什麼?”顧帆嘴角噙著戲謔的弧度,“叫你老婆麼?”
“你自己知道就好!”
顧帆低沉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蠱惑,“我叫你老婆,你沒叫我老公,不公平,乖,叫聲老公聽聽。”
蘇夏轉頭看向車窗外,幸好這車窗是高級防窺膜,不然她得暈死。
“我才不要。”
男人胸腔蔓延的一聲低笑,在車內,一聲聲地震動傳到了蘇夏的耳膜邊。
“不要就不要,老婆脾氣大我也隻能哄著,能怎麼辦。”
蘇夏唇角慢慢揚起一絲弧度,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轟——
男人一腳油門,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顧帆:“話說回來,你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蘇夏想起陳瓊萍這不喜歡應該有她和顧家的原因在。
“怎麼,你介意?"
顧帆隨意說:“她喜歡什麼?”
“你這是收買麼?”
顧帆側眸,深深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經,“不,我隻想收買你,順帶收買她,不然,晚上總有電話來,不方便。”
蘇夏無語。
看著車行的方向,不是去鼎峰小區也不是她家。
"我們去哪?"
顧帆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摩擦著她的柔軟的指尖,“帶你去玩玩?”
“玩?”
“懷孕彆悶壞了,讓你出點氣爽一爽。”
半小時後,清輝碧閣。
這一次,顧帆牽著蘇夏走了進去。
賀西洲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賀西洲兩隻眉頭跳了挑,很有眼力勁的,“嫂子好。”
蘇夏被叫的不知道應還是不應,索性就沒理會。
顧帆掀起眼皮,“在哪?”
賀西洲抬了抬下巴,“804”
顧帆帶著蘇夏走了過去。
賀西洲走在前,站在門口,一腳踹開包廂門。
包廂裡。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台麵堆滿了昂貴的洋酒。
沙發上男人都散發著有錢人的氣息,美女環繞陪襯在他們身邊倒酒伺候。
看的出是一場商業應酬。
包廂的裡的人被突然的巨大的踢門聲,紛紛嚇了一跳,瞬間停止了交談。
顧帆摟住蘇夏的腰,不緊不慢走進去。
蘇夏隨意掃了一眼包廂裡,視線看到坐在裡麵沙發的陸宴廷,愣了下。
知道他的手術成功已經無礙了後。
蘇夏就徹底和陸宴廷斷了聯係。
也不知道陸宴廷是不是知道她的意思。
反正這段時間他也沒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
陸宴廷漆黑的目光落在顧帆摟住蘇夏的手,兩人親密的樣子,眸色暗了下來,垂放在一側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包廂內都是京城的上流社會的各位老板。
有人認出顧帆,立刻站起來恭敬迎接。
“太子爺,您怎麼來了?”
“我們在探討當前金融的走向,太子爺來了,剛好一起來聊聊。”
坐在另一邊的杜平川在眼神落在了顧帆身上。
尤其是當注意到顧帆竟然還帶著蘇夏。
杜平川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一顆心也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涼透了半截。
慌慌張張地想要往裡躲藏,腦袋拚命低垂,恨不能直接縮進地裡去,生怕會被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偏偏在他身旁邊伺候的美女有些奇怪,“杜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杜平川聞言,沒好氣地小聲怒吼道:“給我閉嘴!”
賀西洲發出一聲的哼笑,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死死攥住杜平川的領口,接著像拎小雞似的猛地一甩,直接將杜平川從沙發裡扔了出去。
杜平川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還未等他爬起身來。
賀西洲抬起右腳狠狠地朝著他踹了過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杜平川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飛射而出,徑直撞向了不遠處的玻璃台麵。
那玻璃台麵上擺放著一排價格不菲的名貴酒瓶。
受到如此猛烈撞擊之後,紛紛搖搖欲墜起來。
一時間,滿地都是破碎的玻璃碴和四溢流淌的美酒,場麵一片狼藉。
瞬間,眾人這才知道,太子爺他們這是來教訓人的。
賀西洲不屑地看著地上的杜平川。
“那天你想動手蘇夏?”
“她也是你能招惹的?”
陸宴廷聽到這個,眼神冷了下來,陰沉的盯著杜平川。